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二卷 082 死亡即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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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工厂倒像是一座巨大的古墓,埋在地下,墓口有数百的守卫兵,还有几个有意识的巨大冰人。
云阡和武敖空以及樊真等人商讨着该如何一举击溃这座冰工厂并且全部消灭冰人。
为了不惊动冰工厂的冰人,一众人停在冰工厂十里开外。
一夜未合眼的云阡几人拿着冰工厂的草图写写画画,终于定了套方案。
武敖空带着他的人马冲在前面,打守卫们一个措手不及,沐家和寒家继续进去攻击冰人,其余人护着樊真爷爷走近冰工厂的核心区,主要去制服那些刚被生产出来有意识的冰人。
白日来临,云阡吩咐大家少做休息,黄昏开始行动。
武敖空带人冲进们时,损失惨重,那一群守卫兵不知何时换成了有意识的冰人,一千多人瞬间损失过半,云阡知道一定有内鬼。计划已经打乱只能随机应变,他一边叮嘱武敖空保护好自己,一边凝聚自己的力量开始织梦,无殇和颜景琛的琴声让冰人的皮肤紧绷,开始渗出血来。须弥儿努力地积聚体内的幻力,一指点进冰人的心脏,然后咣当一声冰人倒地。
沐司白惊讶了一下,这家伙从来都是躲在自己身后,还以为他没有任何本事,原来小看他了。沐司白施展魔法,让冰人产生幻觉,开始自相残杀。
武敖空手下的疆土战士都是硬汉,拿着弓箭和长矛与冰人搏斗。
叶不鬼在冰工厂内部哈哈大笑,看着池子里的这个冰人正在站起来,他的嘴唇动了动,竟然叫了声,“师父。”
“去,杀死外面所有你意识里没有存在过的人。”叶不鬼拿出一件红色披风记在冰人脖子上,拍拍他的肩膀,“带上所有的小弟去杀人吧,杀的越多,师父越喜欢你。”
“是。”红披风嗷一嗓子,从主墓室的四面八方的门簇拥着无数的冰人奔跑过来,朝着一条路往外跑,就是云阡等人将要护着樊真爷爷进来的路线。
白花花一片,看怕了云阡等人。像白毛猴子一般,前呼后拥的挤上前来。
云阡喊话,“大家快撤退。”
武敖空摇头,“不行,当逃兵算什么男人!都给我顶住,给樊真爷爷开一条路。”
云阡举起边上儿的石头砸向武敖空,竟然没砸晕,倒是把武敖空砸清醒了,他的脖子正被一个冰人狠狠的握着,要扭断了一般,云阡抽出他背后的长矛,狠狠的戳向冰人的眼睛,冰人依旧没松手,甚至准备下口咬。
武敖空一个翻身,将冰人压在身后,甩开脖子上的手,狠狠的朝冰人打了几拳。
“把他的脊柱弄断,这群冰人已经更新了,变异了,不像之前的那些冰人只要受伤就会死掉。”
武敖空听了云阡的话,带着人马撤离。
冰人紧追不舍,云阡等人断后,终于没有再来追逐的冰人,这一批冰人因为制造时间很短,无法离开冰工厂这个给予他们养分的摇篮。
云阡很严肃的召集大家,务必找出那个叛变者。
排查时间超过了两小时,寒家的人马中,有个小个子男人,眼神猥琐地东张西望,云阡注意到这人在扫视周围的环境,看来是此人,正准备抓他个措手不及,不料这小男人砰得倒在地上,七窍流血。
全队人马休息了三个小时,继续赶路。
这一回,他们成功进了内部,无殇的脸部在混乱中被冰人用长矛划了一道,血细密地渗出,云阡心疼的吻着伤口,心里骂着自己无能,连心爱的人都没有看住,一定抓了叶不鬼这老东西,千刀万剐了。
武敖空在与冰人搏斗时,一个意识强烈的冰人拿起斧子,剁了他左手的两根手指,当然那个冰人的下场是被武敖空扭断了脖颈。
