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了吗？要不你先去睡觉吧。”常覆温润的语调，带着沁人心脾的感觉。
    常小霖摇了摇脑袋，“不行，好不容易才见到大哥你。”他蹭了蹭常覆的手。
    常覆说话的时候，并没有要瞒着南子辰的意思。所以，将牛奶拿过来之后，南子辰就站在旁边安静地看着人类和毛茸茸的小鼠的交流。
    没有惊异，仿佛只是稀疏平常的事。虽然这样的事，千万个人里面也不见得有一个人见到过。
    他站着，仿若淡去了存在感，和透明的空气融入一体。
    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那个陌生人开口跟他说话。
    “抱歉，打扰了。我做一下自我介绍，我叫常覆。是这只小老鼠的哥哥。”常覆说得陈恳，一改之前对不相干的人毫不留情的态度。
    “南子辰。”
    南子辰低头去看常覆手中的小鼠。
    常覆接着开口，“你似乎一点也不惊讶。”
    南子辰抬头看他。不急不缓。
    “嗯。”似乎不想多说一个字。
    如果可以不用开口，恐怕他会将这个字也省了。
    常覆不知怎地，突然笑了。“如果是你的话，应该能照顾好我小霖。”
    “它叫小霖？”南子辰道。似乎只有这个时候，那几乎消散的感觉才淡上几分。
    “常小霖。”
    南子辰又看了一眼常小霖，“鼠妖？”
    鼠妖你妹！常小霖忍不住想骂。你见过哪个鼠妖长得像爷这么风流倜傥英俊潇洒？
    “这是意外。不过我们居住的地方和你们不同。按你们的说法，也应该算是神之类的。”常覆隐瞒了一部分。包括常小霖如何变成这个样子。
    南子辰道：“不能变回来？”
    “似乎是触碰到不该触碰的东西，被力量反弹了。我没有办法解。”
    触碰到不该触碰的东西？南子辰眸子里闪过一丝笑意。按这小鼠那拆房子的个性，倒也挺正常。
    两人聊了一会儿。大多都是常覆单方面在说话。
    到最后，常覆打算告辞。
    “南先生，小霖能麻烦你再照顾一段时间。我这边近段时间有些事情，实在脱不开身。”
    常覆话音刚落，常小霖就叫起来，“大哥，你要走了？！”毛茸茸的爪子紧紧地抱住了常覆的手。
    “你在这似乎挺不错的。”常覆耐心地回答道。
    “可是……”常小霖耷拉着耳朵。
    “他不愿意？”南子辰道。
    常覆摇头，“不是，他只是舍不得我。毕竟我们兄弟俩已经许多年没有见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