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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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病重初愈的身子,被我一夜折腾又加上心思抑郁,已是疲倦至极了,沾床就沉沉睡去了,却没有见到房中的人,站立床头久久不去,最后只剩那声叹息。
一夜纵思,到底伤身,直到日后晌午才至醒,睁眼见的却是一双清明深邃眼底却有疲倦之色的眼,一时愧疚难耐,却又不知该如何。
垂下眼掩去眼中之思,“对不起,”尽管喉咙痛得声音嘶哑,我仍努力将字努力吐清。
的确,这样的一双眼我又怎可伤他心,是了无论是以前的宁恒远,还是现在的我,想来他都是如此吧。只是对于这种只因一个誓言或须有的责任来的好,虽明知是假的,却也掩不住它的温暖,真假又如何,起码现在属于我。一小会便好。
对于眼前认错的小人,那苍白的小脸便已足勾起人的疼惜,心中的点点怒意早已消散得干净,说起也还是孩子啊,只是宇儿,你,越来越让人为你感到吃惊了。宁天宇的眼中深邃的眼更显深沉,觜角的浅笑却似加深。
岸容待腊将舒柳,山一冲寒欲放梅。时至以无言,庭院待梅开。白裘锦衣少年郎,举目观山寂静廖。
宁天宇来到镶碧阁,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只是少年满目孤寂哀伤的眼让人惊,也让人痛惜。
“远儿”轻唤道。少年转身,发梢舞,轻一笑,仿佛风吹般的声音“哥哥,”短短两字却入心底。
“怎么不在房中歇息着,外面风大,小心着凉。”伸手拂过少年吹入嘴角的乌发,又重系了松散的锦带,白色狐裘更衬得少年面如美玉,眉眼似画。移了眼中视线,只见得的支支傲眼红梅,却也比不得少年丝毫,反更衬那抹眉宇风轻。已是转寒之际,这宛城坐方南,以此至冬也可繁花开,可眼前只得几只红梅,满目苍凉,又哪有这半分镶绿之名。
放与了手中锦带,指尖尤有温香,那是药香,淡淡的,却会让人安心,记得他的房中也是如此。却由一股细力扯住,宽大衣袖落入少年手。
那人带着些许的期待望着宁天宇。“哥哥,你知道书咏吗?”
垂了眼,对上哪少有的举动,书咏。我如何不知。书咏、书诵,书藏,故名思意咏尽天下书,诵尽天下物,藏尽古今书。可这三者之地却是远在至北的洛啊。洛国主张礼记,却以书意诗画闻名。集万千才子之地,也是世间文人心中圣地。远儿,你这是在表明自己的选择吗?
远儿,你这是叫我如何,末不说你的虚弱的身子,单这出行的路程,与你檀宁山庄的二公子的身份,就注定你的不凡,世代以筑器之称的宁家公子,却转而从文,你这是为我还是在为自己。
血腥与危机,从来都是这看似平静江湖,江湖的主题,江湖二字是多少血肉筑就的,但又有多少人前仆后继参于其中,无论是自愿的还是逼迫,进了就在退不得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正是如此吧。
檀宁山庄以器而闻名,江湖中流传着一样器宝,玉魄剑,即出自檀宁山庄,据说宁家先祖为王孙之子,亡国之即,却也留东山再起之财,国亡传位于于他,可此人却不爱财,只愿整天与剑器为伍,却不想将这钱物就这般丢弃,便使尽一身精血铸就得这把玉魄剑,藏宝之地便是这玉魄之谜,也因此檀宁山庄历经百年仍树立于一方。
玉魄剑虽为宁家赢来美名,但也为宁家引来无数灾难。更为江湖掀起了数场血雨腥风,想来宁家先祖要知此,自己心血之作造就于江湖于这般境地,也会反思自己出众吧。
今日檀宁山庄所出危机也因于此吧,皇权圣威,自是不许权利遭威胁,而檀宁山庄却是这一特殊存在,先不提其是陨落皇族之遗子,当时这钱财之地也为世人觊觎。可那方至今却无动作。
想来这檀宁山庄内定是有不少内应的,这次朝廷向檀宁山庄定制了一批武器,也因此次买家是朝廷,外加此次武器的特殊,宁天宇更是未假他人之手,亲自参于设计与打造,直至交接之时,却发现武器出了问题,便借了运输等问题拦截了几日,但也不过几日了,如果这几日内还未解决,那么就将檀宁山庄推入困境。
大厅房门紧闭,宁天宇与众长老再议事,此次事态严重,可这解决之法却是迟迟未做出决定,这几日整个庄中都充斥着紧迫感,下人们更是小心应付,唯恐出了什么过错惹了主子们,连我这个深居之人都感受到那份紧张了。
推开雕漆红木阁栏,一股冷气直透全身,久未出门,这屋外却是寒冷。许着几日阴雨更衬得这一片寂寒,紧了紧身上貂裘披肩,手执这一把青色油伞,查看了一番妥当后,拉起轮椅开关,驶向后山。不错这是通往密室的路,沿着记忆中的路,不一会儿退去青色的理石经岁月的摩擦以光滑成片了,一路畅通无阻直至重石门口,千年重石铸就的室口,纵使武功在高强之人也无丝毫办法,前方有一石台,上置一石槽,这是?血锁。
拔下束发玉簪,手触这通体白玉,用力向手掌划去,猩红的血液快速向石槽滴去,这具身体是宁家血脉,想来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可以将它打开的。
随着血液流速的减慢,石门却仍紧紧闭合,挥手加深手中伤口,随着更多鲜血的下渗,石门渐至移开,移椅进石室,随着室内的火烛自行燃起,直至内室,满目质地精良名器,越向内,就越显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