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芽初长,曲成情生 第二章:逢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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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远看着两个人影站在柳树边。夫子总算是回来了,还带回了一个与我年龄相仿的男孩。他似乎不喜说话,看着我点了点头算是问好了吧。夫子看着比出去前憔悴了许多,饭后便问我功课做得如何,我带有敷衍的说了一遍,夫子并没有检查我的功课,其实我想他应该是知道的,只是没有点穿而已。我也就不再多说了。夫子唤我近身,双指搭于我的脉搏上,闭上眼睛,另一手则捋着他的羊胡子。摇头晃脑起来,夫子看书的时候也爱这般,我也学过觉得脖子累的慌便放弃了。此时见夫子如此,我就忍不住笑了起来。夫子睁开他的双眼不满的看着我,我缩了缩脖子。朝一旁的男孩看去。发现他也朝我看来过来。我向他吐了吐舌头,便回过头来。不再去看他了。
徐夫子说我身体有点虚,问我是不是最近染了风寒。我有些诧异的看着他,而他却高深莫测的背着手朝着外面岸边的椅子走去。我朝他拌了个鬼脸,夫子自然是看不到的。既然他不愿意说,我也就没有再问了。我确实是染了风寒,那夜我就趴在窗口睡着了,起来时有些低烧,因为熬药靠近火炉,出了些汗,便就这样好了。于是招呼着旁边的男孩一起出去。
他叫李辕霖,大了我近半岁。他不爱说话,说一句话也不会超过十字,开始觉得挺气恼的,小孩子的性子来的快,去的也快。其实身边有个同伴陪在一起也不错,以前经常会如此想,现在也算是实现了。我带他来到岸上,打算做些好吃的给他尝尝。我将小米洗净装入切成一节段一节段的竹筒里。放了一些水,架起火堆,放在上面烤了起来。第一次弄这竹筒饭,兴奋是免不了的。也就指葫芦画瓢般弄了起来。本是想唤辕霖帮忙的,可是他却像木头桩子一样蹲在一旁,不知如何下手,嫌他笨手笨脚的,便允了他在一旁看着。做好后吃白食的特权,谁叫他是客呢。
失败了,竹筒爆开,弄得二人身上都是米粒,还有的小米落在了火堆里发出孜孜的声音,还带着香味。一次的失败并不能阻挠我再一次的试验。这次我是聪明了,在竹筒上扎了好些个洞。当米装进去时,辕霖拉了拉我的衣袖,又指了指我手中的竹筒,这时我才发现,小米透过我扎的洞漏了出来,我装模作样的学着夫子咳了两声,算是缓解我的尴尬,打算这次把洞扎小些。
似乎知道我的想法,辕霖盯着火堆,说了一句“水会漏出来”,我楞看着手中的竹筒和刀子,不知道如何是好,看来想露一手显摆的可能是没有了。这时候辕霖已经将我手中的刀子拿了过去,选了根三节的竹子,将它立起来削成两半。我就这样看着他忙来忙去,无从下手。结果笨手笨脚的人换成了我,吃白食的人也换成了是我。从竹筒里刮出来的米饭半生半熟。并没有想象中的香甜味道。便就熄了火,干脆回屋里吃饭。这算是浪费了好几两小米了。
饭后已是黄昏,我便和辕霖趴在护栏上看着水里,黄昏时候的光撒在湖面上微波粼粼的甚是好看。辕霖不知道在想什么,盯着湖面出了神。我已是见怪不怪了,这半日的相处。他时常这样,开始我还会叫上两次,他才缓过神来恍惚的看着我,所以我干脆就懒的再次唤他了。这一刻,我也出神了,我想我的父亲了,那个送我离开小村渡口的男人。算算日子已经两年半没有回去见过他了。
晚上辕霖与我同房。等我净好脚时,他已经坐在床上了,看着我进来他也识趣的朝着里面的位置挪了挪,腾出位置来给我,我便朝床里缩了过去,接触到辕霖的身体时,他打了个寒颤,我笑着将双手朝他身上捂去,他没有反应过来便被我阴谋得逞,隔着衣服我马上就感觉到了他身体的温度,暖暖的,和我截然相反。辕霖的双眼睁得大大的,眼神里全是诧异,黑色的眼珠在这烛光微闪的房里。甚是好看,我有些不好意思的将手拿开,就朝被子里躺去,不再去看辕霖。他也在我身边躺下了,身体也往我这边移过来了一些。背后马上就感觉到了刚刚的暖意。
反正是睡不着的,便平躺和辕霖说起话来,我给他讲起了平时书上看来的奇异怪谈。说到高潮时我便用脚后跟砸了下床板,砸的时候有些急,脚后跟也跟着麻麻的。辕霖被我成功吓到了,他贴住我的身体也越来越近了,我有些得意的笑了,辕霖的手便已经搭过了我的肚子,横抱住我的腰,下巴抵住了我的肩膀,呼出的气息喷在了我的脖颈处,痒痒的,我别扭的转过头去看他,发现他正盯着我看。似乎知道我想挣扎,便将脚也搭在我的腿上,按住我动弹不得,没见过胆子这么小的,不由的朝他嘘嘘了一番,他嘟着嘴巴换成用脸贴在我的手臂上。以后的日子里,似乎辕霖变得很喜欢的这样抱着我入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