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六章 赵氏覆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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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七皇子染霜浓中毒,几乎身亡,帝王震怒,查出事情原委竟是赵妃赵如璧贴身侍女馨怡悄悄让赵妃娘家,右丞相赵府准备了奇毒。在御医的努力下,半月后,霜浓苏醒,可是清醒也只是片刻时间,便再度陷入沉睡。
“父皇,带我去找师傅,忘尘雪山之主忘尘,他能救我。而且,我还有事情要找他。”只留下这一句话,便又沉沉睡去,让这位决定只要守护在霜浓身边就好的帝王落下了悲伤的泪。
“好,好,霜儿,小家伙儿。只要能救你,便是刀山火海父皇也义无反顾。好好睡一觉,待睡醒了,便什么事情也没有了。好么。”在那光洁的额上留下一个怜爱的轻吻,眸中瞬间燃起熊熊怒火,竟没有看见床上的少年即便已经失去了意识,却依然因为那一个轻如鸿羽的吻而情不自禁露出了满足幸福的笑。
“赵如璧,本不想赶尽杀绝。只是,你自不量力碰触了我的逆鳞,那,准备承受本尊的怒气。”怀抱着少年的胸膛温柔又宠溺,可是那围绕着二人的凌冽气势,却弥散着无边怒气,有如实质,将那白玉的地砖割出无数杂乱的痕迹。
翌日凌晨,朝堂上是一片别样的肃穆,冰冷,战战噤噤的朝臣们连呼吸也不敢稍微大声,就怕惊扰了盛怒中的帝王,引火烧身。
仿佛已经过了千年,在寂静与无边压力中,即便是紫焰帝国能力出众的大臣们,依然浑身僵硬几欲倒地。就在摇摇欲坠之时,座上伟大的帝王终于开口。低沉的话语仿佛敲击在人们的心头,沉醉之时,又是无边敬畏。
“来人,带赵如璧馨怡。”
右丞相闻声的瞬间心中一跳,难道,败露了。霎时脸色灰白颓然后退,几乎倒在身后的大臣身上。
“赵卿,你这是怎么了,有什么不舒服的么。”极度的惊恐之中的赵丞相竟然没有察觉帝王的冷笑,苍白着脸努力站直了身体,让自己不至于颤抖。
跪在朝堂中央的赵如璧满脸的高傲,却掩饰不住那双闪烁的眼中的心虚恐惧。“臣妾拜见陛下。不知陛下传唤,所为何事?”
“赵妃,你当真不知?”一声冷哼,释放了无尽的冰冷,让跪在地上的两名女子在强大的压迫下瑟瑟发抖。
“馨怡,赵妃的贴身婢女,半月多以前,你用赵妃的腰牌在深夜悄悄出宫,从后门偷偷摸摸的进入了赵妃娘家赵丞相府中,凌晨赶回。两日后,赵丞相派了一名贴身侍者以探望赵妃的名义进宫。两日后,霜儿中毒几乎身亡。朕想知道,这其中,难道没有干系?”
“臣妾,不知。”
“哦?不知?那朕再说得细致一些。赵丞相在馨怡到访的第二日便变装去见了行踪不定,但是却恰好出现在焰城的裂云,神秘的魔间在人界唯一的代表,擅长天下奇毒的裂云。此后裂云神秘的离开了,无迹可寻。可是,那奇毒‘湮灭’却是裂云的作品是没有丝毫异议的。如今,霜儿在这样的情况下中了‘湮灭’,你让朕在这样的情况下相信你是无辜的,笑话。”
每说一句,下跪的赵妃二人脸色便苍白了一分。然而,事关性命,容不得丝毫松口。赵妃焦急道:“不,我不知道,臣妾不知。这,这一切都是馨怡自己的动作,臣妾,什么也不知道啊。”
染行云无情的一声冷笑,看一眼在站的花锦城便不再说话,嘴角噙着一抹邪肆安静的站着。花锦城了然的点点头,出列道:“据后宫的档案记录,就在赵丞相派人进宫的前一日,馨怡因为冲撞大公主殿下而被派到冷宫服役三日,也就是说,从她回到王宫那日起一直到小殿下中毒,馨怡根本就没有可能出现在后宫正院。而当时赵丞相派进宫中的侍者是赵妃娘娘亲自接待的,而且不知为何还瞒着一众侍者,仿佛有不可告人的秘密。除了接触赵妃娘娘,那侍者并未与任何其它人有过接触,匆匆离开了。随后,两日后小殿下中毒。而所中的,恰好是这裂云所制‘湮灭’”
“如此,赵妃,你可还有说的?赵卿,你,可还有说的?”
