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二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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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字数: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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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地无声,夕阳霞日,鸟儿欢鸣,好一副春日夕阳图。一声清脆细响却将这平静打破。
宁天宇伸手从黑衣人接过手中信纸,眼却望着手中瓷杯。
一黑人垂头跪于地道。“主子,属下办事不利请主人责罚。”
可对面的人却半天没有动静,仍保持着那个动作,就在黑衣人想抬起脖子看主人时,身旁破碎的瓷杯无声的显示出此刻他主子的生气。“戴绍,你是怕我没了,就活不成了吗?你以为我真就不敢杀你吗”平静的声音道出这般话更让人感到心颤。
回应他的是跪于地下人露出脆弱的颈脖模样,一切尽在不言中。
“退下吧”收了手中信封。宁天宇没了方才的生气,只是平静道。
“主子,”戴绍犹了眼坐上的人,却也垂了头“是”
房中只剩下宁天宇一人了,修长的手指展开那张极皱的纸,明明是如此平凡的动作,却让人觉得这人的小心与珍惜,望着上方熟悉的清秀小楷,远儿,为什么?你明明只有一声口令就可以逃脱,可为什么,你连这一封信也不肯送。你就真这么讨厌我么。
哎~自古情不由身,自己都做不到又何必去劝说他人,戴绍出了门,就见得站在夕日下的紫衣身影,快步上前拥住,将头埋进那人的颈脖,嗅着他身上熟悉的淡药香,维,还好你在。腰间一紧,一条紫色袖绕在其间,双眼对视,一切尽在不言中。
碰~一声人为的轻响,随即又消失了,但不管制造它的主人是如何的想隐藏,这样的声音对于习武人而言都尤在耳。戴邵与怀中人对视,一个动作就将来人前后包围。
“告诉我,谁派你来的,”冷冷的声音让人直升严寒。
本跌于地的绿色素衣女子听了这声音更是瑟瑟发抖。
“不,没有谁派我来,不,我、我。”来人哆哆嗦嗦的声音,根本无法将事情说出。
此女行为有众多疑点,正当戴邵想要说什么时,却被戴维扯住了衣袖。
“姑娘,你还好吗?”一声低沉略带嘶哑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淡淡的,夹杂着些磁性,温柔,无形中让人觉得安心。这样的声音绿然曾经听得,无意识中竟将说出了口“路远公子?你怎么来了。”
待抬头看时却见得上方的人不是,察觉自己出错了,眼中满是惊恐的绿容,不禁用手掩住了嘴。
“不要着急,路远吗?是昨日穿青衣被徐师爷掳走的人吗?”宁天宇问道。
一阵迟疑后,绿容轻点了头。
得了这女子的肯定后,宁天宇收在袖中的手紧紧握住,外表无常。可戴绍与戴维却知道自己的主子呼吸变得急促。
半晌,宁天宇才道“他,还好吗?”声音略微颤抖却也将这句话问出口。
一句话也让绿容彻底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即刻也忘了害怕,一把抓住眼前的白衣男子,“我知道你们是来救公子的,快去救救他吧,公子、公子生病了”想到那床上愈加苍白的脸,绿容受不得的哭泣起来。
听了绿容的话,原本笑得一脸温柔的男子此刻仍无改面色,只是一双眼透露出丝丝寒光,身后的一处忽然迸发出一声爆炸,惊得绿容一声惊叫。
“他在那里,”宁天宇抓着绿容的手沉沉道。
绿容不明白,迎着那笑得温柔的男子一阵恍惚,但手臂的刺痛却将她带回清明。经过方才几人的表现,虽表现得隐秘,但经过这些年的侍女生活又怎会看不懂。绿容可以肯定,这几人是真心关心公子的。
从怀里小心的拿出一份布帛,“这是现在他们的藏身之地,”随将布帛展开来,指着其中一处道:“公子在这儿”
话毕,那笑得一脸温柔的白衣男子即连同手中画纸一起消失了。眼前一阵空无,只剩得那落得一半夕阳,春日才刚开始去年落下的枯藤还未被新叶所遮掩,望得眼前的一处景,绿容轻触自己的胸膛,那里竟也同着周边的环景那般,变得有些孤寂和落寞了。
随着夜晚的渐渐来临,一抹漂浮随动的身影更是犹如梦魇般盘浮在着荒岭。又施了几分力,眼前终于出现了布帛中所指的地方了,远儿,不要怕,我马上就来救你。
如若是平日的宁天宇肯定也会赞扬一番的,此处的设计确实是精妙,如若没有手中的地图,这地洞口是谁也无法找到的,可此刻的宁天宇已没得那份心,现心中所想全是那浅笑的少年,而现在那人却正生着病。
因是从内方出来的,所以除了洞口的那出血锁还有另一处入口,提了气向上越去,入口就在山的最偏处,只是此地凶险,有也似无罢了。轻身跃过,四周竟无人,想来定是主人觉得此处凶险,就没派人在此守卫了。
就着地图上的路,转眼就找到那间藏有朝心所思之人的地方了。可心情却是意外的静下来了,抬起的手终没有在继续下去的动作,心中又唤了声远儿,忽然房中传来几声咳嗽,很小,却是一声声打在宁天宇的心中。动作快过思绪,转眼已是走进去了,只是一眼,宁天宇的心就疼痛起来,轻轻的触碰床上人苍白的脸颊,看到自己心中的人儿竟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瘦了好多。宁天宇一向温柔儒雅的脸渐逐显它的腾腾肃杀之气。
感觉身后暖暖的,有一种熟悉的气息萦绕在周围,对于这种气息自己是清楚的,很温暖,很安心。我睁开眼,入眼的依旧是那泛着温柔的笑容,不知为何心中竟觉得一片酸涩,似是久未归家的孩子见到来寻的家人。哥哥,张口想唤他,却无奈已是无力。
宁天宇提手轻拂过那苍白脸颊上的点点泪水,轻道:“我在,远儿,我在,莫哭,远儿先睡一觉,哥哥带你回家。”
宁天宇望着怀里的人,感受到他渐平息下的呼吸后,对着身后的人,冰冷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道:“一个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