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雨师之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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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海鲛人族公主珍珠,与妖魔界首领夔联姻。妖魔界与北海鲛人一族的领地之争由来已久,五百年前却突然开始联姻。
霡霂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才会让夔萌生了爱意,但是千百年来两方和平相处未见干戈,貌似真的是很恩爱啊。
“她服毒自尽了。”
一句话道尽无尽沧桑无奈,霡霂听得出夔话里的隐含意思。的确,两人非同族,而且是两族曾是死敌,珍珠既是公主,想必也承担了不少的压力。
“夔啊,帮你救回珍珠之后,该怎么答谢我呢?呐,下次再让我救她,我不保证有那个本事。”
霡霂的一句话,让夔和卫诚都怔愣了一下。卫诚倒是还好,他早已见识到这个酒店老板的“本事”了,毕竟相处了千年还是有点用处的。
卫诚暗地捧腹偷笑,看夔黑下来的脸色有点幸灾乐祸。
夔摇了摇头,大叹交友不慎,“可不是么,这就是最后一次了,绝对不会让你救她第三回。”
霡霂把玩着茶盏,瞥了夔一眼道:“那我也还是没得到什么好处呀。”
夔仿佛早已知晓般,微笑道:“可保仙魔两界百年和平。”
霡霂停止了喝茶的举动,撇了撇嘴,说道:“我现在也不是什么雨师,你要挑起战争,关我什么事?”
夔一动不动的看着霡霂,那眼神仿若在说,不信你就试试。
霡霂被他看得有点不自在。轻轻咳嗽一声,卫诚会意的朝着夔猛看,看样子似乎是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但是那眼神却仿佛要将夔给撕来吃了。
夔自然是看到了这两人的互动,暗地里不觉憋笑到快有内伤。“咳咳……霡霂你什么时候不是雨师了?哦,难道说,你被我打败后自觉无力,所以临阵脱逃了?呵呵,这还真是让人大吃一惊啊,你居然放弃仙人身份了么,可是也没听说你被剔除仙骨除却仙籍啊?”
霡霂闻言,气得牙痒痒,立刻起身直逼向夔,“你敢再说一次,我就让珍珠活不回来!”
夔鼓掌道:“哟哟哟,生气啦?恼羞成怒么,过了这么多年,你还是没长进哪!霡霂,你大概不知道,我找了你五百年了。五百年我都等了,还怕你一时不答应么?行,你要是不答应,我就亲自领兵攻上天庭,将那还魂丹抢回来。实话告诉你,要不是当年与你有约定,我才不会浪费时间找你帮忙!”
霡霂气得不轻,“咳咳!咳咳!咳咳咳……”卫诚递了杯水,霡霂没有拿了却没有喝。
卫诚:“你们啊,有什么好吵的,不就是一颗还魂丹么,去找太上老君讨一颗不就行了。你们至于么?”记得霡霂跟老君的关系很不错来着,这不该是什么难事吧。
夔和霡霂原本怒目相向,此时却把矛头直指卫诚,“你以为那么容易?!”
夔清了清嗓子,仿佛是为找回自己的风度形象。“真那么容易,她还敢跟我要什么好处?”
霡霂暗地翻了白眼,“知道难办你还这么抠门!你不知道还魂丹是轻易找不到的,是轻易取不回的么?”
夔居然点点头,“知道。但,正所谓死道友不死贫道不是么?我去,那是九死一生都不定能拿得到;你去,虽是九死一生但是取回可能性还是大些。再说了,你欠我的条件还没用完呢,我怎么能拿自己的命开玩笑?放心,我不会将你的事说出去的。”
霡霂咬牙道:“你给我等着!”说完化作一道光线走了。
卫诚一见虽然也想跟上,但是也知道是追不上了。便回头问了坐在椅子上的夔,“她有把柄在你手上?”
夔朝他轻轻一笑,诱惑道:“你想知道?”
卫诚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想知道,却还是不知道的好。”毕竟小命要紧。夔是因为比霡霂厉害,才能免于危难啊。他卫诚虽然也学了仙术,但是法术还很低微。仙术强身健体,没什么破坏力,而法术却是攻击、防守集为一体。
夔大笑道:“霡霂还真是,收了你这么个徒弟。哈哈……”拍了拍卫诚的肩膀,夔若有所感。
卫诚道:“我什么时候说我是霡霂的徒弟了?妖王,你可看清楚了,我只是答应做霡霂的助手。”
夔:“哦,助手呀。有期限么?”
卫诚:“一千二百年。”
夔:“这个数字,真奇特。有什么特殊含义么?”
卫诚:“我哪知道!”
夔:“嗯。那倒是。霡霂的脑子就是那么奇特,比如说他现在孤身去取还魂丹你就不知情。”
卫诚:“什么?!这怎么可能,你们不是说很危险吗?”