颓然的坐倒在地,就连申辩,他们知道也是多余的。既然能够将一切调查得这样细致,证据这样充分,已经没有狡辩的可能了。可是不甘心啊,不甘心就这样结局。赵如璧颓然坐倒在地的身子蓦地弹起,想要朝那日思夜想即便对面也相思的身影走去,却被岳海澜一声断喝“放肆。”两名带刀侍卫上前将其架住不得动弹。
“你们退下,小小侍卫,何时轮到你来管本宫一个正妃的事了。陛下,陛下,你不能,不能啊……”努力挣扎着,只是根本不能逃离侍卫的铁臂。
“不能如何?”行云一挑眉,不带任何感情的美丽双眸看着赵如璧,让这因为挣扎因为疯狂而衫发凌乱的女子狠狠一震,恐惧的战栗。
“陛下,臣妾是为了你才这样做的啊,是为了你,为了紫焰帝国啊。”不待人们出声,尖叫着道:“七皇子染霜浓根本不是您的孩子,他是妖孽,他是妖孽啊。陛下。”不仅是王座上的行云拧眉抿唇,就连堂下站着的众人也是议论纷纷。
“陛下,试想,十五年前,他一个百日婴儿悄然失踪,十五年后竟然记得自己的身世,这难道正常么?只有妖孽才会这般啊。而且,若非是妖孽,消失了十五年又出现,难道没有人怀疑过这其中或许有阴谋么?再说了,他可是跟随妖族使者前来,还被封为了妖族的一王。妖族不可能封人类为王统领一方,可见他根本就不是人类。试问,妖孽又怎么会是陛下的孩子,怎么回事我紫焰帝国的王子。陛下,臣妾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陛下啊。”
“闭嘴,赵如璧,朕的霜儿可不是你能诟病的。”行云愤怒,行云害怕。他担心霜儿的这一切不同寻常暴露了之后会给霜儿带来伤害。十五年前便是,因为他的错误,霜儿被劫走,饱受了十五年的孤独。他不想霜儿再受到这样的伤害。明明强大到不似人类,明明自信到即便夺取天下也是信手拈来。然而,每当遇见霜浓有关,便是难以控制的害怕,害怕十五年前即便已经被遗忘却依然让心忍不住抽疼的曾经。
“陛下,当真,是如此么?七殿下来历不明,魅惑圣……”几名老臣正欲说话,却被行云那太过冰冷的眸色所震撼,僵硬在原地不能动弹。
“你们的意思,就是说朕有眼无珠,连自己的孩子都认不出来,还说你们以为朕就如此昏庸,竟然会被蒙蔽。”沉缓的嗓音有着不容抗拒的压力,回荡在空阔的金殿中,仿佛敲击在人们的心头。所有人,都卑微的垂首。“微臣不敢,陛下圣明。”
“很好,锦城,蓄意谋害皇子该当如何?”
“回陛下,蓄意谋害皇子,应当革去一切名位,凌迟处死。上下九族发配边塞,永远不得进入帝都焰城。”
“剩下的事情,锦城你去办。还有,花锦城听旨。”
“臣在。”
“朕任命你,花锦城接替这右丞相一职,望你尽忠职守,好好展现自己的报复。”
原来,原来陛下还记得当初初见时他说的话,眸中是掩饰不了的憧憬与崇敬,连声拜谢。“多谢陛下,臣,定不负众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