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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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夜是第一次看见楚渊露出这样的表情!敛下银眸“你有喜欢的人吗?”连自己也不知道为何要这样问!
“嗯!”
看着楚渊那难得露出的温情白夜继续开口“那她一定很美很特别吧!”
“对我来说她是唯一的!”
“药已经制成了!”莫离开门打断二人的对话!撇了一眼楚渊“你叫白夜是吧!跟我来!”
莫离嘭的一声关上门留下楚渊一个人在门外!
“莫先生跟楚渊好像有什么误会……”白夜犹豫了会还是问出口了!
莫离回身瞪了眼门外的身影“哼!误会!不是他,我妹妹莫怜也不会死!”愤怒中更多的是哀伤!
“……对不起!”感觉自己勾起了他的伤心事,虽然很好奇但也没再继续问下去!
“把这个吃了!”莫离从瓶子里掏出颗红色药丸递给白夜“别抱太大希望!”看着白夜将药丸吞下莫离又恢复原本那副温和的表情“呵!你就不怕有毒?”
“不怕!”白夜直视着莫离含着笑意的眼“我相信莫先生不是坏人!”
闻言莫离笑了“那我岂不是不能让你失望了!?”说完掏出一寸长的银针开始扎入白夜脑部的个个穴位!并吩咐白夜靠坐下来!
楚渊望着紧闭的大门有些焦虑毕竟他们进去有半个时辰了都没动静!但也考虑到莫离的顾忌楚渊也不敢贸然进去打扰他们!只能死死的盯着那扇紧闭的门!
看着已经进入催眠状态的白夜莫离开始发问“你叫什么名字?”
“白夜!”
“……”莫离紧了紧眉心继续发问“昨晚吃了什么?”
“白斩鸡,桂花糕……”
看着白夜稳定的状态莫离满意的点点头“白公子多大了?”
“……”白夜摇摇头!
“白公子可有父母亲人?”
闻言白夜不禁锁紧眉头面色也变得苍白全身开始微颤!好像在面临巨大的痛苦!
莫离见情形不对于是又在白夜的穴位上加了跟银针!
“救我……娘亲!救我……”白夜的手拽的骨节凸出!冷汗从额角滑落!依旧紧紧闭着眼呓语!
“冷静!好了你安全了!我在这,别怕!”莫离握着白夜冰凉的手安抚着“还记得十年前的那个春天吗?遍野都是盛开的花,很美……”莫离巧妙的将白夜的思绪牵引到更久远之前!希望能让白夜从痛苦的回忆中走出来!
“春天……花,都开了!”白夜的面色有所好转!露出好像真的看见花海一样的表情徐徐开口“啊,花都开了……好红!……不!那些花原本不是那个颜色的!”白夜的表情开始又变得惊慌,恐惧!
“不要……不要!不要!”
白夜喊叫着,挣扎着,颤抖的更厉害了!拼命的摇着头!莫离始料未及的抑制住白夜的动作却被白夜一掌推开!惊异的看着白夜!此人不是经脉寸断吗?应该没有内力才对!好在自己及时用内力挡下!不然这一掌非要去半条命不可!
感觉到屋内异常的响动楚渊再也没耐心等下去了!破门而入就看见白夜浑身散发着凌厉的杀气!睨了一眼被推到一边的莫离“怎么回事!?还醒着?”
“应该没有!催眠术还没解!”看着白夜睁开的银眸中肆虐着冰冷的气息莫离肯定的回答到!
“别告诉我催眠术是睁着眼进行的!”
莫离剜了一眼楚渊没好气的回答到“我也没听说过经脉寸断的人还有内力!”
白夜忽然诡异的笑了,嘴角带着嗜血的弧度!体内的寒气扩散自体外,残存的汗液在白夜惨白的肌肤表层凝结成冰渣!室内的温度瞬间跌下,空气中弥漫着白雾,家具和墙壁地面都凝结上了一层薄冰!阴冷的空气中飘散着雾气!
“染红吧……染红吧……全部,都染红吧……哈哈哈哈!”白夜发狂的笑着!一挥手,掌力将室内的瓶瓶罐罐都震碎了一地!药的味道混杂在一起飘散在屋内!怪异难闻!
楚渊皱眉看着眼前的一切,若不是他和莫离都不是泛泛之辈,普通人恐怕早就被震碎内脏了吧!在白夜完全暴走之前楚渊想要上前制止却被莫离拦住!
莫离心痛的扫了一眼地面的药物残渣咬着牙狠狠的开口“不要动他!他还在术内!强行制止会让他迷失心智!”
“难道我们要看着他发疯!?”楚渊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怒气!只是紫眸里更多的是担忧!他不希望白夜出事!
“……我尽力试试!看能不能引导他走出这段记忆!”
“小夜!是我!我是娘亲……”莫离试着用慈母般温和的声音开始诱导白夜!
“小夜,我们一起去找你父亲!好不好!我们离开这……小夜!”
“娘亲?”白夜终于停止狂笑疑惑的看着莫离!
见白夜有所松动,莫离试着靠近白夜希望能趁机封住白夜的穴位!
“不对!你不是我娘亲!我没有父亲!我父亲早就死了!不是你告诉我的吗!?”白夜谨慎的退开几步“你到底是谁!”杀气肆虐“又是你们!你们还想迷惑我!哼!去死吧!”白夜说完地上碎裂的瓷器飞起刺向莫离!
楚渊见情况不对立刻丢出玉骨扇将瓷器一一打落!
“你是什么人!你也要跟我做对吗!?”白夜充满杀意的眼盯着挡在莫离身前的楚渊“啊!你们都是我的敌人!你也想要利用我么!?”
只见地上碎裂的碎片全部飞在空中!准备向楚渊袭去!
“你还记得你是谁么?”楚渊森冷的开口!
听到楚渊的疑问白夜神情变得有些呆滞“我?……我是谁!?我是谁……”忽而抬头惊恐的看着楚渊“我到底是谁?”杀气散尽,从那冷灰的银眸滑落晶莹的泪滴!白夜瘫软在地,垂头看着自己的双手,泪滴落在手心“已经……”
看不到白夜的表情,但他们能清楚的感受到白夜此时的无助和彷徨!
莫离表情凝重的看着白夜“到底是经历了些什么,才会让他这样……痛苦!或许……对他来说忘记是最好的结果!”
“白夜!你再给继续发疯看我怎么收拾你!”楚渊冷着眉看着白夜那单薄的身影开口!缓缓走向白夜蹲下身,将白夜那微微颤动的身子揽入怀中,用肯定的语气开口“虽然以前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是现在,你就是白夜!”
白夜抬起头,带着凄楚的脸上含着水汽的眸倒映着楚渊的影子!
看着这样脆弱的白夜楚渊的心好像被什么揪住!
“都已经过去了!”楚渊轻轻的拍着白夜的后背安抚着白夜!
听到楚渊温柔沉稳的声音,白夜回以楚渊一个安然绝美的笑然后沉沉的睡去!
莫离吁了一口气“这还真是我的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