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为了应付阿姨你就把自己一辈子搭进去了？”何小婉问。
    “也不能这么说，我们有协议，婚后各过各的，完全自由，互不耽误，还能应付老妈，这样多好？”舒静华说完又灌了一口啤酒。
    “但是如果以后你碰到喜欢的人怎么办？你要搞婚外情吗？毕竟你是有证的人。”何小婉担忧地说。
    “你放心，这个协议里有如果对方碰到真正想结婚的人，另一方必须无条件同意离婚，男婚女嫁互不相干，当然估计他是用不到这条了，这条就是为我提供的，所以你不必担心。”舒静华说。
    “那以后阿姨知道了怎么办？你不怕气着她啊？”
    “你不说，我不说，我妈怎么会知道？”舒静华看了何小婉一眼，又开了一罐酒，接着严肃地说：“你可得把嘴把严实了，不许告诉我妈。”
    何小婉点点头，“我不说就是了，但是时间久了你们没有小孩儿的话，阿姨肯定会怀疑的。”
    “那么久以后的事到时候再说，说不定用不了那么久我就能碰到自己喜欢的人了，到时候离婚再结婚就不用担心那些多余的问题了，你说是不是？”
    “那倒也有可能，但是你得好好想想怎么跟阿姨说你已经结婚的事。”
    “小婉姐，你就不要想那么多了，我现在就想喝酒，明天的事明天再说，咱俩今天不醉不归，庆祝妹妹我结婚大喜！来，干！”有点喝多的舒静华朝何小婉举着易拉罐。
    何小婉也不再说其他，也举起啤酒跟舒静华碰。
    两人东拉西扯地边说话边喝酒，周围的客人都走完了，她们还在喝，一件易拉罐不够，又让老板上瓶装的啤酒，直喝得两人都趴下了才停住，人家老板要收摊了，可是这两个女人睡得跟死猪一样，怎么推都推不醒，老板犯难了，正好大约是脸朝着一个方向趴着睡得不舒服，舒静华换了个趴着的方向，这一动作，可能舒静华穿得卫衣口袋比较浅，口袋里的手机“啪嗒！”一声掉到了地上。
    老板捡起来，看了看手机没摔坏，想了想，翻开最近通话，先拨了第一个电话，结果旁边女人的手机铃声响起来，老板皱皱眉挂上电话，又试着拨了第二个电话，电话里“嘟嘟嘟”响了好几声对方才接起来，一道不耐烦的男声响起来：“大半夜的，你干什么？”
    酒摊老板一听，赶紧道歉：“不好意思先生，大半夜的确实打扰您了，只是您朋友在我这摊上喝酒，醉得厉害，不知道该联系谁，我看见她手机上存着您的电话就给您拨过去了，您看您方不方便把您朋友接走，我这儿该收摊儿了。”
    电话那端半晌没回话，酒摊儿老板心说，难不成打错电话了，不是很熟的朋友，所以不愿意来接这俩醉鬼？
    酒摊儿老板又试探地问了一句：“先生，您在听吗？”
    季城誉这边是刚刚洗完澡，正准备入睡，看见来电本来不准备接的，但是想着刚刚建立的婚姻合作关系，说不定有什么正事呢，所以就接了，一接就后悔了，这女人不是宅女吗？怎么大半夜不在家竟然在外边喝醉酒了呢？去接她吧，一天下来挺累的，实在是不愿意再出去了，不去接她吧，一个女人大半夜在外边不安全，更何况是刚刚跟自己领了证的女人。
    听到对方的询问，季城誉收回烦乱的思绪，问了对方地址便挂了电话，套上简单的衣服拿起车钥匙向外走去。
    到了地点，季城誉悔得肠子都青了，那女人睡得跟死猪似的，关键是她旁边还趴着一个跟她睡得一样死的女人，两人四周到处散落着空易拉罐和空啤酒瓶，踢开地上的杂物，他走到舒静华身边，推了推她，“唉，醒醒，你醒醒，该回家……”
    了字还没说完，那女人就“哇”得吐了他正面一身，准确地说是以腰为界限往下，大腿往上的部位。
    季城誉觉得一阵热流侵入裤裆，伴随着酸臭味儿铺面而来，他那叫一个火啊，出于本能地他随手推开舒静华，一下跳到了老远的地方。
    舒静华就不怎么好了，醉醺醺的，浑身没什么力气，被季城誉那么一推，“咔嚓”一下子摔倒了地上，一地的酒瓶子和易拉罐被她傲人的体重压得“哐哐铛铛”地响，好像还打烂了酒瓶。
    舒静华头部跟大地母亲来了个亲密接触，直磕得她仿佛看见了漫天繁星，顺带着被打碎的玻璃酒瓶碴子扎进了额头，疼痛感让她稍微清醒了，但是脑袋真被磕坏了，她觉得头上有热流往下淌。
    季城誉看着坐在地上发迷糊的女人，顺着额头淌血，他怔了怔，顾不上自己臀部地区的湿臭，一把抱起舒静华大步走到自己的车旁，把这死沉的女人塞到副驾驶座上，绑好安全带，绕过车头打开门，坐到驾驶座上准备启动车子走人，可是副驾座上的女人弱弱地提醒道：“能不能先把小婉姐姐送回家？”
    人家好心好意来接你回家，你吐人家一身，虽然人家让你间接磕坏了脑袋，人家现在正要送你去医院来弥补啊，你也不能仗着自己是伤患就胡乱提要求啊！季城誉眯着眼看了看副驾座上那女人，明明自己脑袋上正往外冒血，还一脸讨好的模样，烦躁地推开车门，暗骂：妈/的，脑袋真叫磕坏了，都那样了还想着别人，真他/妈是个蠢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