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总，我也很想知道你两年前为什么辞去经纪人的职务想要离开memory呢？你那时手下应该还有不少巨星吧？就凭你娱乐圈点金之手王牌经纪人的名号，在事业如日中天的时候悄然退却你是脑子抽风了还是觉得自己混太好？”
    司凡站了起来。
    “我不知道黎曼怎么得罪过memory高层，也不管包养那些个乱七八糟的事儿，我只是觉得奇怪——你司大经纪人手下从来没有过一个演员出道三年都没有被重视过，尤其是黎曼的死……光是冲你的名号他的死亡都不会那么悄无声息。”
    司凡脸色发白，撑在桌上的手握成拳状。
    “我不相信真是因为黎曼得罪了memory的高层，因为没有一个演员是从出道开始就被公司拼了命似的雪藏。”
    “是不是草菅人命你们自己心里清楚，但我在乎的，是你们为了私仇把一个在表演上有天分有灵气的好演员给扼杀了！”
    周行云用手指掐灭烟头，一松手烟头掉在地上。
    “我敢说，哪怕memory不给他提供便利，只要是不当绊脚石，黎曼都不会默默无闻——他绝对可以红透半边天。”
    黎曼。
    司凡怔怔回坐到凳子上，伸手扶住前额闭上了眼睛。
    周行云的话像是刀子一样，把他已经结痂的伤口给毫不留情地划开。他想不到一向桀骜孤高性情古怪的周导居然真的会为了一个不出名的小演员而设计角色。
    黎曼是他十年的经纪人生涯中唯一的败笔——他将一个本应站在高台上登顶封王的人给拖进了泥淖之中，甚至在黎曼死后，为了转移大众视线而将自己和他之间的关系撇的一干二净。
    记者招待会上，一双墨镜遮盖住布满血丝的双眼。
    在面对所有人的针锋相对，他早在持久的疲惫之下，放弃了自己原有的坚持。人已经不在了，再多的努力与漂白也是没有任何意义。
    司凡机械地吐出早已准备好的说辞，冷冰冰的话让他自己都觉得心凉。
    “黎曼？只是一个不出名不努力的小演员，怎么会是我手下？与其关注他倒不如关心一下走入国际T台的箫简云……”
    摇摇头，把那个模糊又清晰的身影甩在脑后，司凡放下手与脸色沉郁的周行云对视着。
    齐丹放是专程为黎曼设计的，黎曼无可厚非一定是最适合的人选，但司凡作为memory的谈判代表，他有自己的责任与使命，现在不是感情用事的时候。
    拨开手机，司凡找出一张相片，点击发送。
    周行云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看了眼司凡，面无表情地打开手机。
    一张照片呈现在眼前，周行云愣了愣，瞳孔微缩一下，沉声问：“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