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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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字数:19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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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远,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见那单薄的身影忽然蹲在地上,南峰担忧的问道。
“嗯,南峰哥哥,我没事。”我应道。即刻站起了,却不料脚下一浮,便跌于地。
回来的路上是南峰背我回来的,伏在南剑的背上,手下的身子不同于宁天宇的肌肉劲瘦,外相看起身体修长,实际却暗藏力量,南峰的是庄家人惯有的那种,身材高大且挺拔,但无论哪一种都让人羡慕,嗯,宁天宇,我、怎么会想起他?
隔着那间土瓦小屋还好远的时候,就看到南母站在门口,久久的望着,见我们来,便迎了上来。
“小远这是怎么了,峰儿,不是让你照顾的吗?怎么会这样。”南母一脸的担忧的问道。
尽管在这里的时日并不多,但我却知南母待我如亲子。面对这两人虽不知他们为何会这般,但其流露的心意却是真,且我此刻只是独身一人,更是身无外物。何来有意之说。
“没事,只是方才蹲久了,站起来头有点晕。跟峰哥哥没有关系”我应道。
我知如果我不说,一旁少言的庄家汉字又少不得一阵痛骂。果然在我门进屋时,南母又觑了眼南峰。见此我已是无奈,心中觉得暖暖的、他们待我是真的好。
毕竟只是平凡人家,自制的桌椅上摆着自家的种植的蔬菜和江里打的鱼,又许是顾及我身子,我的碗旁有一碗蛋花汤,此番在这桌上已上演了数次,我的身子到底太弱了,正是需营养的时候,我也没在推脱了。碧绿的青菜应是刚刚才采回的,合着点点菜汤在糟碗中散发着喜人的色泽,一旁的鲜鱼色泽更是亮丽,外表红酥,让人不禁想提筷一尝。简单农家饭食随比不得富贵人家的山珍海味却也让人食指大动。
碗中忽然多了些鱼肉,正是鱼的肚部少刺多肉的那块,抬头一旁的南峰正埋头吃饭,却也见得他望了眼我。而南母正微笑的望着我们,似是对我们这番感到很满意,又分别夹了筷鱼肉我和南峰的碗中。我亦也夹了菜给他们各自的碗中,收到南母带惊讶的目光,随即她又笑了,但眼中流露恍惚和惊喜却是怎么也掩不去,这样的眼神我不是第一次见到,南母总在望着我时会露出。一旁的南峰见此只是一脸担忧的望着,欲言又止,于此,我亦是无言。
饭后我便回房了,还是那书挂画的房间,也是这下屋中唯一的一间有些文墨的地方。这里并不富裕,能读起书的人家也算是少有,毕竟这书纸得来不易,自古读书便是富贵人家的事,现在亦是如此。功名利禄、金榜题名这等追求之事,世人皆如此。想来这家中定有读书人吧。
黑夜已至,可我并未睡下,点点烛火掩应于黑夜,翻柜中书本,随意拿了一本名为:意中得。打开书页,应我所得,文墨其中,方正楷字点点标记,想来这本书定是那人读书所得,其间所著也深入其间,感触颇深,这人定也有几分才华了。我亦无深究,只是随意的翻看。
年久的木门发出、吱呀的声音。终于来了。来人许是见我还坐在椅上,便是一愣,随即便笑了。
“南峰哥哥可是有什么话要与我说的。”我亦不想在沉默下去,便先开了口。这便是我,无论何时都喜主权握于我手。因为只有这样我才不会输。可是真的不会输吗?
南峰迟顿一下“嗯”便做于我眼前的椅上,倒了杯凉掉的清茶,重新将杯中注满。
“小远,”像是做好说辞一般,南峰略向前望着我喊道。“其实你也发觉了吧,母亲她看你时的眼神,根本不像对一个陌生人有的,她看的是我的弟弟,南雅竹。”说这便望了眼对面的人,无论如何如何人听到如此定也会生气吧,可对面的人却一如方才,执茶自饮,动作自然而高雅,面色更是沉静自若,这样的人,怎么会是他。
见我无样,便继言道“雅竹其实以前不叫这名,只是他从小喜爱读书,我父母亲老来才得弟弟,对此也是万般支持的,父亲更是为将来弟弟能考取功名,特意花了银子请了城中秀才给他重换了名,以此希望他将来能脱了这拙身,却不想三年前的一次捕鱼节中,雅竹他知自己不久就要出门考试了,我们家中壮丁足够,可他却也是十分孝顺的,因为要苦读,平日稍有闲息变帮着家里做些事,便也参加了捕鱼事。尤记得那夜突逢狂雨,好些人无果,弟弟与父亲在那次却没有回来了,”
略带伤感的话语响起,平日洪亮的声音此刻也略显嘶哑,看得出,他们兄弟定是情深意长吧。“母亲一时受不了打击,病了好久,最近才好些,许是因父亲和弟弟的关系,常常出了门来到湖边,想是在思恋他们吧,也是因此她发现了你,许是你身上的感觉很像雅竹,所以她才会常常望着你。”
我知南竹望着我,可我亦不能作出任何承诺,我会离开,这点想必眼前人比我更明白,只是“我知道了,我不怪她,你们对我的好我看得到,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就此也是我得多之。南峰哥哥,放心吧,只要我一日未离开,就作一日南雅竹。”
“谢谢了,小远,虽我不懂,但也知你非池中之物,我与母亲亦是你人生过客,但只要你回来,这里永远有人望着你,时候不早了,快些休息吧”平凡的五官在这黑夜竟也会显的如此的可亲,椅子发出一声吱呀的声音后,又归于平静。
尤听见方才与南峰谈话时门外的一声轻响,梦非梦,蝶似蝶,到底是茧缚蝶还是蝶作茧,美梦终易醒,只是世人亦不愿,而我亦是其间中一,无非我,却也得,最会终是了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