正文 017.怀璧有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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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匹夫无罪,怀璧有罪。在高明离开之后,青衣门众看靳璇几人的眼神中,或多或少多了点意味不明的意味。
原本打算投宿的靳璇几人,因为小孩与高明的互动,靳璇打算连夜赶路,赶在第二天一早赶到虞江县。
靳璇揉乱了小孩披散到肩的软发,抱着吃饱开始犯困的小孩下楼,几人纷纷下楼,一直沉默走在最后的游很自觉的到柜台付账。
“二爷……”岑不明白为什么又突然要连夜赶路,在他看来,小孩身上的木牌不算什么,而高明的东西又并不在他们身上,他们根本没必要这么急着走。
靳斩看了岑一眼,将他想要问出口的问题给堵了回去。
小孩趴在靳璇肩头,看着一脸憋闷的岑,脑海里突然响起了前世十八带着二十玩游戏时,嘴边常常挂着的一句话:猪一样的队友啊!
也不知是不是小孩的视线太过炽热,岑清晰的感觉到他眼里的鄙视之情,张张嘴想说什么,却又不怎么开口。岑悄悄打了自己一嘴巴,瞧我这嘴笨的!
小孩对于岑的动作看得清楚,趴在靳璇的肩上抖肩。“小柒?”什么都没看到的靳璇莫名其妙。
“笨。”很是中肯的评价。
“什么?”小孩说的话很轻,也只有靳璇隐约听得见。可小孩只是趴在他的肩头没再说话。
几人没有因为这个小小的插曲而耽误时间,靳璇抱着小孩进了马车后,整装出发了。
出了安庆镇,走上半个时,就会进入一个林子。林子很大,安庆镇的百姓从来不会在夜晚时分选择出镇,因为林子里常有野兽出没,而且夜安的林子充满了阴森之气,格外的让人有股毛骨悚然的感觉。
此时,马车内,靳璇看着趴在被褥上装尸体的小孩,叹了口气。小孩很聪明,他一直知道,但却时常忘了防人之心。
“小柒可知道自己的错?”
小孩动了动小肉腿,闷闷的“嗯”了一声。
“那错在哪?”一个成功的帝王不一定是个优秀的父亲,更何况这父亲也不亲。对于小孩,靳璇给予的宠溺多过于教导。在靳璇眼里宠溺的体现方式就是,不在孩子身上放过多的期望,让他安逸成长。因此,他明知道小孩这种性格要不得,也没想过要他改变。
“财不露白。”应该是这个原因。小孩是不在乎木牌,但他从没有忘记司天辉和靳扬说的话。想要与高明交换玉牌也只是单纯的认为木牌与自己无用,给靳璇也起不了什么用处,还不如换个对靳璇有用的给他。
“辉的话可还记得?”对于小孩口中蹦出的四字成语靳璇到是小小惊讶了一番。小家伙居然还知道【财不露白】啊。
小孩在被褥上动了动,挪到了马车的角落,背贴着车壁,黑亮的眼睛望着靳璇,点点头。
“那你今天还将木牌拿出来。”靳璇觉得自己要被气到了。眼前的家伙明明知道拿出木牌会有什么一种结果,却还是拿出来了。
“……”小孩在怀里摸了摸,在衣襟内摸出一块如墨般黑的玉牌,递给靳璇。
看清小孩递过来的墨玉,靳璇皱眉,“这东西……那位前辈给你的?”之前不是见高明收回去了吗?怎么会在小家伙手里?
话说当时靳璇让小孩拒绝高明的好意后,高明是把墨玉往怀里塞了。只是高明偷偷施了一个法术,使得墨玉出现在了小孩的怀中。对于身上多了一件东西,敏感的小孩自然知道,依旧默不作声的坐在靳璇身边,享受着帝王级的服务。
他是不知道高明为什么要将墨玉送给自己,但多少感觉到是因为木牌的缘故。木牌是用梨木做的,可制作木牌的梨木与一般的梨木不同。一般的梨木很容易就能烧毁,而他身上的木牌,他曾经那匕首试着把它劈成两半,可是匕首都卷刃了,木牌却是一点痕迹都没有。当然他也做过把木牌往火堆里丢,结果木牌依旧完好无损。
比起墨玉,这木牌更为神秘,价值更高。奈何人家根本视它如粪土啊。
“给。”小孩轻轻一抛,墨玉被丢到了靳璇的袍子上。
……
这熊孩子谁养的?金钱观这么薄弱!
小心地将墨玉拿起来,仔细打量。墨玉长两寸一,宽一寸二,厚度却又婴孩小指那般厚。玉面上光滑并无任何雕刻,只是用一根红绳这么穿着。在透过车窗照射进来的月光的照射下,透着莹莹的暗光。
在靳璇打量墨玉的时候,小孩懒懒的打了一个哈欠。靳璇看到了,将墨玉收好,拍拍身边的位置,示意小孩到自己身边。小孩听话的挪过去,靳璇便侧躺下,轻轻拍着小孩,“睡吧。”
……
他其实已经过了要父亲哄着才睡的年纪了。小孩默。
虽是这么想,但对于靳璇的举动他还是很受用的,毕竟前世的向阳从没享受过这种【被父亲哄】的待遇。
想到前世,无可避免的就会想到靳扬。小孩闭上眼,将想念藏好。
忽而,马躁动的嘶鸣出声,让寂静的林子更显得可怖。
“谁?出来!”靳斩策马站在马车前,谨慎地盯着林子深处。
“咱们又见面了。”黑暗中走出一人,站在了月光下,那人正是在客栈先一步离开的高明。
“前辈深夜不休息,怎跑到林子里瞎转悠?”靳斩并没有因为出现的是高明而放松警惕,毕竟小孩那一手露的可是不得了的底,不识货的人自是看不出,但对于修真层的修真者,那可就不是能轻易糊弄的了。
“我就是起夜上茅房。”高明不着调地笑笑。
“前辈这茅房上的有点远。”岑凉凉的来了一句。
高明也不在意,将挽起的袖子放下,“你说可不是,我本来就想上个茅房,一个不小心走远了点,然后有一个不小心碍了某些人的事。”说着施了一个照明术。
只见高明背后躺着一地的青衣人,看着装,就是客栈中的那群青衣门弟子。
“我就说这年头哪有人组团上茅房的,就跟上来看看。嘿,可叫我瞧见了了不得的事。”将脚边还没死透的青衣门弟子踹一遍,“你们家小家伙那手露的,吓我老大一跳了,他们不觊觎,那是他们眼光差。”
“按前辈的意思,前辈是想要抢小孩子的东西咯。”原本还在马车内的靳璇出来,冷冷地说道。
“没法子,谁让你们没听过那句话呢。”原本没个正行的高明站直了身形,周身泛着危险的气息,只一瞬便朝几人压去,“匹夫无罪,怀璧有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