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二十一)多想陪你飞的那人是我(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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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没有想到,第一个到这的人竟然是你!”
女子有些奇异地看着眼前的曾远,只是那副柔和的面孔却是有着一双冰冷的眼眸,曾远依旧还是不能看清这人的样子,可是那种恶意却是可以感觉到的。
这让曾远有些担忧,可能会有什么事情会发生,将手中的东西隐蔽地从身后向浓雾中抛去。
曾远的小动作很显然并没有被女子发现,女子依旧还在那说着:“虽然是你,可是,我们是不会让你破坏的。”
说完就转身要离去,曾远想要上前,他还有许多的事没有问呢,可是,他却发现他根本就动不了了,就连话也说不出了。
女子也没有理会曾远的挣扎,走进了浓雾中消失了身影。
知道挣扎也没有,曾远很快就冷静了下来,现在他能做的就是一个字——等。
可能就连曾远自己都没有发现的是,只要在赵真在的时候,他便是一个弱弱的人类,似乎没什么特别的,什么事都会依赖着赵真。
可是,当没有赵真在的时候,这时的曾远却是很恐怖的,他有着画家的灵敏感知和莫名的第六感,也有着强大的自制力,可以很快的冷静下来,在最短的时间里做出最利于自己的决定,哪怕是遇到像赵真这样的强者,曾远也是让他们头痛的存在。
赵真就是明白这里面的道理,虽然他也很享受曾远对他的依赖,可是单独行事时,他也不会太担心。
不知过了多久,身边的雾渐渐散去了,曾远用眼珠转了一圈,自己的确是来到了祭台的顶端。
但是,祭台上却并没有多可怕,甚至可以说根本就没有什么,只有一块巨大的有些损坏的石块,石块中心似乎有个小小的凹陷,因为距离有些远,曾远并没有看清那是什么形状的凹陷。
相比起那些石棺人皮,这的确不能算什么。
很突兀的,曾远听见自己身后响起了脚步声,踏着石阶渐渐靠近,这让曾远的身体绷直起来,刚刚可是还没有人的,怎么突然就出现了。
曾远就这样听着脚步声的临近,直到从自己的身边走过,竟然是梁善博!梁善博却像是根本没有曾远的存在一般,直直地从曾远的身边走过,一直走向石块。
曾远注意到这时的梁善博双眼无神,就好像是失去灵魂一样。这样下去可不好,曾远直觉感到若是让梁善博这样下去,事情将会失去控制。他想要将梁善博叫醒,只是现实并不允许。
事情更糟的就是曾远发现,原来本无一人的石块上,多出来了一个躺着的人,正是不久前还和曾远说过话的女子,但这仅仅是指衣服——那套书生长衫,面貌却是和祝隐台十分相似,倒是看不出祝隐台的男子打扮是个“俊男子”呀。也不知道这是女子本来的面貌,还是祝隐台穿上了女子的衣物。
曾远就这样着急的看着梁善博慢慢的走近了仿佛睡着的“祝隐台”,缓缓弯下腰,似乎是要亲吻她。
就在他们双唇还差一点就要靠在一起时,上天好像听见了曾远的呼唤,一个清冷的声音从天而降:“没有想到过了千年,你的法子还是这么的下贱呀!”
似乎是仪式被打断了,梁善博停止了继续的动作,只是依旧未能醒来罢了,但这已经不要紧了,叫醒他的方法总是还有的。
石上的人睁开眼,看着这马上就要完成的仪式,还有自己想了千年的人,不由叹了口气。
“祝隐台”在梁善博的耳边打了一个响指,梁善博整个人就晕倒在了石块上。
来人看着“祝隐台”温柔地将人放在石上,“哼”了一声,不屑地说道:“不属于你的,终究不会属于你!”
来人将手中的东西放在曾远的手中,竟然是一串佛珠,也因为这东西曾远恢复了自由。曾远感谢地向梁思才笑了笑。
没错,就是梁思才。曾远的那串佛珠就是那时唐鑫为感谢他这有缘人而给他的,说是他以前的师傅给的,很有灵性,赵真也说让他收下,他便一直戴在手上。
梁思才正是靠着这串佛珠到这的,就像是平行空间一样,女子将他们分在了不同的空间,除去他这个例外,其他人要来到另一个空间就需要一个介质,或者说是一个引领。
在阴森的山洞中,带着佛性的东西无疑是最明显的了,想来不要多久,那几个非人类很快也会来了,曾远可是看见那几个人中有海燕,那么那群人的身份也就不难猜了。
“祝隐台”将人放好,转过身来,神色平淡,看来并没有被梁思才的语言激怒。
她看着梁思才,说道:“马文才,到底是谁纠缠谁,你似乎过了千年依旧没有明白过来呀。这千年只有你在那不肯罢手,纠缠不休,你似乎一直没有明白这一点!”
“彼此彼此,祝英台,你也没好到哪去!只不过我和山伯是你情我愿,你却是弄手段我们。”
曾远站在一边没有说什么,这是他们的事,作为一个外人,他没有资格去说什么,只是他倒是没有想到,故事的主人公竟然是那三人。
可能是真被梁思才说中了,“祝隐台”的眼神有些躲闪,但依旧反驳道:“什么不的,我把头发给山伯,山伯也的确是自愿去向我父亲提亲的。倒是你,自己断袖还要求别人也和你一起断袖,求而不得就破坏他人姻缘,现在还取个什么梁思才的名字,一个大男人,也不嫌害臊!”
梁思才有趣的看着女子,没有说话,反而是走进石块,从怀中掏出一块墨绿色的玉佩,弯下腰将其缓缓地靠近石块,只见原本平平无奇的石块连同石上的梁善博立马就被一层墨绿的膜围住。
看见这一场景,“祝隐台”不能淡定了,她知道有些事看来是超出她的预料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女子质问到。
梁思才看向“祝隐台”,用手扶了扶眼睛:“还能有什么意思?就准你做手脚,我就不行了吗?”
女子震惊地不禁后退了几步,用手有些颤抖地指着梁思才:“你、你、你竟然这样做!”
梁思才摆了摆手:“别那么一副震惊的样子,我还要感谢你呢,要不是你,我的法术也不会这么成功。”
“你将我的灵魂,你将我的灵魂困在这,还要我不要震惊?!”女子大声的尖叫道,柔和的面孔也显得有些扭曲。
梁思才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衣服,看向因为自己的起身而后退了几步的女子,很平静的说:“我并没有将你的灵魂困在这里,现在的‘你’连魂魄都称不上,‘你’仅仅是一股怨气而已,哪怕是在你本体的身体中,这依旧改变不了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