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索托帕.斗兽场篇 第十章 地下第五层(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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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关闭通讯器,约拿伸了个懒腰。他看看时间发现还有空闲,于是打算四处走走,看看地下五层的具体环境。
闲逛了大约半个小时,约拿意外地发现这里的气氛和地下一层的舒适、随意很不同,给人十分压抑的感觉。
按照斗兽场的角斗说明,这一层的角斗分为三类:一种是基础博弈,也就是类似新手区的互相切磋,不禁止但也不鼓励杀人;另一种是生死斗,专门用来给有私怨的角斗士之间发泄斗狠,不死不罢休;最后一种是赌斗。由该层的管理员做裁判,角斗双方按光脑随机选择“挑战方”和“被挑战方”,最后的优胜者将得到叠加的赌金鼓励。其中唯一需要着重强调的一点是——这一层有和别的楼层不太一样的、且独一无二的角斗规则,那就是:“欺人”!
按字面上的解释,“欺人”和“欺熊”、“欺犬”差不多。由“被挑战方”提供“欺人”所需的道具,一般是具有凶猛杀伤力的野兽;而“挑战方”则是被“欺”的对象。
这种比赛形式最早发源于末世前最臭名昭著的罗马斗兽场。那时的罗马人最喜爱的娱乐就是对血淋淋的角斗场面作壁上观。大批的角斗士被驱赶上角斗场,相互残杀,或与野兽肉搏,嗜血的贵族奴隶主则在角斗士的流血牺牲中获得一种野蛮的快感。
约拿手上拿着说明书,看着上面最后一页用很小的字写着说明:“角斗士在摆脱“新参者”的身份后,可以在往后的每一场角斗中,选取以下任意一种角斗形式。它们分别是一对一、二对二和群战。其中,群战双方的人数协商规定,基本控制在五人以内。五人以上就是团体战了,那需要另一套完全不同的规则!”
约拿一路走走停停,不知不觉来到了地下五层的角斗专区。
站在场外的过道上,工作人员用特殊材料的绳索圈起了蛇形通道。通道上方挂着标志牌,上面用鲜红的大字写着“选手通道”、“公众通道”和“工作人员通道”。
约拿顺着中间的“公众通道”走进去。花了近十分钟才走到尽头,正前方,是一扇双层的拱形金属门,门外望眼看出去,是一块极其空旷的角斗场地。
目测至少15公顷,整体呈椭圆形。观众席位围绕在四周,座位由下往上延伸,直到距离地面几十米高的位置隔断,头顶是巨大的广告牌和用来播放格斗画面的圆弧幻影屏。
约拿现在站着的位置,是观众席B区的VIP专座,距离面前最近的角斗台只有百米不到。
不知道是不是特殊的氛围所致,即使此刻的角斗台上并没有角斗士在进行格斗,约拿依然闻到了扑面而来的血腥气。他不由调转了视线往四周看看,只见前方大大小小共有进三十个圆形角斗台。大的直径约七、八十米,小的二、三十米,各种规格足够挑战者双方在上面自由发挥。
看完了角斗场地,约拿顺着“选手通道”又去了角斗士的专用休息区。其中最大的公共更衣室里正坐着几个人。
约拿往里面看了看,返身准备离开时,意料外的又遇见穿着白色长袍,跟裹尸布似的马哈穆德,吓了一跳。
马哈穆德一眼看到约拿,又惊又喜:“美人儿,是你?!”
约拿无奈仰头四十五度望天,嘴角忍不住动了动,想骂脏话,拼命忍着。
马哈穆德挑了挑浓密的眉毛,盯着约拿的脸,眼睛里的笑意越来越浓。“我可以猜你出现在这里的理由,是后悔拒绝我的邀请吗?还是想更吸引我的注意,打算跟我角斗?”
