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集 脱离苦海 上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76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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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君芳乘坐长途汽车,很快就到了三河市。时间还早,她步行到火车站。看看车站钟楼上的大钟刚刚10点钟。他想:“严叔叔会不会提前回来,反正没有事,就在出站口等等看吧。”平均20分钟就有一列火车停靠三河火车站。旅客潮水似的从出站口涌出来,刘君芳等待了一个多小时也没有看见严一虎出来。眼看就到11点半钟了,遭遇暴徒那一天,严一虎就是这个时候下火车的。刘君芳目不转睛地盯着出站的旅客,生怕漏掉了盼望已久的严一虎。可是,一个小时过去了,大钟的时针快到一点钟了,仍让不见严一虎出站。她想:“是今天没有回来,还是出站了我没有看见?打电话又怕人家烦。也可能不想见我,不沾亲带故,没有任何关系干嘛找这个麻烦。人家已经帮我了,还想粘住不放,顺杆儿往上爬,这不是太不知足了吗?就是不想见我也是情理之中的,我也不应该埋怨人家。”顿时心中茫然,真不想再等下去了。下一步我迈向何处?自己找工作找不着。再去当乞丐,太危险了,再被人贩子抓走,就没有那么幸运了。掉头回老家,也不行。全家人都等着我挣钱吃饭呢。最后下定决心,还是再给严一虎打个电话吧!
    刘君芳到电话亭拨通电话说:“严叔叔你好!你在哪里?我在火车站出站口怎么没有看见你?”
    严一虎说:“丫头,实在对不起!我临时有重要事情,今天明天回不去。后天中午十一点半你在出站口等我。因为我联系不到你,没有办法通知你,很抱歉!”
    刘君芳说:“没有关系,你办完事儿再回来吧!后天中午我在出站口等你。”
    严一虎说:“你找个旅馆住下,住宿费我一定给你,千万不要乱跑。你一个小姑娘,乱跑很危险的。”
    刘君芳说:“谢谢严叔叔,我不会乱跑的,您放心吧!”
    刘君芳怎么舍得花钱住旅馆,就在车站候车室里等待着。带来的几块红薯已经吃完了,买个烧饼也舍不得花钱。她掏出一元钱买了四个馒头,用水瓶接了一瓶水,边吃馒头边喝水。水是不要钱的,一元钱就可以凑乎一天。他不敢走出候车室到处乱逛,更不敢抛头露面去乞讨。这是严一虎反复叮嘱过的。即使严一虎不说,上一次的教训也够刻骨铭心了。她在候车室焦急地徘徊,烦躁地等待,她期盼着严一虎分分秒秒地熬煎真是度日如年。旅客们有进有出,一批一批从她身边掠过,唯有她自己是候车室的常客。整整三天三夜,终于到了中午11点钟。她从长椅子上坐起来,觉得头晕目眩,四肢无力。她把头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休息了几分钟,觉得好多了。再过20分钟盼望已久的严一虎就要出站了,她立马精神来了。
    走出候车室,阳光普照,晴空万里。她顿时感到神清气爽心情愉快,车站广场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刘君芳健步走到出站口,出站口的门刚刚打开,列车徐徐驶来停靠在站内。
    忽然,广播响起来介绍列车的情况,旅客潮水般地从出站口涌出来。刘君芳全神贯注地盯着出站的旅客。严一虎背着一个精致的文件包出站了。走出站口四处张望,好像在找人。刘君芳想:“我就在他身边,是找谁呢?”她看到严一虎没有找到人就一个人走向出租车。
    她紧跟其后,见他要上出租车,就喊了一声:“叔叔您好!”
    他听见身后有人说话便转过身来惊喜道:“丫头!找不见你,还以为没有来呢!”
    刘君芳说:“我就在你身边,还以为您找别人呢!”
    严一虎说:“我只顾往远处看,想不到你就在我身边。你妈的病好点儿吗?”
