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邮局。
    下车。
    常小霖本打算往邮局走，没想到，南子辰竟示意他扶着自己往反方向走。
    他顺着南子辰的目光看过去，是之前的那个餐厅。
    这么说起来……
    听南子辰与大叔的说法，好像确实是从这里离开时候，才带了脏东西回去的吧。
    也就是说，那个老人，和这里有什么关系？
    进去。
    餐厅里的人很少，只有几个侍者在整理东西，好像是在收拾什么。
    不应该。
    现在虽说晚饭时间已经过了，但是仍旧有不少的人会选择在这个时候用餐，按理说，人不应该这么少。
    一个侍者迎了上来，“先生，餐厅已经转让了。现在暂时营业。”
    “前老板在吗？”南子辰问道。
    侍者自嘲地笑道，“哼，连餐厅都卖了，怎么会出现在这呢？”
    南子辰皱眉。已经不在这里了？
    他之前偶然只听说过店主投资失利，将店给卖掉了，但并不知道具体情况，以为大概还过上一段时间，没想到这么快。
    “大概是什么时候卖掉的。”他沉吟着开口。
    “就在一个月前吧。”侍者道，“那几天，好多人来闹事。正好老板的老婆也在，还被打伤了。听说后来还去了好几次家里。好像是惹上什么不得了的黑帮老大了。”
    打人，闹事？
    常小霖突然发现老人的表情变了变。
    他似乎想要开口说什么，然而嘴唇张了张，又闭上了。
    “现在能联系到吗？”南子辰接着问。
    侍者摇头，叹了一声，“这种时候还出来，除非他不想活了。”
    从餐厅出来，南子辰打了个电话。
    关掉电话，他开口道。
    “您明白了吗？”
    老人沉默。
    不知道那老人是否明白了，但常小霖突然觉得，他好像明白了些什么。
    “不……并不是只有这一种做法……”老人喃喃道。
    明显是还在怀疑，不过，已经动摇了。
    常小霖转述。
    南子辰闻言皱眉，但并没有在说什么。
    老人的神色变换莫测，看得出，他在思考着些什么。然而，常小霖却突然又觉察出一种莫名的违和感。
    不知是从神情，还是从那喃喃的话语。那股违和感，好像在他心底扎了根，发了芽，无法抑制地成长，然后挥之不去。
    两个沉默的人，一个喃喃自语的恶灵。
    站在路边的这条街上，而在另一边，是一辆暗红色的车，广高正在里面玩手机。车窗摇下了一半，甚至能够看到他手机屏幕上捕鱼达人的页面。
    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然而，即使这样毫无目的地站在这里，也没有一种浪费时间的空虚感。反而，常小霖觉得，这件事，就将要解决了。只要再耐心等那么一小会儿。
    突然，南子辰手机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