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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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阳光明媚,炫目的光照透过繁密的枝丫直射到林间的草地上,欢乐的鸟儿更是在林间雀跃的欢鸣,一切都为这晨曦增添了别样生机。
“啊”,一片花草地间传来少年痛苦的呻吟。
又一次跌落在地,不知是否因前世心理因素在作怪,我还是站不起来,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这已不是原来粉碎骨折的腿啊?明明大夫都说过,这只不过是因躺的时间过长的原故只是弱了些,那怎么会这样。再次举起手中的拐杖,因练习而发抖不止的手被人握住
“远儿”耳边传来关切之音。
抬头是宁天宇,望着他那带着关切的眼神,我低垂了头,掩住眼中的神色。
“哥哥,如果、如果我从此再不会行走了,你、会不会不要我了”。轻柔的语气里没事不确定,似是迷茫的不知所错。
就像那些人一样,有价值时,视为珍宝,废了,却弃的毫不犹豫,
我望着自己的双腿,它也教会了我是非险恶、人情冷暖。推开身旁的人,用尽力气站起,一直都是一个人,如此才是我啊。
忽然背后传来一阵暖意,只听宁天宇轻唤我的名字、一声又一声,将我心中不安也渐渐安抚。
他说:“远儿,远儿,没有关系,远儿没有关系…”。
感受身下人渐渐冷静下来,宁天宇将地下人轻轻抱起,往日那双睿厉的双眼此刻关切又带心痛的望着我,对上那双眼,我不由垂下眼。对不起,我只想知道宁恒远在你心中的位置,以此来安排今后该以如何的姿态来面对,我不是你弟弟,却以这样的身份来让你担心。
“再来一次好吗?”望着那双流露温暖的眼睛,抛却原本心中所想,算是为这人安心吧!撑起已疲倦至极的双腿,两手用力的扶起拐杖,感受着身后的温暖,仿佛幼儿学步般,练习起了步,说来我确以十多年未走过路了,感受着双腿踏入地面,除却疼痛再无其他,而自己却忍受不了一丝不适,所以对于走路,我一无多大期望,我已习惯于这般,对宁天宇及檀宁山庄的观察,想必也不会说些什么。
但有希望也可一试,不是吗?却也不知为何,虽然已经很努力地练习了,也仅只能走上几步,双腿好似极易累,但至于我已是满足了的,只是不知为何,宁天宇总我习步时,会望着我的腿而露出奇怪的表情,虽未看见,我想是愧疚吧,只是我的哥哥,为什么你的眼中要流露出这种神情呢?如果你看的站在你面前的人不是你心爱的弟弟了,你还会如此吗?
这些日子,我已可以在这里很好的生活下去了。童,如果你看到现在的我,那该多好,慢慢的走入这片隐林,浓浓树荫下微风拂面而过,很舒服。
话说我所在之处为檀宁山庄,也可说是藏剑山庄,天下名剑皆出于此,也藏于此,由此也在江湖中占有一席之地,这隐林深处也是宁剑山庄禁地,除庄主以外,不得入内,不过这遍野林木倒也青翠得可爱,走在这树叶铺衬的道路上,两旁还杂着些许月桂,闭上眼睛呼吸着湿润中略带桂香的空气,这飘香十里也不过如此吧。
望着那仰头微笑之人,宁天宇眼中出现迟疑,但也随即恢复如常。
身上突一暖,入目的是宁天宇的白色披肩,虽刚入秋,但天也凉,刚未觉现才感觉身子已凉。
“病才好,就又出来乱跑,等下让福伯给你熬碗姜汤。”不要最讨厌姜了,还未说出就将那人又一字一顿的说:“要全部喝掉,不然今晚就不带你出去了。”
说了这话,果然见着最近总一脸淡然之人露出苦色,却又带欢笑之色,
“哥、恩,今晚出去?哥哥是说让我出门了吗”。这还真是件让人高兴的事,不料却欣喜而悲,腿下一软,整个人竟要跌了下去,却有种最后被一双温柔的手扶起,脚下一空我便在宁天宇背上了。
“小心点,如果受伤了,可就去不成了。”这样独属亲人的话语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可是却永远不属于我。
轻环了宁天宇修长的颈脖,不同于他的温文尔雅,手下可以清晰的感受到肌肉的强韧,不同于自己的单薄瘦弱,许是错觉了,感觉在手触上宁天宇皮肤时,他轻微的顿了一下,继而又序前行。脖下一寸是人体之禁脉,习武之人都知,万不可将这一块地方对着他人露出,宁天宇这时也未察觉,自己已在这时就对背上之人不同了。许多事情就是这样,总在人看不到的地方,继续前行着,星辰转变,稍转就改了航程。
以前因腿脚不便,我甚是少出门,身边也只有童一个人在我身边,伴着我渡过这数十多年凄苦又孤独的日子,谁也不知在这十二个三百六十五天里,有多少个日子,我的心被孤独冰冻,直至凉透。
曾几何时我也有着那样快乐的日子,迈着灵活双腿,寻着自己宝地,父母望着我欢笑,一个车祸,一场计谋就将这一切彻底打碎。
纵使世上万千光色,可是我已无心去观赏,此刻却也不能显露太多,现在于我而言,这个世界太过于陌生,出去走走,看看这的地域风光,了解一下这婉城的风土人情,也是必要的,正愁找不到借口,此次也算可以出门去了。
原来,今日已是乞秋节,也就类似于古代中国的七夕和中秋,只不过在这里将两者合二为一罢了,乞秋节也一个关于它的动人美丽故事,说的是一名名为秋婉的的动人女子和他丈夫褚冀的故事,话说在很早以前,褚冀为天上神人之子,奉天命前来人间修炼,锻炼其筋骨,磨砺意志,却不料天中继母作祟,在起下凡时命人暗袭,褚冀身受重创,脑亦受了损伤,好在逃脱了,落于秋婉门前,善良的女子将他救起,以为他是痴儿,教他日常农作,两人日久生情,在结为连理那日,褚冀却回复了记忆,天际使然,阅历修炼已毕,纵使万般不愿,也是苦于出口,飞升之际望着妻子那美丽容颜,此刻似是梨花雨,往日情分历历在目,便道,去不周山找我。
望着那渐渐远去的身影,褚冀的声音渐逝,但不周山三字却刻入她心中,可自己一个凡人,又该如何,寻遍了她自己所知,拜便了所有的神,却依然无果,秋婉心意感动了天上的一位神仙,但奈何那名神仙也是力不能及啊,便给了她一枚丹药,此丹为他化形真身白鹤所化,吃了便化为白鹤,慎思。不料昨日柔弱女子此刻却是将药丸立即吞下,转身便化羽成鹤,张翅而去,望着那抹白影,叹道:“天长路,飞梦苦,不若关山难。长相思,摧心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