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我所爱。 九:爱未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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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人走出咖啡厅,雨已经停了取而代之的是清新的空气和蓝色的夜空。夏轻音有些冷,将肩膀往衣服里缩了缩。这一切落在苏简亦的眸子里,这个女人到底是怎么过的这四年,他好奇的不行。
“轻音,送你回去吧。”倪晴开着车,随行的人都走了,想送夏轻音回去。夏轻音还没来得急回答,苏简亦就接话了。
“倪总,送女士这种事情还是我来吧。夏小姐,请吧。”苏简亦从身后助理手上拿过车钥匙,做了个手势,夏轻音逼不得已上了车。这事关设计室的合同问题,不仅仅是个人恩怨。夏轻音自然不会耍小孩子脾气,以大事为重。
“那就麻烦您了。”倪晴收回担心的眼光,对苏简亦笑了笑。
“客气。”苏简亦说完,钻进车里带上了门,侧身想给夏轻音拉上安全带,手刚伸过她胸前,夏轻音忙着推开了他的胳膊,自己系上了安全带。苏简亦没说什么,车子往主干道上开去。
“你把我放在前面那个公交站就行了。”夏轻音不想告诉他自己住在哪里,也不想和他扯上什么瓜葛,也得罪不起。
“我说了送你回去,没看你上楼,我怎么好向你上司交代呢。住哪?”苏简亦没有停车的打算,只是问她路线。
“苏总,今天我只当您是我们公司的合作伙伴上车,希望您不要想多了。您真没有必要送我回去,更不用担心什么所谓的交代,我自然不会说什么。再说了,您什么时候还怕起了谁,要个交代?我的话说完了,我们没什么谈的,停车。”夏轻音没有任何感情的语气叫人听来心寒。苏简亦不知道她怎么变成这个咄咄逼人的样子,以前的她也和自己吵,但是绝不是这样句句带刺。
“吱——”苏简亦猛的一把方向,路边停下车,但是车门依然锁着。夏轻音解开安全带,拉了拉门把手没有反应。
“四年不见,你变化真大啊。”苏简亦侧身,冰冷的眸子盯着夏轻音,让她有点措手不及。以前的苏简亦从来不会这样看着她,就算吵得再凶,闹得再狠,她都知道他们是决不允许别人欺负她的。所以高中的几年,夏轻音过的还是非常轻松的,至少没人敢给她冷眼。夏轻音冷笑一声,自己怎么还敢去想那段美好的日子,她逼着自己忘掉的东西却总是一次次出现在梦里。“夏轻音,你敢不敢说你为什么躲了我们四年!你敢不敢看看当年的章乐年为你变成什么模样!你敢不敢说说到底是什么把你变成如今这个鬼样子!.....”苏简亦双手捏紧她的双肩,对着夏轻音几乎咆哮。
“够了!”苏简亦瞪大了眼睛,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她打住。眼前的她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她了,当年那个令人羡慕的夏轻音不见了,如今这个不过是顶着夏轻音的样子。
四年,变化太多了,谁都始料未及。
“开门、让我下去。”夏轻音闭着眼睛不想看他的样子,更不想看到他瞳孔里的自己现在这个绝情的样子。
“夏轻音,好你个夏轻音。”夏轻音听见门锁开了一声,毫不犹豫的打开门下去。快速的打车回去。苏简亦抽出一支烟点燃,看着她离开的方向,心不知道是什么感觉。“阿年,来N市吧。”苏简亦打通电话的时候,章乐年正是下午,拉着几个朋友在网球场打网球。累的浑身是汗。
“你自己受罚要我去干嘛?想我陪你喝酒?我这就快回去了,还有点手续要办。”章乐年只当是夜里他太无聊给自己打个电话谈心了也没在意,站在更衣室准备换衣服。
苏简亦叹了口气,想着这件事应该告诉他才对,于是再次开口,“阿年,你听我说。我碰见夏轻音了。”刚说完这三个字,苏简亦听见那边静了几秒钟,然后什么东西撞在铁皮柜上发出巨响。当然他不知道这是章乐年的拳头砸上去发出的声音。
章乐年自己也不知道多久没有听见这个名字了,久到自己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但是事实上却又没有一天忘记。他只觉得自己心跳加快了许多,心脏就快要跳出来一样的感觉。他要回去,要见她!他要好好的问问她,到底是为什么不闻不问四年消失的无影无踪,到底是为什么可以这么的狠心完全不联系他!难道真的一点点也没有,爱过他?