    刘君芳说:“妈妈患了重感冒,吃点药就好了。”
    严一虎说:“你还没有吃饭吧!先找个小吃店吃点儿饭吧!”
    他领着刘君芳进了一家拉面馆说:“爱吃拉面吗?”
    刘君芳说:“什么都行!”
    严一虎说:“拉面快,吃点儿热面暖暖身子。”很快两碗拉面上来了,一大碗一小碗。刘君芳把大碗面推到他面前让他吃。
    严一虎又把大碗面推到她面前说:“我在火车上吃过了,不饿。这小碗面也是陪你吃。别客气,快吃吧!”
    严一虎又要了两个烧饼放在她面前。刘君芳的确很饿了,几天没有正经吃一顿饭了。她吃饭很快,没有娇小姐那种温文尔雅细嚼慢咽的风度,很快一大碗拉面连汤水一块下肚了。
    严一虎用筷子在碗里翻了几下,根本找不着牛肉,吃了几根面条也没有好滋味儿,就把它放在一边。看看刘君芳吃得津津有味儿,觉得这孩子很有意思。
    刘君芳吃完拉面抬头看见严一虎的面满满一碗没有动,就问:“叔叔怎么不吃?”
    严一虎说:“我不饿,丫头吃饱了没有?”
    刘君芳真想把严一虎面前那一小碗儿拉面消灭了,但是怕人家笑话,有点儿不好意思,就点点头说:“我也吃饱了。”
    严一虎问:“你觉得这里的拉面好吃吗?”
    刘君芳说:“太好吃了,我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拉面。”
    严一虎说:“还有两个烧饼,如果不想吃就打包带走吧!”
    刘君芳说:“对!这两个烧饼就是我的晚餐了。”
    严一虎心中暗想:“这丫头勤俭朴实不讲究吃穿,真是个好孩子。”
    严一虎看看刘君芳头发凌乱面色憔悴精神不振,眼圈儿有些红肿,就问:“你来三河三天了,住在哪里?”
    刘君芳说:“没有舍得住旅馆就在候车室凑乎了。”
    严一虎惊诧道:“在候车室怎么能休息好呢?我不是叫你住旅馆吗?走吧,我给你找个便宜的旅馆先凑乎几天。”
    刘君芳说:“我们这些农村来的人是住不起旅馆的。”
    严一虎说:“你还是个孩子,没有能力挣钱,不用你掏钱,我来安排,走吧!”
    刘君芳忽然觉得严一虎热情得有些过度,心里七上八下惶惶不安。“如果自己不图点儿什么,为什么对我这样好呢?这么快就领我到旅馆开房间了,看来狐狸尾巴快要露出来了。”再看他温文尔雅文质彬彬似乎不像坏人。但是转念又一想:“坏人头上也没有写着字啊!人心隔肚皮彼此两不知,谁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如果他对我强行施暴我应该如何应对呢?”——她心里翻江倒海思考着应对措施。
    严一虎见她在犹豫,便拉住她的手,叫她快走。严一虎突然感到她的手很烫,就问:“丫头!你的手怎么那么烫?是不是感冒了?”
    刘君芳说:“没有事儿,出点汗就退烧了。感冒不是大病,过几天就好了”
    严一虎说:“丫头!听话!快跟我走。”
    严一虎领着她走进车站附近的双利旅馆,对老板说:“开一个单人小房间,便宜点儿。”
    老板说:“一天30元,交50元押金吧。”
    严一虎交了50元押金,又多给老板100元钱,对老板说:“孩子在发烧,每隔一个小时到她房间看看她,送点儿开水,帮她买点儿吃的。花了钱我跟你一块儿算。”
    转过身来又对刘君芳说:“丫头跟我走,我领你去打针。”他领着她在附近诊所打了一针又回到旅馆。
    严一虎向接待室喊:“服务员!开门。”
    服务员把房门打开,严一虎领着刘君芳到了房间。刘君芳感到这不是旅馆,似乎是魔窟。她心里一阵紧张,不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她坐在床边,颤抖的双手不知放在哪了才好。
    严一虎看她神情紧张,惴惴不安,轻声问道:“哪里不舒服?看来你病得不轻啊!打针不行,就输液吧!”
