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荡的房间一片萧瑟，窗口传来一阵冷冷的风声，夜深了，无尘吹熄了桌子上的瓷灯。有片片月光投射进来，房间倒也不暗，反而显得格外寂静唯美。
    “你打算一直隐在暗处吗？”无尘微弱的话语在空荡的房间轻轻飘荡。
    “启灵见过灵界莲花。”伴随着空灵的声音，一个白衣突然间出现在了房间中，微低着头，浑身散发出一股寒意。
    “嘘，外面还有人守着呢。”无尘紧张地看了看窗口，这才转过头来看着眼前这个面色苍白如鬼魅的男子，如果自己不是知道他的由来，恐怕早就吓得魂飞魄散了。
    “她已经被我施了昏睡咒，此刻无碍。”启灵说话间打开了门，无尘朝外看去，果然见到乌尔躺在外面的院子里，这个时候天气格外得冷，她一个凡人，这样躺着恐怕会着凉。
    仿佛看出了无尘的想法，启灵一个纵身飞过去，抱起了躺在地上的乌尔，然后转身回房，把她放在了无尘的榻上。
    “看不出来你冷冰冰的，却也知道怜香惜玉。”无尘笑语着望向眼前的冰冷男子，他依旧是一脸漠然之色，仿佛刚才做的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启灵，你怎么下凡来了？”见此人对自己爱理不理，无尘便也不再打趣，直接切入正题。
    启灵闻言缓缓转过脸来对视无尘，吐出一句，“不关你事！”
    真不愧是天蓬元帅的启灵剑，说话如此干脆利落。无尘突然想起在天庭的时候听说的一件轶事。千年以前，东海有一只修炼千年的水蛇，他虽是妖体，却没有归附妖界，一心留在东海修仙。后来，东海龙王新纳了个小妾。水蛇却喜欢上了小妾，拐之不得，最后竟杀了她。东海龙王大怒，与之大战一天一夜，却没曾想败在了他的手上。气愤之余，他上报天庭，请求玉帝为其雪耻。
    玉帝怜其丧妾之痛，特命天蓬元帅去收服这只千年水蛇。天蓬元帅却怜它修为不易，向玉帝求情，将他收为自己的神器。从此之后水蛇便成了天蓬的启灵剑，陪着天蓬一起守护天庭。
    “你若没事的话，我退下了。”见眼前的绿衣盯着自己露出诡异的笑容，启灵顿时有些不耐。自己偷偷下凡这件事，天庭应该没有人知道吧。至于此人，她也不过是个灵界中人，知道便知道，自己也无须多做解释。
    “等等，”无尘对眼前这个冰块实在是颇为好奇，出声挽留道，“先别走嘛，好不容易碰到个天庭的故友，陪我聊会吧。”
    启灵苍白的面孔莫名地抽搐起来，沉默半晌，冷冷道，“我不是你的故友。”
    “不是就不是吧，你干嘛这么小气，多说几个字会死啊？”无尘故意提高了声调，一脸佯怒，她很想看看冰块会不会变个脸色。
    果然，启灵的神色微动了下，但声音依旧冷清，“会死。”
    这回轮到无尘不知该如何应答了，人家都已经说到这个程度了，也就摆明了他不想跟自己说话。但是无尘还是厚着脸皮套近乎，“启灵兄，既然咱们都是为了天蓬元帅而下凡，那以后见面的机会应该也很多，不如交个朋友怎么样？”
    启灵这回连眼皮也没有抬一下，只当无尘的话是空气，自顾自地低头看地面。
    “对了，你知道今日皇上在牢房里说的风诀玉是什么东西吗？”无尘依旧不放弃，继续问着问题。她之前去了天牢听到了好些消息，却被这些消息搞得有点迷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