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一章 赌石大会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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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黑眼镜被吴邪一个人留在现场,在座位上当起了老大,对小秋使唤来使唤去,不过时间一久,喝茶也喝得肾虚了,那小秋明知黑眼镜故意耍她,也不恼不怒,踏着尖细的高跟鞋游走于个层间,满足黑眼镜的需求要喝那个,要吃那个的,心里憋一肚子火,迫于老板的要好好招待顾客的命令,也不敢动手。
黑眼镜对她的骚扰却不停止,问东问西的,整得人家姑娘连招牌性笑容都拿不出来了,只能用冷厉的眼神对待他。
黑眼镜突然觉得自己那么犯贱干嘛!给他争取时间,人家到现在也没回来,全然忘记还有这么个为他费劲心思的盟友,(是你自己无聊吧!)平生最恨夫妻档!
这时戏台中央出现一个穿着紫色锦绸旗袍颇有几分姿色的女人,手里拿着一个话筒,看样子是今晚的主持人。这时,小秋弯腰靠了过来,小声提醒着:“爷,要开始了。”
主持人说:“感谢各位客人不远万里来到由司马先生主办的赌石大会,若有招待不周之处,请多多包函。那么庐州大喜园赌石大会现在开始—”女人故意来长声调。
酒楼上下一片响起铺天盖地的掌声,不一会儿掌声渐渐低下,便见一个个穿长衫的侍者从一楼四面八方地冒出,手里各托着一个托盘像上菜一样端着一块块其貌不扬的石头走到各个宾客面前。
“那么重的石头拿的那么轻松。”黑眼镜喃喃自语道,嘴角扬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
那一块块石头就由侍者端着,像流水席一样一个个从宾客眼前驶过,若有宾客看上其中的那块石头,便叫侍者停下,可观赏石头,决定要不要买,每一块石头上面都标着价钱,客人必须按上面的价格买卖,把自己的号码给侍者,就算是赌下了这块石头,如果同一块石头被多个宾客看上了,便是竞买,价高者得。最后买下的拿东西到底是宝贝还是垃圾全凭个人的本事和运气。
这就是今晚的赌石规则。这是小秋在一旁解释的,黑眼镜点点头大致是听懂了。于是,小秋就把一小串小金叶放到桌上,上面有付款证明,也就是刚才所说的号码了。
心想这吴邪在温柔乡里沉浸着,一时半会儿是不想回来了,看那一块块石头从眼前端过,别的桌已经开始出手了,甚至有些石头真上拍卖的道路,疯狂喊价的人不在少数。小秋见自桌的爷无动于衷,不免要说上一两句,再加上老板吴邪现在又不知所踪,他的伙计又只顾在悠闲的喝茶。
“爷,您不看看这些毛料吗?”小秋柔声问道,其实是心里那个急呀,你倒是快选呀!
黑眼镜放下二郎腿,指着一块石头,说:“就那块了。”小秋见自桌爷终于肯出手了,便欢愉地唤道那侍者走过来。
“爷,恭喜发财!”侍者系统地说上祝福的话。
“承你贵言。”黑眼镜“嘻嘻”两声,拿起一张小金叶丢上托盘,穿长衫的侍者恭敬地鞠了个躬,就回去复命了。
黑眼镜拿起那块石头,端详了一会,就直接甩手丢在一边了,心想:这赌石真揪心,不如倒斗来的快,几件明器一看就知道哪个是好东西了,还用靠猜的麻烦。
吴邪去了那么久也没回来,自己一个面对着个不言不语的冰美人,着实郁闷“拿壶绿豆烧来。”黑眼镜对小秋吩咐道。
小秋微微弯腰,行了个仪态万千的礼,便依旧是那副冰冷的模样就离开了。正在小秋前脚离开后,就远远看见吴邪踏着轻快地步子回来,黑眼镜忽然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诧异。
一路走来吴邪拿着出一个商人该有的老练沉稳、精于世道,灵巧的应对一个个上前搭讪的同行。黑眼镜冷笑一声,倒也没有再看那边,反而看起了戏台上那个正在咿咿呀呀唱道的戏子,粉色的戏服着身,配上那翩翩如彩蝶游连牡丹间的舞姿,好似雨后荷塘中,刚刚盛开的圣洁又妩媚的莲花。
就像那人在灯火中拂袖舞动,回眸一笑。
思绪被拉回,吴邪微微侧头,笑道:“瞎子。”他的双眸在红色的灯笼中显得迷离。
“我可以把这当成赤裸裸的诱惑吗?”黑眼镜道。
他拉过身边的一把椅子靠近黑眼镜坐了下来,“如果你觉得,你的脖子可以给张起灵的黑金古刀当磨刀石的话,你也可以这么想。
黑眼镜摆摆手,“我的脖子给小哥的刀当磨刀石,恐怕还不够给刀开封吧。”
“不要谦虚。”吴邪道。
“有吗?我觉得挺好。”
“隐姓埋名的生活挺好。”吴邪的回答即是像在说黑眼镜,又想在说自己。
“你是想告诉我什么?”黑眼镜翘着二郎腿,仍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他的视线投入在喧闹的楼台中,漆黑的镜片倒映出灯火阑珊的一片。
吴邪没有接话,就是那么坐在那里,拿起桌上已经凉掉的茶,饮了起来。
“好了,那么多年不见,就别玩那么多花样了。”
“说话那么有跳跃性,一点也不好玩。”对方露出那种“不好玩”表情,脸上挂着淡然的表情,眉眼间竟是媚态。
“老怪物还喜欢装嫩呀。”黑眼镜吐槽的毫不留情。
为了不让别人起疑,对方故意压低了声音,皱起了好看的柳眉,靠近得更近了些,用自己的声音,略带不满地道:“哪里老怪物了,明明是美少年。”
被对方的不要脸雷的内焦里嫩,黑眼镜继续回道:“是啊,外表是二十几岁的青年,本质是一百多岁的老头。”
“哪有一百多岁,最多一百岁而已。”
“有区别吗?”
“当然,这种东西准确性很重要······”
黑眼镜被他的到来,搞得头大,这样又跟对方啰啰嗦嗦的你一句我一句吵了一大堆,像是回到了很久以前,久到他都快忘记了,很多年以前,他们也是像这样各看对方不爽,又是彼此间惺惺相惜,那便是朋友,只怪当初太年轻都没有意识到。
友谊就像一坛美酒,珍藏得越久就绝醇厚。你可以随时和他问候对方祖宗十八代,也可以把酒言欢,就算心情打他一顿也不碍事,因为是朋友他可以当成是被蚊子给叮了。
黑眼镜和张海客就是这样的朋友。
“那么多年你去哪了?”问题很自然回到这里。
“就给家里人看看门,帮人养养鸡什么的呀。”杨海客学着吴邪呆萌的样子。
“养鸡”虽然知道这个老朋友从来比自己癫上很多,但还是不禁捏上一把汗,又继续道:“你是打算来把那个真正的守门人给带回去。”
张海客不知是哪里变出来的扇子,一边回答一边大玩峨眉派绝技逍遥扇,“不把张族长给到回家去,怕是家门口守不住了。”
“那些在地底下的东西越来越不安分了。”张海客露出冷冽的眼神,眼里沉着万丈深渊的幽暗。
“你是打算要棒打鸳鸯了。”
“如果他们想重演《白蛇传》的经典,我不建议客串一下许仙。”
“别忘了,把白蛇逼急了,可是会水漫金山的呀。”
“但最后法海还是不计代价的抓了白蛇。”
折扇被重重地合起,对上了黑眼镜没有表情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