夔点头:“没错啊,大家都是这么说的。”
卫诚:“那你怎么让她一个人去?!等等……你怎么知道霡霂要去的是哪里?”还以为霡霂是被气跑了。
夔耸肩:“哦,我就是知道。霡霂要是强大起来,我大概就猜不到了吧。很可惜啊,霡霂很难达到极盛状态了。阴阳失衡,霡霂变成如今的样子可不是我做得到的。”
卫诚:“什么意思……她如今有什么不对?”莫名其妙……
夔叹了口气,“凡人啊,终究只是肉眼凡胎。”说完却偷笑着想,要不是当年自己打伤霡霂后,又大发善心了一下,霡霂的秘密也就不会被自己知道了。不过,当时帮霡霂疗伤疗到自己反而受伤的这点细节,却被夔选择性的遗忘了。
卫诚:“我鄙视你。”
夔:“你尽管鄙视吧。我可以选择无视你。”
卫诚第一次无语了,这人,不,这妖的脸皮比他还厚!
夔又说,“看来你一点都不担心霡霂嘛,我可得走了。”说完就像一阵风似的消失在原地。
卫诚:“……”
天庭。兜率宫。
霡霂悄悄的来到天庭,又悄悄的来到兜率宫。
“嘘!”霡霂轻声对门口的童子说道,“我是偷偷来找老君的,你们小点声。”拱手作揖,霡霂显得非常郁闷。不过才一千年,这天庭却已经
有一半人不认识她了。那些在这一千年内成为神仙的都以为霡霂是个刚刚上天的小仙,还想着支使霡霂,幸好霡霂有事要办顾不得计较,否则不说天庭大乱,那些仙人也都没什么好果子吃。
不过也幸好如此,这两个童子就不知道霡霂的身份了。将来事发,老君查到自己头上也要费一些时间。
没错,霡霂的方法很简单,一个字——偷!
霡霂并不想直接找太上老君讨要,也不希望在天上遇到熟人。
两个童子互相看了一眼,回答道:“主上去了南海,最近都不会回来,您请回吧。”
霡霂暗喜,这正是我想要的,就怕他在家呢。
“啊?那好吧,我过段日子再来。”
霡霂是走了,但是又回来了。不过这次却是隐身术加持催眠术,让童子睡着了,并暗示他们忘了这件事;然后进去,直奔丹药房。
此时,远在南海的太上老君正在跟观音菩萨交流一些学术问题。
太上老君:“占卜术,乃我道家所创,却可说是在你们释家发扬了。”
观音菩萨:“老君言之有理。但,道家占卜之术,讲求测算未来吉凶;释家之法,却是计较前世今生因果轮回。”
太上老君:“哦?前世今生……那么菩萨能否测出仙人的前世呢?”
观音菩萨:“一切自有定数。世间万物皆逃脱不得。”
太上老君:“老君有一事相请。”
观音菩萨:“请说。”‘
太上老君:“雨师霡霂也曾受教于菩萨,通晓占卜术。但,霡霂下界已有千年,不知菩萨能否算出霡霂何时归位。”
观音菩萨:“请待我算上一卦。”
太上老君:“还请菩萨言明,霡霂的前世今生。”
观音卜了一卦。
观音菩萨:“霡霂,前世是洞庭湖边的一颗山茶,因缘际会得了雨神的照拂。那一年天灾,死去无数生灵,连草木都不能存活。雨神用生命换来甘霖,解救了人间。而霡霂就是那个时候出现的。玉帝得知雨神所在,赶过去的时候只看到了霡霂,雨神已经消失。玉帝说得不错,霡霂身上,的确有雨神的气息。”
太上老君:“菩萨的意思是,霡霂很可能是受了雨神的元神影响,这才提早得道?”
观音菩萨:“霡霂若只是茶树的化身,又怎么偏偏只会擅长控水?其中奥妙,赞未得知。事有因果,循环往复。老君亦不必介怀,霡霂是个好孩子。即便是去偷你的仙丹,也定有非常意义。”观音菩萨也偏心啊,帮徒弟说好话啊!!
太上老君:“什么,霡霂要偷我的仙丹?哎呦!她哪一次不是搅得我兜率宫鸡犬不宁啊,这要是为了仙丹来,只怕更加乱了。”
观音菩萨:“既是为仙丹,为何不亲自与你讨要?想必不是什么寻常仙丹。”
太上老君:“哎呀,坏了!若真如菩萨所言,霡霂定有生命危险!”
观音菩萨:“老君且稍待片刻。霡霂命中有此一劫,虽凶险万分,但始终性命无虞,无需担心。”
太上老君:“我更担心我的兜率宫啊!霡霂的脾气,哎呦,只望她能别把兜率宫翻个底朝天啊!”
观音菩萨:“此话何解?”
太上老君:“霡霂精通控水之术,但遇上丹炉里的三昧真火也定会吃亏。霡霂也能兼职龙王之职,行云布雨不在话下,不同的是霡霂可以自己行雨,而非龙王那般使用御水之术。霡霂,就像是一个活的源泉,不仅可以自给自足还能兼顾他人。但,三昧真火也是不可熄灭的火源,常言水火不容,二者相遇非死即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