    刘君芳结结巴巴地说:“已经打针吃药了,就不用输液了。我这几天没有休息好,估计睡一觉就好了。”
    严一虎说:“丫头,你盖上被子好好睡一觉,我有要紧的业务到公司处理一下,很快就来看你。”
    刘君芳听到他马上要走心里的紧张情绪缓和下来,便急忙说:“叔叔有事儿就忙你的工作吧!不要再为我费心了。”
    严一虎拿起文件包急急忙忙走出旅馆。刘君芳打开窗户,看见严一虎上了一辆出租车,消失在长长的街道上。此时,刘君芳紧张的心情彻底松弛下来。刘君芳躺在床上,回顾遇到严一虎以来的一幕一幕情景。她反复琢磨:“严一虎究竟是个什么人?他既温柔亲切又恐惧可怕。当今世上不贪财不好色的人还有吗?他是不是在编制一个网,引诱我往里面钻。我看过不少小说,坏人的手段非常高明,总是让你不知不觉不由自主地上当受骗。”但是,反过来又想:“严一虎真不像一个色狼。他没有某些男人看女孩子时那种直勾勾的眼神。对我说话时挺像我的长辈我爸爸,亲切而自然。”想着想着就沉沉入睡了。几天没有睡好觉了。躺在候车室里的长椅子上冻得打哆嗦,环境嘈杂人流匆匆很难睡着,这也是感冒的原因。
    正在熟睡的时候听见有人敲门。刘君芳穿好外衣,打开房门。原来是严一虎回来了。刘君芳说:“叔叔,太麻烦你了!”她的心又开始狂跳,一团疑虑又压在她的心头使他惴惴不安。
    严一虎说:“丫头,怎么样了?好点儿了吧。”严一虎伸手去摸刘君芳的额头,她以为他要摸她的脸,吓得她往后一闪,差点儿倒在床上。
    刘君芳暗想:“这么快就开始动手摸我了,色狼的本性马上就会显露出来。”她往后退了一步双手交叉护在胸前做好了自卫的准备。可是,他只是想摸摸她的额头看是不是发烧,并没有多余小动作。
    她觉得自己慌忙躲闪有点儿失态,便极力掩饰自己内心的恐惧,讪讪地说:“叔叔辛苦了,请坐吧!”说着就去给他搬凳子。一边搬凳子一边想:“我得提高警惕和他保持距离。这个动作和电视里流氓的动作如出一辙,想和女孩子接近就假装关心试探性地动手动脚,看起来他也不一定是好人,我得做好和他搏斗的准备。”她瞄了一眼桌子上的茶壶茶杯,准备随时抄起来砸他。
    严一虎看她脸色发红想看看是不是发烧就从椅子上站起来,扶住她的双肩严肃地说:“丫头听话!坐稳了!”
    刘君芳想躲开已经来不及了,想向后撤退也不行了,只好乖乖地听他摆布。他摸了摸她的额头大吃一惊。“还是这么烫!不输液不行了。跟我走,快去输液!”
    刘君芳见严一虎只是摸摸自己的额头,没有其他小动作,惊恐的心情慢慢放松下来了。她说:“吃点儿药就好了,别去输液了。”
    严一虎说:“不输液怎么能行,发高烧很危险,我没有时间照顾你,退烧了我就放心了!”