约拿:“……”
下一个瞬间,突然地,“砰!砰!”两声巨响,走廊里突兀的枪响震颤了整个休息区墙体,尤其距离约拿仅数米远的马哈穆德,更是感到扑面而来的热浪和冲击声波。
“操!“马哈穆德吓得狼狈地跳起来,如同被踩到尾巴的猫,全身的汗毛都炸开了。这次完蛋了!在约拿举枪对着他的瞬间,马哈穆德下意识地闪过了这么一个念头。随后一道火光迎面罩来,他瞳孔紧缩,在大脑反应之前身体已经提前动作,整个人好像失去平衡般往左侧偏移,砰地摔倒在地上。
左肩触底的霎那,马哈穆德强劲有力的后腰猛地用力,整个人立刻“嗖”地从地上弹起来。他愤怒地将头上遮挡住视线的头巾掀开,正好看到一身暴虐之气的约拿以惊人的速度朝他扑过来。马哈穆德严阵以待,他想不通,眼前这个男人为什么突然发难,然而更诡异的事,约拿连身上的气息都变了。如果不是人就在眼前,如果闭上眼睛的话,他几乎会以为根本是换了一个人。
眼前的约拿更具威胁,骤然爆发的力道几乎是违反人体工程规则的恐怖,他整个人轻飘飘地越过休息室与走廊之间数米的距离,在枪响的瞬间体腿、绷膝,利用小腿胫骨的力道砸向马哈穆德的锁骨。
这是个非常危险且要命的地方。往上是人体最脆弱的喉咙,往下是心脏,无论伤到哪里都绝对是猝死的下场。
马哈穆德恶寒地变了个方向,闪开约拿进攻的轨迹,异常愤怒地吼叫起来,“他妈的老子就嘴巴上占你几句便宜,你小子想要我的命呐?!”他这辈子混到现在还没吃过这样的亏。铁青着脸跳起来,以不输给约拿的速度冲到跟前,一手夺枪,一手取武器,然后狠狠地一个肘击,轻轻松松将约拿过肩摔到十米之外的“安全地带”。
约拿的身体在半空中划出一道遒劲有力的弧线,侧翻360度后潇潇洒洒地站在地上。全身上下除了头发有点乱,衣服上更是一点儿褶痕都没有。他靠在墙边,朝马哈穆德露齿一笑,“还不错。“
说完挑衅似的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一根极细长的雪茄烟,用食指轻轻一划就切去雪茄头,然后打个响指点上,塞进嘴里……这一系列在旁人做来略显粗俗的动作,被约拿无意间带出中雌雄难辨的性感味道。
马哈穆德看得瞠目结舌。心说这男人真是妖孽!
约拿将烟松松地夹在手指间,深吸了一口,须臾从鼻腔和唇齿见喷出两条混晕的烟龙,马哈穆德闻着烟味儿,整个人的精神立刻由原来的恼怒变得亢奋起来。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兴奋个什么劲,犯贱似的,看着约拿用牙齿压着雪茄,舌尖轻轻抵在烟嘴位置,突然就很想把这样漂亮的男人揉进胸口里,用最暴虐、凶悍的姿势进入他的身体,想听他求饶哭泣的声音……
他从来没这样当面意淫过一个人,用近乎饥渴的眼神,在这霎那间,他脑海里甚至莫名其妙地就有种想法,或者说类似于独占般的狂野念头:这个男人是我的!我绝不允许以后有人跟我抢!……从他打我那两枪开始,我们彼此之间就有了脱不开的关系,我甚至连他的名字都还不知道,可我知道我一定会想法设法得到他,占有他,必要的话哪怕把他绑起来也没关系……
马哈穆德模模糊糊地想着,甚至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为什么的时候,他向前伸出的右手已经将要摸到约拿的肩膀,只要再往前一步,他整个人就能把约拿搂紧怀里。他可以一只手伏在男人的后腰位置,一只手半搭在侧腰,只要稍一用力就可以把两具身体贴合在一起,那将是多么美妙的触感?
男人灰蓝色的眼睛中闪烁着数道讳莫莫明的味道。约拿自然也从他的视线中捕捉到了雄性炙热的气息。他挑着唇角,哂笑着看向面前的男人,“你在想什么?“
经约拿这么一问,马哈穆德如梦初醒般全身震颤了下。他摸摸下巴,几乎连之前发生的冲突都忘得一干二净,他微微“啊“了一声,丰厚的嘴唇微张,抬起头,期期艾艾地问了一句,”美人儿,我……我好像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约拿嘴角一抽,脸已经比锅碳还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