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偷偷摸摸回到医院，才一推门，就看见段明瑞正皮笑肉不笑地坐在沙发上，
    “玩得挺开心啊。”
    夏晓宇面无表情地躺回床上，留下白苗一个人尴尬地站在门口。
    “跟我出来！”段明瑞看都不看他一眼的说，让白苗觉得特别难受，夏晓宇悄悄对他做了“对不起”的嘴型，白苗冲她苦笑一下跟了出去。
    “以后不要再来了。”段明瑞看着白苗硬邦邦地抛下一句话。
    他不敢置信地看着对方，“你什么意思？”
    “我本来以为你是个靠谱的人，才把这么重要的证人交给你，没想到……”他没有说下面的话，但是眼里的失望让白苗一瞬间浑身冰冷，他低下头，挺久没剪的头发遮住了眼睛。
    ……白苗，你太让老师失望了，没想到你居然会在这么重要的考试上作弊！
    喂喂，听说了没有，老白家的苗儿，啧啧，真是没看出来啊……
    ……不是，不是这样的……
    白苗干巴巴地说道：“对不起，我以后都不会再来了……”
    “抬起头。”段明瑞突然打断他。
    白苗不想再听他说什么，转身就想离开。段明瑞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把人拽了回来。
    “我都说不会再来了，你还想干嘛！人是你让我看的，来是你说的，不来还是你说的，你以为自己是我爸还是我妈！”
    前面哭过的眼眶还是红红的，他知道自己这样挺丢人的，但就是控制不住。丢人就丢人吧，反正就这一次了，他算是豁出去了。
    段明瑞揉揉被白苗的大嗓门震得生疼的耳朵，想队里那帮混球老说自己嗓门大，真是没见识。他没怎么哄过别人，尤其是个一脸委屈却气势汹汹的小朋友。他这么想着一个大力把人抱进了怀里，不管他怎么挣扎，就是不松手。
    被段明瑞抱进怀里的时候白苗的大脑一片空白，他先是浑身僵硬，等反应过来之后就开始拳打脚踢的挣扎。
    “你乖点行不行！”段明瑞无奈地抱怨着，一边用力拍着白苗的后背，“我说你啊，明明就是个炮仗，一点就着，为什么还非要装的像个小兔子，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我说让你走你就走，你就不能解释一句吗？”
    “解释，解释个屁！”白苗憋了半天冒出一句脏话。
    段明瑞松开手，拧起眉毛盯着他，“小屁孩一个说什么脏话。”
    白苗委屈道：“明明是她非要出去的……”
    “说吧，你们到底去哪了？”为什么守在门口的警察都没发现？段明瑞在心里默默补上这句话。
    “酒……吧……”
    “大声点！”
    “我们去酒吧了不行吗！”
    “去酒吧干什么？”
    “……看她喜欢的那个男的。”
    “喜欢的？”段明瑞让白苗详细地描述了那个人的长相，然后打电话给黄月明，让他赶紧去查。挂掉电话，他一转头就看见白苗跟只小狗似的呆呆地看着自己，不由心里一软。正当段明瑞想再问白苗他们是怎么离开病房的时候，就听见从夏晓宇的病房里传出一声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