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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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人对你无缘无故地试好,别像傻子一样相信白雪公主和白马王子的爱情故事。
扪心自问,你会不会像个傻缺一样无私地牺牲自己成全他人。
放下你那沾沾自喜的虚荣心吧!
对你好的人,必定对你有所求。
别轻易地相信别人,就像别人不会轻易地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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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城把手放在左胸上,他能感觉到心脏在那层薄薄的皮肤下有力跳动。陈城笑了,笑着说,“原来我也是有心的。我以为它早就死了呢!”
母亲,你说是吗?
“不要脸!”“不要脸!”“不要脸!”……孩子们一边做着怪相,一边绕着陈城转圈。
他捂着耳朵,紧闭双眼,高喊着“不要说了,不要说了。”可那些稚嫩的童声无孔不入,缠绕在陈城的脑海里,不止不休。
孩子们停下了,天真的脸上尽是傻乎乎的笑容。他们一定以为这很好玩吧。看着他痛苦就是他们最大的快乐。
“为什么呢?为什么要这样说呢?我什么都没干啊!”陈城不甘心地冲他们吼叫,“我什么都没干,什么都没干。”
那个高个出声打断了陈城喃喃自语式的发问,“你妈不要脸,你也不要脸。”
陈城的心中没由来地惊慌,“不是的,不是的。”
“你说谎,”另一个孩子叫着,“你妈是出来卖的,你妈不要脸。”
陈城呆呆得立在原地,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
“鸡!”不知是谁骂了一句。
孩子们跟着叫起来,“鸡鸡鸡鸡鸡!”
“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陈城慌乱地摆手否认。
孩子们的叫嚷声被打断了,接着又有人站出来,叫嚷,“鸡的孩子也是鸡。”
陈城那苍白的否认很快就在一片恶意地辱骂声中消失了。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随风穿过耳膜,落在陈城的心里。
他在叫他的名字“陈城”。
空洞的双眼被赋予了神采,陈城推开挡在他面前的孩子,四处寻找着那个人。
他见到他,是以这样一种狼狈的方式来完成告别。
贺驰站在黑漆漆的石库门前,看着陈城狼狈地拨开人群,来到他面前。
那个少年像希腊神话中俊美的蒙神出现在陈城眼前,
陈城以为他是来带他走的。
向着日光,陈城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这一刻,他有那么多话想跟他说,话到了嘴边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再多的千言万语,到最后不过汇成一句话,“你来找我了,是不放心我吗?”
话还没出口就被贺驰堵在了嘴边。
“我要走了。”
还是那熟悉的声音,只是那其中再也没有一丝感情。
他不是那个带他逃走的人,也做不了拯救他的英雄,是他想得太多。陈城你真是可笑。
陈城的脸上恢复了平静,“那么就滚吧。从我的生命中滚出去。滚得远远地。”
贺驰终究还是走了,走得异常干脆,一句话也没留下。
似乎那些相逢就是为了如今的分离。
陈城扶着墙一瘸一拐地往家走去,他用尽了力气把贺驰从他的生命中剔除,费劲心思为一个人好,第一次让他从自己的生活里自由出入。他试过,相信和期待的滋味,但他最后还是失败了。那些对他的好阻挡不了他离开的脚步。
像是两颗恒星,或许会短暂的交错相逢,过后依然沿着自己的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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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再期待,也不再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