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君心难测卿之意 第六十三章 万里江河,秋水与谁共长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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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垠的黄沙之上,一股热风过境,带起点点金黄,尘埃落地,一芒青绿展露了些许头角,沐千默眺望高山下的那座独占绿色的楼阁在夕阳余晖的笼罩下,就如那书中的海市蜃楼般清晰而又宁静,而今她回头看了看走过的路,才明白这才是无花谷通往外界之路,她更是明白曾经得误打误撞是多么的可怕。
没有了适才的夕阳,更没了片刻的余晖照耀,天空渐渐暗了下来,她知道南疆的天气一向如此阴晴不定,这并不是她对南疆有多么的了解而是她要是没记错的话,这里的南疆便是家乡新/疆南部,而那座看不到頂的高/峰便是天山的侧影,熟悉的感觉顿时笼罩在她的心头,她不知道在这几千年前的世界里还能卷起她心中那不会翻滚的潮浪,久久不能平静。
“哟…公子,您这是要去往哪里啊,既然都来了奴家这快活楼的门前,怎么都要给奴家一个面子去奴家这快活林坐坐啊,公子您说是不是啊。”一音语落方才拉回她满腹尘埃的殇寂,闻言便见一位满脸粉末,身材丰满的中年女人一摇一晃的朝她这边迎来,看来想要掉头离开怕是来不及了。
“本公子来了这里,为何要进你快活楼?”沐千默单眼一挑,看了她一眼淡淡问道。
“嗤…公子您是在与奴家说笑吧,来这里的哪个不是寻了奴家这快活楼而来的。”中年女人手拈丝巾宛然含眉一笑,随即摊开了双臂对着那牌匾好似很光辉的三个字一指后,又低声轻笑,道“额哦…公子第一次来吧,不打紧奴家这快活楼的姑娘深浅各有时,保准公子您满意。”好似来这里的人都是虚着心似一般。
说来说去原来是座紅樓啊,沐千默哑然冷笑,定眸一眼目光落在了中年女人那厚厚的粉末也掩不住,她那釉色的双手,而中年女人也不曾放过沐千默半分细细打量,落眼在了她背后的包袱上。
“公子您一路奔波难免有些寂寞,奴家这快活楼是专为您们这些寂寞的爷们准备的,这人生重在享受,您可别浪费了这良辰美景、大好光阴啊,人生难得有那么几次醉生梦死的机会。”
沐千默顿了顿,思绪渐渐飘远,若有所思的说道:“是啊,人生难得几次啊,您都将话说到这份上了,本公子要是再拒绝也实在是过意不去,想来这几天独自一人却是寂寞难耐,适才言语上如有冒犯,还望您莫怪啊!这不,主要因为家中贱内不知从何处听来,男人要是有了钱就会变坏,管得紧不说还时常找个人来试探,本公子这不是害怕极了,误以为您是贱内派来监视的。”沐千默稍稍弯腰朝中年女人拱了拱手很是歉意道,微微凝眸别有一番深意在其中,尤其是那句‘有了钱’还不忘拍了拍背后的包袱,而就在沐千默拍包袱时中年女人目光中显然迫不及待,可见她对这包袱很感兴趣,但沐千默不知为何在她的目光里却读出了另一种感觉那便是恨意,虽然很浅却是存在过。
只属片刻,中年女人又笑呵呵揽着沐千默的手臂道,“哦…原来是这样啊,奴家就说嘛,这快活楼的姑娘有哪位爷是不惦记的啊。”
“是啊!本公子都有些等不及了,烦请您带路。”沐千默又是一个挑眉冷笑道,稍稍作出了个请的动作,顺利的避开了那只攀岩她的手,她知道她那可不是一般攀岩,显然是在试探自己的虚实。
“公子快快有请,与公子相谈了这半会儿也不知道公子如何称呼,要是您下次再来,奴家怠慢了您可不好啊。”中年妇女雀跃一笑转眼问道。
“在下蓦君宇,敢问您怎么称呼?”沐千默拱了拱手不假思索道来。
“额…公子有礼,奴家杜三娘,公子如若不嫌弃就唤奴家一声三娘吧。”杜三娘微微施礼笑盈盈答道。
杜三娘?