“等我回去。”章乐年不知道自己怎样做的决定,第二天下午的飞机,飞去N市。他等了四年,却怎么也不能等一天。他早过了冲动的年纪,但凡是关于夏轻音这三个字,他就无法不冲动,无法冷静下来。
第二天下午,苏简亦开车到机场接他,就看见他的眼睛里复杂的目光。
“阿年你听我说,她不是当年那个唯唯诺诺的夏轻音了。我觉得这中间有什么问题,她好像对我们——恨之入骨。”苏简亦也感觉到了,夏轻音这几天的态度,非常冷漠。几乎不愿意和他有一点点交集,但是对别人她又能亲切的交谈一切,就是除了他。甚至连他的助理都说,夏轻音是个很好相处很灵通的女人,这个年纪这样的职场经验真是少见,足以想象她这几年在行业里摸爬滚打的功夫。
“什么意思?我还没有恨她,她怎么敢!怎么敢恨我!”章乐年的眼睛里更多的是恨意,他恨透了夏轻音,换句话——有多爱她就有多恨她。
“你见到就知道了。估计舒颜是真的不知道她的情况,看来你错怪她了。”前几年,章乐年一直逼着舒颜说夏轻音到底去了哪里,她们关系好不可能不知道。舒颜一口咬定自己不知情,但是章乐年气头上怎么信,于是和舒雅闹僵,没了联系。
“再说吧。”章乐年那样骄傲的人,不允许自己的人生有一点点的差池。但是因为夏轻音,他曾经鼓起勇气对他爸爸说他爱这个女孩,想和她结婚,认认真真的好下去。不是玩哇而已,不是他们想的说说而已。后来,他爸爸还没有表态,夏轻音就不见了。
一路上,章乐年的脑袋没有停过思考,不断的想要怎样开口说第一句话,不想自己语气太过分,却又怕温柔不下来。不想自己再一次逼她消失,却也决不允许她再一次逃跑。这次就算用绑的,也要把她绑在身边。
“到了。”苏简亦把车停到倪晴的设计室楼下,抬头看了眼还亮着灯的大楼。这个点,夏轻音应该要下班了。等了几分钟,果然看见夏轻音从大楼走出来。章乐年抑制自己冲出去的心,将她揉进自己的怀里。多久没有见过她了,那时候的齐肩短发已经变成如今的乌黑长发自然的搭在肩上,一件深蓝色中长呢子大衣将她的腿显得修长,以前的她最爱的红色粉色早已不见。精致的妆容,衬得原本清秀的她漂亮极了。这是他的夏轻音阿,他一个人的。他以前不让她穿裙子,不愿意任何一个人分享她的美,但如今,她展现给每个人的都是无处无再的美,偏偏他看不到了。章乐年的心止不住的疼,就快呼吸不过来的时候,打开车门像她快步走去。
夏轻音看见来人时,已是停住脚步。虽然想到了苏简亦会告诉他,但是不知道他居然这么快就出现在这里。夏轻音觉得自己心里漏了一拍,某个空空的地方被悲伤填满,一丝缝隙都不留。眼前的他高了,更帅气迷人了,比当年的章乐年多了更多成熟一点沧桑。夏轻音收回打量他的目光,低头转身走了。
章乐年怎么也想不到,她直接无视了自己走了。于是狠狠的拉过她的胳膊,让她站定脚步无法躲藏的站在自己面前。夏轻音心里好笑的想,为什么这两个人都这么爱拉拉扯扯,并且都是扯自己胳膊呢。但是章乐年的力气明显大的多。(夏夏有话说:噗嗤,这和阿年吃牛肉有关。~哈哈哈,pia飞。)夏轻音不耐烦的吸了口气,抬头正大光明的看他等他说话。
“对不起,我想你了。”章乐年猛然将她抱紧自己怀里,不再理会她的挣扎,在她耳边轻轻说出梦里说过很多次的这句话。章乐年也不知道为什么,全部想说的,想问的都变成了这样一句真心的,想她了。仿佛全世界都可以不要,但是只要她在身边就好。他可以不理会这四年的时间空间距离,只要她在身边就好。他什么都无所谓,只要她一个人在就好。可是,这却是比拥有全世界更奢侈的东西了。所以章乐年只想抱着她,就这样抱着就好了。
夏轻音也愣在原地,她想到了他会多么恨自己,却没有想到他会这样直白的说,想自己了。眼泪啪嗒的就顺着脸颊落下来,控制不住的落在他的肩上。夏轻音急忙用手背擦去了眼泪,仿佛没有发生过一样,同样的一句“够了吧。”。然后,推开他。
夏轻音知道,自己不能留恋他的怀抱,绝对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