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花开 第五节 觉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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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洛洛,怎么回事?”
很快反应过来的主任对麦洛洛这样门也不敲就冲进来的举动很是不高兴。
“老师,墨弦没有打我,我们只是在……在……在开玩笑。”
听到麦洛洛的话墨弦突然就觉得好笑,麦洛洛显然就是那种不会说谎的乖学生,和他截然不同,又为什么要妄想他们会成为朋友!
“开玩笑??开玩笑能把你脸上弄的青一块紫一块?”
教学主任指着麦洛洛脸上的伤痕大怒道。
“就是开玩笑的,没有打架,你们也不可以开除墨弦!”
“你说不开除就不开除?”
“就是不能开除,没有打架也没有犯错,你们不能开除墨弦!“
“麦洛洛,我告诉你,这件事一旦确定下来你也会被追究责任,你先回去休息两天。”
“不!这件事就是我说的那样!”
墨弦一直沉默的看着和教学主任瞪大眼睛争执的麦洛洛,说不出心里那一瞬间划过了怎样的心情。只是后来的后来,麦洛洛靠在墨弦怀里问他什么时候开始喜欢自己时,墨弦回答说也许就是这个时候,然后那时麦洛洛痛哭着说为什么我们那么早相爱却这么晚才在一起……
最后的结果是墨弦没有料想到的,学校最终没有开除墨弦。几天之后麦洛洛在家里养好伤便回了学校上课。麦洛洛又开始跟着墨弦,但这次不再是跟踪而是跟着,墨弦没有再排斥麦洛洛的靠近,只是依旧不理他。
因为这样,后来很长一段时间里只要能看到墨弦的身影,那他的身后必然有个麦洛洛,那样安静,如处子……
当然这件事不是麦洛洛和教学主任争执后得来的结果,最后还是麦洛洛的父亲出面解决了这件事情。麦洛洛曾一再的在父亲面前维护墨弦,解释那只是误会,再加上以墨弦的成绩现在被退学实在可惜,所以麦洛洛的父亲还是决定顺着儿子的意思。
麦洛洛是无意间看到的,李果和一个女生接吻,在一棵满是黄叶的树下。
这个画面让麦洛洛身体里那根青涩的弦骤然崩断,好像有什么要破体而出一般,汹涌的,惊讶的……
麦洛洛脸红的一直看着李果和那个女孩,直到他们分开后李果抬起头看向呆呆的麦洛洛笑了起来。
“你是在偷窥吗?”
“……”麦洛洛摇头。
“噗……不要用这种不可思议的表情。有什么好奇怪的!”
看着麦洛洛的样子李果觉得好笑,连起先被人看到接吻还有些不好意思的那个女生这时也笑了起来。
“可是……”麦洛洛不知道该怎么组织语言。
“我女朋友薇薇,交往很久啦,一直没有告诉你。”李果拉过身边的女生到麦洛洛面前。
“早恋?”
“我说你好歹也17岁了,就没有喜欢过谁吗?干嘛一副看到别人接个吻就像见鬼似的样子!”
李果的问题让麦洛洛惊了一下,因为他脑海里浮现出一张冷漠的脸来,那是属于墨弦的脸。
尽管17岁了,麦洛洛在恋爱上一直是空白而无知的,从他那样强烈的渴望靠近墨弦,他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对墨弦的感觉是喜欢,足以说明他迟钝的让人无奈。
李果和女朋友接吻的场景直接而不容躲避的撕裂了麦洛洛那扇无知的大门,填补了他对恋爱认知的空白。麦洛洛否认不了面对李果的问题时他的脑海里突然把刚刚看到的画面换成了自己和墨弦……麦洛洛觉得此时的自己那样可耻,像是亵渎了墨弦,有些无措。
麦洛洛的脸因想到了墨弦而变得更加绯红,李果却以为麦洛洛太过害羞。
“谈恋爱很正常,如果你有喜欢的人可以试着交往看看。明年我们就毕业了。”
李果的话麦洛洛楞了半会才有些明白,一旦他们高中毕业,将来就不会有那么幸运在同一所大学里相遇,也许就是错过,最重要的是会留下遗憾……
像是破茧而出的蝴蝶……
重生,以全新的视角。
麦洛洛知道,自己对墨弦,是喜欢,很喜欢……
那是他从未进入过的世界,或梦幻,或破灭。
麦洛洛顾不了结局是怎样,只是在见到墨弦的第一眼开始……
就早已没有了后路可走。
墨弦很少会待在教室里,他喜欢安静的在学校图书馆里。
一个人在里面趴着桌子补眠,偶尔会站在窗前看着窗外发呆。
麦洛洛从门口进来的时候刚好看到的就是墨弦静静的站在窗前,眼神很游离。
有风吹起墨弦白色衬衣的一角,像在飞舞,悠然的……
那一刻,看着墨弦的麦洛洛不敢出声,不敢走近……
咫尺的距离,不似天涯与海角。
麦洛洛这时才知道,原来有一种距离,那么近却又那么远……
原本在发呆的墨弦感觉到有人进来,转头便看到麦洛洛站在那里看着自己。
墨弦发现麦洛洛的眼神里有种名为落寞的神情,好像自己下一秒就会消失一般……让他害怕又难以言语。
“要不出去,要不进来。”墨弦皱了皱眉,便不再看他。
麦洛洛这才如梦初醒般快步的走近墨弦,脸有些微红。
“墨弦……”
“墨弦……”
“墨弦……”
麦洛洛抬起头小心翼翼又期盼的唤着墨弦的名字。
原来有那么一个人,光是叫着他的名字就会让自己心醉。
如罂粟,欲罢而不能……
而墨弦却被麦洛洛喊的有些烦躁道:“出去!”
“我不说话了。”
麦洛洛惊慌的走到一边的椅子上坐下,目光依旧没有离开过墨弦。
一直关注着墨弦的麦洛洛是不安的,那种局促感在自己意识到喜欢墨弦时就没有消失过。
他不知道怎样才能使自己的心情安静下来……
有些羞耻的,麦洛洛想要开口告诉墨弦自己的心情,却怕墨弦毫不留情的否决。
过了好一会,墨弦没有要理会麦洛洛的意思。
“墨弦,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紧张的……等待
墨弦只是转首看了他一眼。
“你有喜欢的人吗?”
如果前一句仅仅只是紧张的话,那这一句刚出口麦洛洛就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飞快的低下眼睑……
墨弦并没有深思麦洛洛问这话的出发点是什么,只是下意识的丢出一句。
“没有。”
“那……那……那你会喜欢什么样人呢?”
“你很烦!”
刚刚还十分喜悦的心情下一秒就沉淀到谷底。
麦洛洛不敢再多说什么,他们的话就此无疾而终……
怎样才能让墨弦知道自己喜欢他呢?
这个问题麦洛洛一直在想,他是害羞的,要让他站在墨弦面前大声的说我喜欢你的话,麦洛洛确信自己还没有那个勇气。
一味的把喜欢藏在心里不语,麦洛洛又觉得这样太过压抑。
这个青涩的少年内心如此的彷徨着……
麦洛洛跟着墨弦的时间长了,知道墨弦放学后会去酒吧打工。
他还不知道酒吧是什么样的概念,只是去喝酒吗?他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