荒山僻壤,独占傲林,我倒要看看你这是唱的哪一出。
哼,臭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两人相继对望虽是淡笑嘴角尽显冷漠,各怀思议。
“兰菊,秋晚,贵客临门,还不赶快出来伺候。”杜三娘稍稍使了个眼色,红楼艳阁中两位女子笑呵呵的款步姗姗而来,一红一白顿时攀附在沐千默两侧,而此时沐千默一收眼底的除了这两位女子更多的是杜三娘眼底越发越浓的恨意,再加上此楼却是华丽却是人烟稀少,显然有些阴森森的感觉。
“公子上楼请,今夜保证我们姐妹俩把您伺候的舒舒服服,保证你下次还会记得我们。”兰菊揽着沐千默的臂膀,软软柔柔的说道,不忘细细打量着沐千默,今日的沐千默一件银白长衫、玉冠高束长身玉立温文儒雅,无疑是每一個女/子心目中的俊郎,女子微微一笑十分满意却又略有让人揣摩不透的思绪。
“是啊是啊公子,您是要我们姐妹先陪您酌酒两杯呢,还是先做些其他的?”秋晚拉拉沐千默,手指还不忘轻轻划过她的臂膀,颔首低眉间露出了一丝红泽真如害羞的大姑娘,着实迷人。
做些其他的?
这几个字猛地扎进了沐千默的心头身子稍有些僵硬,说到底自己到底还是个女子,突然被女子这般拉扯着难免有了些尴尬,再加上那几个字真是难免不让人‘想入非非’,尤其她是正常女子。她平了平微乱的思绪,随即微微展眉,淡然随意般道来,“两位姑娘生得如此女乔女眉,想必琴艺定是一流,可否为在下弹唱一曲?如何?”
“这?”两人相间对望神情稍有些慌乱却又异口同声。
沐千默冷冷一笑尽收眼底,故作无知道:“怎么?两位姑娘有何不妥?”
“不是不妥,只是弹琴实在是勾不起什么兴致,要是不小心扫了公子的雅兴,公子要是不喜欢我们姐妹俩,怕是三娘要怪罪我们俩伺候不周,公子要不这样您看如何,秋晚为公子弹唱,奴家为公子斟酒可好。”兰菊淡淡低眉看似却是委屈了,拉着沐千默轻轻语道,却是好心一片,美女,好酒应有尽有。
“好,一切就依两位姑娘。”沐千默挑眉,见到达了目的地便如绅士般做出了个请的动作,这一动作像是为姐妹两人灌了迷汤般晕晕乎乎的,顿时脸颊染上了比胭脂还红的彩霞,心砰砰直跳。她们从来不知来这里的人也可以如此文雅,如此有风度,她们一直认为来这里的人除了寻/欢作乐,还是寻/欢作乐,从不会将她们这些人当做人,而是一种工具,一种为他们发泄用的工具。
一个擦身而过,一股刺鼻的酒味扑鼻而来,这味道明显不对,她微微皱眉定眼看向那被扶进隔壁不远处的那抹墨兰长衫甚是熟悉,她稍稍思量冷冷一笑,是他?真不愧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好一个风/流公子。
她微微仰目把玩着手中的酒杯,细细听着古筝下的凤求凰,却是别有一番风味,她倒是怡然自得的优哉游哉,可是急坏了身边斟酒的人儿,一壶将尽,然饮酒的人儿却是乐无其事,安然享受。
沐千默微微抬眸放下手中的杯子,好似看出来兰菊的急躁,别致的鼻头轻轻一皱,微微一叹淡然说道“哎!本公子素以千杯不醉闻名,兰菊姑娘斟了半天的酒怕是也累了,不如姑娘与在下同饮几杯,顺便借住秋晚姑娘的天籁之音作两首酒意明月之诗如何?”沐千默借看明月之意,稍稍侧眸那纸糊的窗纸外明显杀气腾腾,屋内歌舞升平屋外杀气飞扬。
兰菊咬唇不语,不知如何是好,灵机一动便道,“公子这主意甚好,有曲、有诗,怎能少了酒呢?奴家再去为公子取两盅来。”沐千默微微点头,兰菊递了个眼色给秋晚便出了房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