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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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帝二十三年,朝政腐败,皇帝昏庸,江湖邪教日益猖獗,处处作威作福,百姓苦不堪言,皇权岌岌可危。
景帝无法,只好派他最信任的右相余仰止作为剿灭邪教的军师。而剿灭名单里罗列了以九重门为首的所谓江湖三大邪教。话说余仰止接到圣意后的两个月,的确灭了几个“邪教”,只不过是江湖上的无名小卒,而那三大教竟毫发无伤。
是日,余仰止召集几个儿子,共同商讨剿灭大计。余仰止坐在上首,喝了口雨前龙井,严肃道:“今天,把你们叫来,是想问问你们对于剿灭邪教有何妙计,,,”
话还没说完,就听见一道清朗的声音漫不经心地说到:“那好说,直接冲到大魔头的老巢,把他们一锅端了,,,”
此话一出,几个哥哥纷纷扶额,事情要怎么简单就好了。
果然,余仰止一副看白痴的样子看着小儿子余君越,开口道:“君越,你不用发表意见,坐在一边就好。”
余君越有些郁卒,总是这样,自己永远都不被重视。他默默地走到屋角,蹲在那里画着圈圈。
最后经过一番商讨,余仰止确定了一个计划:在各大门派放出消息,三大邪教早已混入了官府的奸细,好让他们自乱阵脚,露出狐狸尾巴。
计划一商定,就更没有余君越的事儿了,人一旦不被人重视,就总会找一些事让别人重视,比如余君越,又开始在余府里寻找猎物。
“什么?隔壁王府的大少奶奶和张府大少爷的表哥的妹妹的丈夫的远方亲戚的二小姐搞在一起?”“对啊对啊!”“可是,她们都是女的啊?”“??那哪个环节出错了?隔壁王府的大少奶奶和张府大少爷的表哥的,,,,”“别数了,五少爷来了”刚刚还在欢谈八卦的两个丫鬟一看余君越的身影就忙不迭的拔腿就跑,乖乖,要是被这个穷凶极恶的大少爷盯住不只是脱层皮这么简单啊!
“喂,大胆奴才!”余君越正欣喜找到了捉弄的对象,可还没等他走到眼前人就没影了,不禁撇撇嘴,双眼扫了扫四周,发现一个木木的背影正聚精会神地扫地。
余君越勾了勾嘴角,大步向前:“你是怎么扫的地?这,还有这,干净了吗?”面对余君越的胡搅蛮缠对方选择了沉默,这下余君越更不乐意了,直接站到了扫地男子的面前,双手叉腰,露出“恶狠狠”的表情。
其实就凭余君越这长相,怎么也不能把人唬住。大少爷从小娇生惯养,皮肤白里透红自不必说,一双大大的眼眸灿若星辰,此刻微微嘟起来的嘴怎么看就像和人撒娇一样。“喂,主子在和你说话呢!你怎么不应!”
余君越大声嚷嚷起来。不想,扫地男子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就转了个身接着扫地,这下余君越彻底被惹毛了,一把拽过扫把,怒气冲冲地说道:“狗,,,”奴才二字还没出口,就被扫地男子的眼神唬住了,那是一双他从未见过的眼神,凛冽中透着一股不耐烦。
“少爷,请把扫把还给小人“扫地男子的声音低沉有魄力,与他平淡无奇的外表极为不相称,余君越仔细想了想府里何时有这样一个胆大的奴才,可怎么也想不起来!府里的奴才他早前也并不是没欺负过,不过每次都被他欺负的颤抖不止,从未敢这样瞪他!
而眼前这名叫杨朗的下仆的确不是本人,事情还要从三天前说起。
“枬舒,你听说我们分部被官兵剿了吗?”情报师应天机又摇着羽扇跑来和九重门的教主杨枬舒称兄道弟,在教主一个“要叫我教主大人”的眼神中马上改口:“额,教主,你怎么看?”
杨枬舒这才慢慢地开口:“我门九重门与朝廷一直是井水不犯河水,江湖上那些自称白道的看我们的生意日渐壮大,才让人假装九重,冰岩,刑天三大教的教徒烧杀抢掠以此来栽脏嫁祸,好一个借刀杀人!”
应天机略一思索,这才明白过来。仔细想想,他们一个分舵的小弟一个月的工钱足够平常百姓一年的吃穿用度,根本不会干那样的事,如果说因为他们是“邪教”,那就更不可能了。
这九重门刚在江湖立足时,既不是黑道亦不是白道,因为没有一个黑道不烧杀抢掠要去做生意,同样也没有一个白道不宣传布道而去做生意。真正让九重门变成邪教的是那件事。
江湖传闻两年前,邪教教主杨枬舒在江南大开杀戒,直取江南三百多人性命,伤者皆是妇孺,手段令人发指。
当然,这仅仅是出于白道的一家之言,事实上——那天,杨枬舒的九重门生意刚刚起步,适逢江南商贾邀他谈一笔生意,而当他一出现,邪魅娟狂的样貌立刻引来街道上女性生物的围追堵截,这才造成一场规模不小的踩踏事件,杨枬舒这个邪教教主的位置也做了个透。
“那接下来怎么办,教主?”应天机晃着“飘逸”的秀发问道,杨枬舒眼角一挑,应天机立刻不动了。
“这次负责剿灭我们邪教的是当朝丞相余仰止,你去调查白道那边,而我负责丞相这边。”杨枬舒接着慢悠悠地说到。
“阿勒,哪有自己称自己是邪教啊!而且去调查哪用得着我们?教主你确定不是因为最近刚接完一单生意无事可做才去的吗?”应天机默默地在心底吐槽,嘴上却应道:“是,教主”
于是,便有了余君越和教主抢扫把的一出,当然,教主是易容的,甚至连名字都改成了杨朗。
两人还在大眼瞪大眼,杨枬舒的额头抽了抽,见余家那个二百五的少爷握着扫把一副怨妇样,准备转身就走。
“喂,我话还没说完,你,,,”余君越一把抓住这个“大胆奴才”的袖子,杨枬舒条件反射地反手扫了过去,惹得站在莲花池旁的余君越一阵惊呼,杨枬舒立刻收手,又施了两成功力将余君越带入怀中。
“唔。。”以为自己要掉到池子里的余君越下一秒跌入了一个充满男性气息的胸膛,哄得一下脸红了起来。“一定是这个家伙的胸膛太硬把我的头撞晕了,不对,这个奴才敢抱我?”余君越反应过来:“你,,你干什么?放开我!”
杨枬舒轻轻地叹了口气,顺便指了指紧紧环在他腰上掰都掰不开的双手。余君越连忙松开手,脸更红了,急忙放下狠话:“你,,你给我等着!”急匆匆地逃走了。
杨枬舒勾了勾嘴角,看来接下来的日子有趣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