    刘君芳心想:“我是你什么人?为什么如此关心我?是不是觉得我天真可爱喜欢上我了?”一连串的疑问从心头升起,不祥的预感接踵而来,如果就此逃跑,怕辜负他的一片好心。如果跟他走担心误入魔窟。她不知道如何应对。
    严一虎见她犹豫不决,干脆拉着她的手就走。急急忙忙打开车门让她进去,开车就走。
    随着汽车的奔驰,她的心跳越来越快,马上就要崩溃了。她想逃跑,想挣脱这莫名的恐惧。心中哀叹:“如果他真是人贩子,我就完了。不知道他要把我带到什么地方。”
    严一虎把车开到儿童医院门口停下,领着她看医生。医生问问病情,很快就输上药了。刘君芳看看周围的环境,这里是医院,周围是医生护士,觉得在这里不会有危险,心情又平静下来。
    严一虎领着刘君芳挂号看病缴费拿药把她当着自己的孩子伺候着。在一间注射室里,医生给刘君芳输上液体药物。刘君芳看着滴滴药水溜进自己的血管儿,又看看严一虎那慈父一般的表情一股暖流涌进心间。这个严一虎好像自己的爸爸温柔体贴没有半点儿做作。
    严一虎靠近他的耳边小声问:“你觉得疼吗?”
    刘君芳说:“叔叔,一点儿不疼。”
    严一虎说:“丫头,我还有要紧的事去办,液体快要输完的时候叫医生护士拔针。现在是5点钟,我7点钟来接你。千万不要离开这里啊!”
    刘君芳说:“叔叔放心,我就在注射室门外等你回来。”
    刘君芳输液用了1小时40分钟,坐在长椅子上等严一虎。她脑子里有一个问号始终甩不开。他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如果可怜我,送给我一点零钱就算行好做善事了。对我好有什么用?我有什么利用价值呢?我是穷山沟里,泥土草窝里钻出来的丫头片子。瘦骨伶仃,身上一点肉也没有,还不能算美女吧?如今有钱人贪色找美女是非常容易的。歌厅、洗浴、会馆满街都是,只要有钱什么女人能不到?干嘛费这么大的劲儿笼络我?她是百思不得其解。
    她正在苦思冥想的时候,严一虎回来了!一进门就催促:“丫头,快上车,跟我走!”他的语气坚定不容辩驳,行事果断从来不和她商量。似乎他就是她的家长,就是她的爸爸。
    刘君芳坐在车上心情紧张一言不发,不得不听命于严一虎的安排。车开了一阵子停到到一个食品店前面。大约10分钟他从食品店出来了,一手提了一个食品袋。一个袋儿里是面包蛋糕饼干,一个袋儿里是儿童吃的零食。
    刘君芳看看两个塑料袋说:“叔叔,买这么多东西干什么?”
    严一虎说:“叫你去饭馆儿,你不想去,不给你买点儿吃的叫你饿肚子吗?”
    刘君芳说:“太多了!太浪费了!还有儿童食品,我已经长这么高了,早就不是小孩子了!”
    严一虎说:“留下慢慢吃吧,坏不了。”
    车很快车开到了旅馆。服务员开门进了房间。刘君芳的心又砰砰乱跳。“这个人对我这么好不会没有目的吧!如果他对我不规矩,我就像对付商店老板一样一脚能把他踢倒逃之夭夭。别看我瘦,肯定比他有劲。”
    严一虎见她低头不语,问她:“好点儿了吗?”
    刘君芳说:“好多了。”
    严一虎说:“我有急事出差两天,后天晚上一定能回来。明天后天你自己去输液。医药费我已经交清了。从火车站乘5路公共汽车到儿童医院下车,在一楼注射室输液。注射单上是我的名字。丫头!我叫什么名字还记得吗?”
    刘君芳说:“叔叔叫严一虎啊!”
    严一虎说:“好!记性好。”
    刘君芳说:“不知道叔叔名字,怎么还你钱呢?”
