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吊脚人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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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来,再无声无息的去。
无论是红色的血液,还是不肯放手的灵魂,都在这一刻出现,不可否认。
幼稚的少年,幼稚的思维,幼稚的游戏。
很多人说过:“任何一个天才的孩子,没有了道德和法律的捆绑都会堕落为人间恶魔。”
谁知道是什么样的人生,什么样的残忍可以将本来天真的孩子化为不可轻视的“罪犯”。活在白夜中,谁又懂得在黑夜里的鸣泣。世间原本没有一样东西是可以欺辱心理的防线,可是总会有一些东西在黑夜中滋生怨恨,在阳光下享受鲜血。这似乎是场梦,是梦吗?是啊……不过是孩子的梦。
定好8点起的闹钟没有响起,“X”便从梦中醒了,不过是一直以来反复做的梦而已,在许多人眼里可能就是无理由的噩梦,但对于他而言,何尝不是美梦一场。
如果,杀一个人,如此容易,就好了。
可是,我真的杀死他了吗?或者说,我杀的真的是他吗?
一切就如此结束了?
“呜——”
热水烧开了,“X”准备了早餐,与往常一样一杯牛奶,两块吐司,接着上网,开电视,看新闻,同样每天四处播送关于“X”的新闻,千篇一律的日子就这样开始了。
桌子上布满了警视厅的各种资料,一九九九年三月二十日那天的新闻没有变,同样是:华松集团向东董事一家遭少年“X”谋杀,中国企业面临危机。。。。。。
但随后,现实中体现出来的并不是什么造成多大的危机,没有继承人的华松集团很快就倒闭,但其他相关企业任然根深蒂固。
那是梦吗?那一天…。。
在我眼里的那一天。
我杀了他?
我父亲?
S市郊区废弃的建筑物很多,富人们需要将土地承包下来作为他们度假的一栋栋别墅,没有一样东西赋有生机,工人施工的声音徘徊在荒凉的天空中,对了,这天,也不肯放晴。
两千年,迈入二十一世纪了,新纪元,新的东西也在萌生。
“二丫子,昨天谁值班?老子放挖掘机的两瓶白酒被他娘的偷了。”
“虎哥,昨个不就是那憨子刘大头吗,那憨子肯定不知道那酒是个啥,偷喝了,估计现在搁哪醉着来。”
“他娘的,工队里竟还有这孬种,改天喊上六子他们好好收拾他一顿。”
二丫子忙从口袋里掏出个烟出来,给虎哥点上烟,他知道,提到那位六子六爷,准没好事。
“虎哥说啥就是啥,大头那小子活不长喽。”
“嘁,”虎哥吐口痰,“那种活该生下来。”
“谁叫他招惹咱虎哥!”
“行了,该干嘛干嘛去吧,你小子敢偷工,爷我第一个揍你。”
虎哥伸了拳头就要往二丫子脸上打,那二丫子连忙捂住脸求饶。
“行行行,虎哥,二丫子保证完成任务。”
“滚蛋,”虎哥踢了下二丫子的屁股,“爷今儿还有正事。”
说完,二丫子便跑了。
晚上施工的任务就更多了,也不知道是哪个有钱人又抽了什么风,原本3个月要完成的活偏偏要月底结束,这不就更难了吗。
二丫子偷个闲,跑去还没有拆的那栋楼里,抽上个烟,想想今早虎哥那事,心里不由地发颤,“这世道啊,”二丫子连忙又“呸”一声,“真是活给大官大利的哟。”
二丫子越想越不想回去,也不知道虎哥今个忙啥,愣是踢了屁股走人后一眼没见着,现在估摸着肯定要来这里检查进程,更是不想往回走,索性就在这楼里逛着呗。
这边还真是静,好像能把施工的声音覆盖,越是往这楼里走,那些个平日里听的“嗡嗡声”就越小,难得的静啊。
不一会就走到了头,二丫子准备上楼看看,突然瞧见这上去的楼梯又破又脏,不知道上面的扶手上沾了上面东西,远远看上去叫人心里一阵恶心。
这天也渐渐黑了,二丫子估摸这二楼灯是坏的,楼梯的尽头是一片漆黑啊。
从包里掏出个手电筒,也不知道哪来的胆子,就想上去看看,走上楼去,这走上一步,就“吱呀,吱呀”地响着,再把手电筒往扶手那一照,黑红色的东西就附在上面,二丫子想着,这不就油漆吗,真是自己吓自己。
上了二楼,果然一点亮都没有,也就是几扇破碎的窗户玻璃从外面能照点月光出来,这今天的月光在二丫子心里也怪渗人的,暗暗的光打在地边上,又多了一份难受的压抑。
二丫子心想道:也不知道这楼里还有什么,上次老三在新楼里摸出几个值钱的宝珠啥的,不知道这楼里有没有。
二丫子低着头仔细在地上找着找着,一点地方也不放过,突然被什么东西撞着了,“哎呦”大叫一声,顺着也就抱头蹲着,这一撞虽然不怎么疼,倒也吓了一跳,揉了揉头正想看看是那个不长眼的东西,手电筒往上面一照,二丫子“啊——”地一声叫出来。
整个腿都麻了,手电筒不知道丢在哪去了,二丫子一下子跌在地上,一边大叫,一边艰难地往后退。
刚刚那是什么东西?虽然二丫子只看了一眼,却也眼睁睁看到了个人头,留着血的头!整张脸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刮地特别恶心,眼睛鼻子扭曲得像是不是正常人张的位置,那张脸还是倒着张的,头发在下面,二丫子现在这胃就像有个虫在里面蠕动,爬着爬着就吐出来了,他哪来顾着那么多,边吐边大叫着:“鬼,鬼,鬼……”
刚爬到楼梯口,二丫子就扶着把手几乎是滚了下去,巨大的恐惧覆盖着他,压着他的每一处神经。
一楼明显就有光,突然让二丫子的心里安定了一点,眼前出现了一片亮,二丫子勉强能站起来,但也是半蹲似地一瘸一拐地跑着,出了这楼,赶快去施工那边找人,他跑得眼前一整黑,似乎撞到个人,那人问他:“这不是二丫子吗,这咋了?”
迷糊当中,二丫子感觉好多人都围过来看他,他想大声喊出来,但嗓子就像烧着一样,他轻轻在那人耳边讲:“报报,报警,那边,鬼啊!”二丫子手指了指那栋楼。
说完,二丫子就晕过去了。
周围的人不知道什么事,二丫子撞的那人就是老三,老三听着奇怪,喊着二丫子:“啥啊,什么鬼,二丫子……”
老三拍拍二丫子的脸,摸摸二丫子的脉,似乎是昏了过去,老三带着几个弟兄拿着木棍就去了那栋楼,不一会儿,也是一边吐一边大叫着,那老三倒是能沉住气,没吐也没叫,脸色却是苍白地难看。
许多人朝老三围过来问到底是啥事,老三回了神,也只是艰难地说了一句:“快,报警!”
一个小时左右,警察来了,老三告诉他们那楼的事,那些警察一听就变了脸色,随后就赶忙去那边,不一会,抬出来个尸体,上面盖上一张白布。
几个爱凑热闹的人悄悄躲在警察的身后,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只听见这些警察连连叹气,面色紧张,但说来说去都在讲着几个字眼:X还有吊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