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杭州篇 第十一张牌 谁在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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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晓壶是西湖区的一级警员,平时就是负责一些家里常院里短的一些民事纠纷案件,最凶残的任务也不过是照抄超生游击队,顺便协助当地居委会抓那些母猪后援团去结扎。这次若不是不得已她也不会来求助高诚,让伟大的公仆向公众求助还是很难以启齿,毕竟不知从哪个年代开始,管理者就有一种隐隐的自傲。
之前查晓壶就从兄长那里知道高诚是土生土长,从小经过资本主义浇灌而成的香港人,这次只不过是来大陆散心,顺便看看有没有有助于他论文的案例。她是见过高诚的本事,觉得这正是给他一个为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做贡献的好机会。
五月已然过去大半,杭州的气候不比南方,还是有些阴冷潮湿。查晓壶就见一个高诚身着亚麻色休闲裤,和白色衬衣,外面披了件黑色风衣,配上英俊的面庞,端的是风姿卓越。当然,若是没有脚边那个看起来傻乎乎的似乎连走路都会栽倒的短腿狗的话,那就更完美了。
高诚同自家表舅妈打过招呼之后,就跟查晓壶上了她的警车,顺带提溜了一只短腿白狼崽上车。
上车之后,一边帮没有乘坐过此等高级法器的狼崽安抚顺毛,一边听查晓壶说说这次的案件。
其实就是一场姐弟间关于彩票问题的纠纷案。前一周,一个大约三十岁左右叫做秦琴的女人来派出所报案,说是一年前她买的一张彩票中了五百万,却被秦琴二十六岁的弟弟秦密私自兑了奖。找来秦密问话,秦密承认了那张彩票是姐姐一起买的,却说那是姐姐已经给他买的,事后完全没有顾及彩票的去向,直到他兑奖之后买了房车,才去报警,也并没有同他商量询问。
按照秦琴的说法是弟弟私自兑换了自己的彩票,理应归还彩票的奖额;按秦密的说法是那是姐姐已经送给他的彩票,他拥有彩票的所有权,那由彩票兑换的奖额也理应归他。
于是问题的关注点就在于,彩票到底应该归谁。由于案件发生时间已然是一年前,而且事发当日的情况也比较平常,所以秦琴到底有没有分配过那张彩票归属权,也就只有他们两人知道。
也就是说这两人中有一人说了谎。或者是姐姐见财心起,想到当初送弟弟的彩票得了奖,过来分一杯羹;或者是弟弟兑了奖之后,私吞了这笔钱财,所以说姐姐将彩票给了他。
“这里的具体法律条款我不是很清楚,”了解了事情始末的高诚沉吟了片刻:“不过,你带我去见两个当事人,我应该能看出他们两谁在说谎。”
没错,这就是查晓壶此行的目的。高诚研究的项目就是人类的微表情和微动作所反映的心理活动。她虽然很不喜欢对着眼前这个男人,好像身无遁形,自己的一切想法都在他的眼皮底下,但是此时却是比所有测谎仪啥的都管用的破案利器。所里的那两台老旧的测谎仪对两人全都起不了作用。
来到派出所,高诚要求分别面见两个当事人,又在查晓壶的陪同下,仔细查阅了一下案件的细节,与两人的口供。当然,除了自己的证件和学术证明被压在办公室之外,安诺也被派去卖萌。
自来都是孤傲的狼族当然是不屑于这种事情,但是高诚承诺只要他坐在那儿笑,他就允许他这两天多打一个小时游戏。安诺还要求每天都要带着兽型的他去散步至少一个小时。高诚自然是满口答应。
高诚有着惊人的记忆力,像这种案件在了解了大概之后,就能一目十行过目不忘的将每一个细节记在脑中。
当然,看似滴水不漏的供词,总会有稍稍不和谐的地方,那个不和谐的地方也许就是隐情,而仅靠这种单方面的枯燥记录,是不能说明谁到底说了谎。所以他接下来就要见见这两位在派出所滴水不漏的姐弟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