    严一虎说:“你这小丫头,还记着还我钱。我有急事儿,现在就得走。”说完,急急忙忙开车走了。
    她望着远去的汽车长出一口气,紧张的心情又放松下来。但是,这个问号仍然挥之不去,紧紧地缠绕着破碎凌乱的心。“他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忽然,又想起猫捉老鼠的故事。猫抓到老鼠不马上吃掉,反复斗它玩儿。放了再捉,捉住再放,直到玩儿够了再吃掉。是不是故意捉弄我。然而,看他也不像个坏人啊!挺老实厚道的。想了很久很久,头脑发涨了,不想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走一步看一步吧!”
    又输了两次液,不发烧了,身上轻松多了。严一虎今天该回来了。刘君芳盼他回来,又怕他是坏人。正在旅馆里思索,突然有人敲门。刘君芳打开房门,严一虎进门就说:“丫头,好了吗?”
    刘君芳说:“谢谢叔叔,完全好了!我们农村人,很少打针吃药。一旦打针吃药,病好的很快。”
    严一虎伸手去摸她的额头,她本能地向后退了一步身体失去了平衡差一点儿摔倒。严一虎上前一步,扶住她的肩头让他站好。摸摸她的额头说:“真的不烧了。丫头,出去吃饭吧!来了好几天也没有正经吃一顿饭。”
    刘君芳想:“给我开旅馆,给我治病,给我买东西,现在又要请我吃饭,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如果对我没有什么想法干嘛为我花那么多钱?”她坐在床上没有动,因为她脑子正在高速运转,考虑去不去饭馆吃饭。吃了他的饭会不会向我提出非分的要求。
    严一虎站起来说:“丫头!想什么呢?快走啊!”不由分说拉住她的手就往外走。
    刘君芳挣脱他的手说:“我不饿,我想去饭店吃饭。你自己去吃吧!”
    严一虎说:“你这个丫头,我们认识好几天了还这么客气,不吃饭怎么能行?看你瘦骨伶仃像一根木头棍儿,一定是长期缺乏营养。”说罢拉着她的手就往外走。
    看来,这一回不去是不行了。她只得说:“总让叔叔破费,真不好意思。”
    严一虎开车走了很长时间,在一座高楼大厦前面停下来。抬头一看大厦高耸直插云端。大厦周边的彩灯把这幢大楼照得轮廓清晰雄伟壮丽,宽大的门头上灯闪烁着“五洲国际大酒店”的霓虹灯招牌。门前有两个保安躬身施礼热情欢迎。当他们走近玻璃门时,玻璃门突然自动拉开。刘君芳心中一惊:“分明没有看见有人开门,为什么门会自动打开?”严一虎见她有点儿犹豫就拉住她的手走进大门。门口有四位身材苗条性感美丽的礼仪小姐同时向他们问好。
    一个气质端庄,风度优雅,服务员迎上来热情招呼严一虎:“严总您好!欢迎您光临。”
    严一虎没有答话只是送上一个微笑。刘君芳看出他一定是这里的常客,经常到这里用餐。
    在服务员的带领下他们走进餐厅,在一个两人卡间里坐下。服务员把菜谱递给严一虎说:“请严总点菜!”
    服务员看着身穿中学生校服的刘君芳说:“严总,您女儿真漂亮!就是有点儿瘦。给孩子点几个喜欢吃的菜,补充营养吧!你们先喝点儿茶水,我去招呼别的客人。”
    严一虎翻了一下菜谱不知道她喜欢吃什么,又把菜谱递给刘君芳:“丫头,爱吃什么,就点什么,不要客气。”
    刘君芳看了看菜谱,素菜凉菜都是30元、50元。还有几百元几千元的菜。心中暗想:“在这里吃一顿饭得花多少钱啊!”于是就说:“我一点也不饿,这里的饭菜太贵,就不要再浪费钱了。”
    严一虎说:“简单吃一点儿吧!丫头爱吃饺子吗?”
    刘君芳心想:“吃饺子就不用花钱点菜了,节约一点儿吧!”于是说:“就吃点儿饺子吧!”
    严一虎问:“这里的饺子很有特色,有十几种饺子呢?喜欢吃什么馅儿的?”