无情的毒功倒是对冰人不起太大作用,这些冰人对于毒性没有任何反应,陶真时时刻刻的护着自家的女人,不让他收到半点伤害,自己的背部却伤痕累累。
沐司白和须弥儿这俩滑头,没受半点伤害,从这点看,这俩人还是有些共同点。
进了主墓室,云阡,无殇,樊真,颜景琛,沐司白,寒梦蝶,寒知棋等人被冰人团团围住,武敖空带着他的人马和寒家须家沐家的人在外边围住那些已经能够脱离冰工厂准备出去祸害人间的冰人。
樊真摸出他常常转动的佛珠,双手合十念了一会儿经。尔后,他拥过无殇无情,颤巍巍道:“你俩要相亲相爱,爷爷对不起你们,也对不起你们死去的爹。”
无情面无表情,这个小老头她不讨厌,也不喜欢,就算有亲缘关系,但是她这般血性十足的姑娘,她还是有些恨这个人的。
无殇满心的哀戚,他重重点头,示意会照顾好姐姐。
“云阡,你替我照顾好他们!”云阡狠狠的抱住樊真,“樊真爷爷,我发现我才像是您真孙子,放心,他们早已是我家人,您也是我爷爷,您要用力的活下去。”
“我,准备好了。”樊真说的斩钉截铁,几人开始释放个大家族的力量。
樊真爷爷盘膝而坐,右手的拇指和食指捏住戒指,戒指内部的四块着远古血液的青色玉盘凑到一起,发出青色光芒,沐司白用尽全力施展法术将法力输出集中在他家族的那片青玉上,樊真爷爷是风家代表,他念金刚经,将佛法转化成力量连同他逐渐消逝的纯阳功力一同释放出来,寒知棋和云阡一同用梦境输送元神力,须弥儿将幻力送进青玉,那青色的光越发的强烈。
无情,陶真还有颜景琛,无殇,寒梦蝶等人在外围组成了一个保护圈,好让这最终的力量完全的爆发出来。
突然,青色的光越发的苍白,一瞬间若闪电的强光在众人的眼前一晃,整个世界都变得安静了,白茫茫一遍,耳朵也听不见任何声音。
云阡嘴巴一张一合,他大喊着大家快离开这里,冰工厂要坍塌了,人们都被这力量震的晕头转向,冰人没有人的意志力,因此,如此强烈的力量早就让他们五脏六腑脊柱神经全部断裂,尸体横七竖八,阻挡了人出去的路。
武敖空看见云阡的手势,赶忙打着撤退的手势,让能走动的人带着受伤的同伴撤离这里。
等众人都撤出去之后,尘土飞扬,仿佛落下的陨石,在这偏僻的山林深处砸出了一个窟窿。
人们也跟冰人尸体般,横七竖八的瘫软在了林子里。
云阡顶着剧烈的头痛点了一下生还的人数,他这边少了一百五十人,武敖空那边损失二百三十人,还有半数受了重伤。
无殇被云阡背出来前就已经昏倒了,待云阡掀开他的袖子,果不其然,手臂上有深深的刀伤,他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头发被揪掉了一撮,后背都是砍伤还有抓伤。
樊真爷爷呼吸微弱,但还好一丝尚存,若是能够快速给他输送一部分功力,兴许撑过去也说不定,他扶起樊真,准备将自己体内的真力输送一些给樊真。
樊真虚弱的摆手,声音类似蚊子叮咛:“不必费心了,我是撑不过去的,你要好好照顾那俩孩子,我相信你。”
云阡不依,眼角落着泪,拼命的将自己的真力传到樊真体内,可是他无能为力,触摸着樊真渐渐凉下来的体温,他痛苦嘶吼。
要知道,从来都无法救活一个想死的人。樊真就是这样,他一息尚存,但是他背叛了纯阳武功的铁令一般的规矩,也背叛了亲情,他太痛苦,无法让自己再体面的活下去唯有求一死,用他的余生来赎罪,向时任,向无殇,向无情,向家人赎罪,向武功的规矩赎罪。
当盘旋在蔚蓝天际的雄鹰俯下身一块一块的啄走樊真身上的肉时,无殇无情和云阡仿佛看见天际有一个双手合十的老人,捻着佛珠向他们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