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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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早晨醒来便听见外面吵吵闹闹的,现下身子骨虽然还是见不了阳光,但是活动四肢
以不在话下,记忆力上一次的吐血经历实在让人好生反思了一番,以至我在清醒之余,让师娘给我做了一个纯黑色包身斗篷。
师娘明显让我的创意大吃一惊,一时惊喜忘了力度,一巴掌拍下来,谁说血倒是没吐,但是单薄到无力的身子骨表示很不堪一击的倒在了地上,缓了好一会师娘才意识到,我还是一个身怀重病的可怜人。
一身黑色的斗篷完全在没有任何设计图下诞生了,与想象中多了许多不同。
屋里没有镜子,我带上斗篷,望着四下里也没有人出入,心中大喜,偷偷摸摸的便走出了。
许是阴天的缘故,也没见的身体上有多难受,不远处嘈杂声依旧,爽朗的笑声听起来极为豪迈,在加上那一丝丝妇人的嗲怪之声,没猜错的话,许就是那位还没见过的师父吧。
没有爱热闹的心性,我瞧见我的那件小屋后面倒是有条石子小路,想都没想便走了过去。阳春二月,风景正好,石子路旁边的草地上长着些不知名的小野花。像是被人仍在地上的珍珠一般,有些光亮,也有些无暇,被嫩绿的草地衬的显得更加的柔和。
一种很淡然的美丽,却又普通的有些没有价值。
随着石子路慢慢悠悠的走着,内心澎湃无数,以前在部队时面对的无非便是写大山高原,不是用来欣赏的,是用来负重越野的。
我站在路的中央,前面有课桃树,飘飘扬扬的的粉红色花瓣正在随风飘落,一阵笛声优柔飘过,婉转而有力,静悄悄的有些刻骨寒心的美感。
像是被吸引一般,我有些失神的走着,桃树下什么都没有,像是鹤立鸡群一般,桃树独立的长在山间草地上,只有那即将入土的落英飘散在空中,划出美丽的弧线。。。
山间确实是没有人的,悠远的箫声逐渐远去,忘了呼吸一般,望着桃树。
“桃花流水窅然去,别有天地非人间。。。”我有些失神的说着,似乎记忆力也只有这句诗更衬景一些,李白的山中问答,自己本身并不是很喜欢古人含蓄优雅的诗句,更别说去背诵。我是一个粗人,但不得不说,有些东西学了之后,还是很难忘记的。
逐渐忘了时间,没有了远处的嘈杂嬉笑,没有了悠长箫声,一切像是幻影一般从耳边闪过,留下了太多的痕迹,却怎么也抓不住。
一时无力,跌倒在低上,斗篷随风飘荡,眼间的景色更加真切。
就这样,眼睛好像马上就要比上一般,有些不舍,有些迷恋。像是幻觉一般,桃树旁边站着一位男子,黑色的长袍,黑色的头发。。。一片黑色,像是深潭一般。。。
“桃花流水窅然去,别有天地非人间。。。果真好诗句,真不亏我找了你那么长时间。。。”耳畔间传来一声莫名的叹息,如此熟悉却又如此陌生。。。。
一瞬间地老,一瞬间天荒,闭上眼后的世界乱的吓人,耳畔间毫无声响,只觉得自己变成了风,摇曳在空中,虚空的如同假象,是的,就是假象。
“祈然,你怎么还在睡呀,醒醒呀。。。”
师娘的声音有些柔和淡然,我恍惚一般的睁开眼,望见了师娘有些柔和的笑容。扯着嘴角笑了笑,背后虚汗一片,觉得自己似乎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不知道是真是假。
“是呀。。。我怎么还在睡?”身上的黑色披风以不见,眼见着是被放在了桌子上,我揉了揉眼睛,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这也算是梦醒了吧。
“真是的,你这孩子。”师娘嗲怪般用力的拍了下我的肩膀,一口气没撑上来,直接趴在床上一眼恨的望间师娘似有似无的望了眼门口。
“你师父估计马上就来看你了,还不快起床。嗯?”师娘一贯的笑容在此时如同惊雷,看我发愣,师娘更是笑得开心,扬手一巴掌拍在了我的头上,我在床上暗吐一口血。
我没有说话,把牙咬得嘎嘎作响,表现出一副听话的摸样。
其实师娘这人特别邪行,这几那天我深刻领悟:
千万不要和她比横,因为她真的很强。千万不要和她逞强,因为她真的很强。该怂的时候就怂,因为她。。。真的很强。
师娘是枫叶谷的人,据说当年名镇江湖,不是那张出水芙蓉般的容颜,而是她那股子豪爽的气派以及那轻易不出手,出手便从不会失误的武功。。。
可惜十年前枫叶谷一叶之间被魔教灭了门,如今仅剩师娘一人。
师娘当年特别淡定的表示她很难过,她很心碎,她很崩溃,她很受伤,她此生定会灭掉魔教,亲自刀刃了魔教教主,还枫叶谷一个公道。
小师弟说他也是听人说的,还说师娘当日把随身佩剑拔出,顷刻间折断,发誓若此生不为宗族报仇,如同此剑,誓不为人。。。很恐怖,很吓人,很暴力。小师弟说,但凡见过师娘发誓的人,当天夜里都会被毛骨悚然的噩梦吓醒。
其实关于我的身世更是简单到有些离谱,话说魔教灭门那天,祈然小朋友很顽皮的跑了出去,逃过了一劫,当惨案发生后,众人钦点人数,发现少了一人,无非便是祈然了。
如今就更好解释为什么师娘不顾反对的要救活我,因为我是枫叶谷除了她以外唯一的幸存者,以及。。。唯一的男丁。
我至今为止都清醒的很,我是那颗葱难道自己都不知道吗。
我来自二十一世纪,时空错乱很难说了,保不齐是因为被手榴弹击中而导致灵魂出窍,最终沦落异世,而后被人误会。
我也不想呀。。。在部队里的日子虽苦,可不会很无聊。再过两三年他也可以退役了,家里不用说也一定会安排工作。然后安安稳稳的娶个老婆,在幸幸福福的过一辈子。
人生蓝图就这样被打乱了,到现在我连外界都不曾接触,哭死的心顿时间都有了。再加上莫名其妙的狗血身世,以及软硬不吃的师娘。。。我发现我连哭都不会了。
“祈然,穿好衣服也别发愣,赶紧组织一下语言,你师父人话不多,所以你---”师娘故意拉长声调,眼神轻佻,暖意绵绵,“最好不要哭丧着脸,开心点,知道吗?”
我扯着嘴角,还是点了点头,心中一片辛酸泪。
我发誓我病好以后一定离开这个鬼地方,一辈子都不来。
抬头望去,门外春意真好,还魂草的作用初见成效,即使被师娘没轻没重的拍了几巴掌,却也不是很艰难的爬了起来。
坐在床边上,闭上眼睛打算缓缓万千思绪,心里有些小小的郁闷。师娘对我好一定是真的,我不可否定,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脾气。。。
突然间,胸口闷闷的发痛,脑间有些恍惚,一道白光划过,我捂着胸口却发不出一句话,师娘就在侧间,可我却无能为力,双手紧握想减轻痛楚。转眼间却以接近昏眩,不同于反噬,这种痛有些来的意外,来自于中心,蔓延在内心全部里的痛。
像是梦里那般,我闭着眼睛大口的呼吸,却像是被隔离了世间。
蓝衣少年拿着剑慢慢走远,身后一片血红,面纱后的面容如此熟悉,幽怨的目光像刀一般寸寸割来,像是在说些什么,最终慢慢消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