    刘君芳翻到主食部分,看到品种满满一张。鲜虾、螃蟹、甲鱼、河蚌、海参、桂鱼等品种繁多,价格30元至100元不等。再仔细看这是每一两饺子的价格。刘君芳大吃一惊,心想:“原打算吃饺子省点儿钱,没有想到一斤饺子1000元。”
    刘君芳说:“叔叔,饺子太贵,咱吃点儿别的吧!”
    严一虎说:“在这里吃什么都不便宜。这里的饺子不错,就吃饺子吧!”严一虎把服务员喊来说:“这8个品种每种一两共8两饺子。”服务员开好单子去准备了。
    严一虎把椅子向刘君芳拉近一点对她说:“丫头,你初次来这里,我给你简单介绍一下。这是五星级大酒店,是澳大利亚人常浩天开的。其实他原来是中国人。常浩天自幼父母双亡,无人照管。8岁的时候开始在三河街上擦皮鞋。擦皮鞋时就在我们现在坐的地方。11岁跟着一个开橡胶园的老板到南洋。从做杂役、学徒开始拼搏奋斗一步一步成为澳大利亚富商,总资产120亿美元。为纪念创业历程37年,在当年擦皮鞋的这个地方盖起这一座37层的酒店大楼。”
    刘君芳说:“故事确实感人,这个常浩天真不简单,可是这里的饭菜也太贵了!”
    严一虎说:“丫头,贵自然有贵的道理。这里有三好。首先是饭菜好。就拿咱点的饺子说吧,饺子馅儿是鲜鱼,鲜虾,鲜螃蟹现宰先做的。不是老百姓家里弄一大盆馅儿包饺子,这一顿吃不完下顿接着包。这里调的馅儿超过4小时必须扔掉。如果继续用味道就不一样,会砸了他的牌子。第二是环境好。大楼内外金碧辉煌,餐厅设备都是意大利进口的,而且用够三年就换新的。第三是服务好。服务员都是严格挑选精心培训的。你看这大厅服务员,个个年轻漂亮,举止端庄。雅间服务员和贵宾服务员不但年轻漂亮,而且都有大学本科文凭。贵宾服务员大多数的是从外语学院招聘的。这些服务员都是高工资,月薪3000到10000元。特级厨师月薪5000到20000元。这些费用都得出在饭菜里,你说能不贵吗?”
    服务员把两盘饺子放在桌子上开始点着饺子介绍:“嫦娥戏兔鲜虾馅儿,雄鸡报晓螃蟹馅儿,鸳鸯戏水甲鱼馅儿,天鹅展翅海参馅儿……。”一个盘子里分四个格子,放四种饺子,两个盘子放了8样饺子。一两饺子是6个,一共48个饺子。饺子的颜色有红、黄、绿、紫、青多种颜色。
    严一虎说:“这些颜色都是从各种菜汁儿里挤出来的纯天然颜色,不含任何人工色素。你就放心吃吧!”刘君芳看着这些活灵活现栩栩如生的小动物,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
    严一虎用筷子点了一下饺子说:“丫头,快吃啊!凉了就不好吃了。”
    刘君芳仔细观看着这两盘饺子说:“叔叔,厨师的手艺真巧,这些饺子个个都是精美的工艺品!真不忍心一口把它吃下去。”
    严一虎说:“那也得吃啊,一会儿就凉了!”
    严一虎给刘君芳夹了两个饺子放在小碟里。刘君芳放在嘴里仔细品尝,称赞道:“味道真好!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的饺子。”
    刘君芳一边吃一边看各种形状的饺子。严一虎看着她吃饺子的样子很像一个没有出过门儿的小孩子天真可爱,心里非常高兴。
    严一虎不饿,这些饺子大部分都给刘君芳吃掉了。他说:“丫头,吃饱了吗?”
    刘君芳摸摸肚子说:“饱了,吃的有点儿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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