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见鬼篇 第四十六章 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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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越西楼从镇上的酒楼出来,亲自送走镇长和书记等人,站在原地出了一会儿神。
“西楼,去我那儿坐一会儿?”胡光摇了摇因为喝酒而抽痛的脑袋,把手臂搭在越西楼的肩膀上,笑着邀请。
“不了,胡子,我爸妈还在家等着呢,今天就先不去你那儿了,改天吧。”
“也行。对了,唐飞跟你说了吧,我们同学会的时间已经确定了,就在七月十五,到时候别推脱有事来不了啊。”
“他跟我说了。放心吧,到时候我一定去。”越西楼笑了笑。都准备回老家发展了,这些以前的关系网自然要拉起来。
同学会是个不错的场合。
“你是准备在镇上等车回去?”
“嗯。”看了看时间,下午这个时间段应该有一班车。
胡光拍拍老同学的肩膀,笑得很得瑟:“等什么车啊,走,去我那边,我开车送你。”
“行啊,胡子,都买车了。”
胡光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脑袋:“哪儿,买的二手面包车,家里的小店要进货,没有车实在麻烦。就这,还花了我好几年的积蓄,过了一段紧巴巴的日子。”
胡光的胡记小卖部就在此地不远,走过去也才三分钟的路程。两人勾肩搭背,一路笑闹,倒是找回不少过去读书那会儿的同学情意,感情也慢慢熟稔起来,不再隔着时光匆匆而产生的生疏。
“西楼,你先在这里站了一会儿,我去把我的车开过来。”
看了一眼面前关着门没营业的胡记,越西楼点头:“行。”
胡光刚转身走了几步,就听到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刹车声,有个冷冽的声音霸气侧漏。
“西楼,上车。”
他一惊,连忙转过身,果然看见一辆让他眼睛放光的车子停在自己的小卖部面前,一个男人打开车窗,对着他面前的俊美青年开口说道。
越西楼眉头跳了跳,心里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你怎么来了。”这么巧,他刚准备回去他就出现了。这句话在嘴里转了一圈,越西楼最终忍住没有说出口。他看了看几步之**着的胡光,转回头对着昔日的顶头上司兼同校学长笑着婉拒。
“不用了,我坐胡子的车回去,你去忙吧,别因为我这点小事耽误了你的工作。”这几天帝峻都住在他家,还可以说因为他前些天差点溺水而出于关心情有可原,现在这人好不容易离开,哪儿还能够再这样下去。
他爸他妈现在都在呢。
男人却是不容他拒绝,看了那边站着的胡光一眼,沉着脸声音低沉:“上车!”
“你……”
眼看两人之间气氛有些僵住,被冷冷瞪了一眼只觉心底发毛的胡光连忙开口。
“西楼,我突然想起我还有点事,既然你朋友也在,你就坐他的车回去吧。真是对不住,本想送你来着。”
感觉那刺得他汗毛都竖起来了的冰冷目光总算收了回去,胡光心里咬着小手绢捶地。
有好车了不起啊,害得他突然不好意思把自己那辆旧车开出来丢人现眼了。他那几万块钱的面包跟这玛莎拉蒂一比,顿时就如乞丐和王子,只能仰望有木有?突然好想半夜的时候摸过去划花他的车这种感觉是肿么回事?被抓到的话赔光自己都赔不起啊。
我忍!
“上车!”
好吧,看出男人眼中已有几分不耐,准备打开车门下来,被压迫惯了的越西楼顿时很没骨气的上去了。
跟站在外面的胡子挥手道别,玛莎拉蒂瞬间就冲了出去,熟门熟路的向着磨子村的方向开。
车上,越西楼很头疼。
看身边这男人的架势,他是准备住在自己家不走了?那怎么行!
跟帝峻同处一个屋檐下,他只觉浑身都不自在,脑子里时不时会回想起当初那段荒唐。
他真没想跟一个男人纠缠不休。对比一下他跟帝峻的体格,怎么看都是自己吃亏,他脑子被驴踢了才干这种事。只是,他也不好直白的开口赶人走。
曾经的学长加上司积威犹在,他一对上那双冷峻严肃的眼睛就心里发憷怎么破?
这真是请神容易送神难,越西楼苦着脸,恨不得抓头发。
直到车子开进村里,越西楼从帝峻的车上下来,依然没有想好该怎么说。
他看着走在前面比自己这个当地人还要自在的男人,犹豫了再犹豫,做了好一会儿生理建设,这才开口。
“咳咳,那什么,帝峻,我家的环境有些老旧,比不上镇上的旅店住着舒服,你看,要不你还是……”
男人停下来,转过身,那双冷肃的眼睛微微眯起,直视青年的眼睛:“你不欢迎我?”
“不不不,怎么会呢。只是我心里过意不去,总裁你金尊玉贵的,以前出门住的最差的酒店都是五星级的,我家实在……”他这一紧张,称呼不知不觉就变回了工作时候的习惯,全然忘记他已经辞了职,不在是男人的秘书长。
男人的语气平静无波,听不出丝毫起伏:“我不在意。这镇上住的旅店也大致差不多,还不如你家自在。”
越西楼心里一口气不上不下:“……”你可真不客气。
帝峻眼里闪过一抹笑意。
深吸几口气,越西楼好不容易恢复冷静。想到今日镇长话里话外的暗示,他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你来这边,准备呆多久?帝都那边时间长了,没有你坐镇恐怕不好吧。”
男人没有正面回答,只是深深的看着他,目光晦涩难懂。
“你想我在这里呆多久,嗯?”
最后那个意味深长的鼻音,听得越西楼莫名暴躁。
我怎么知道你要在这个乡下小镇呆多久,放着繁华的大城市不呆,你跑到一个没什么经济价值的小镇到底要闹那般?弄得他一直提心吊胆,睡觉都不安稳,就怕一不小心遭了夜袭。
青年烦躁的碾着脚下的石子,突然听到村里爆发一阵惊天动地的恸哭。
他一惊,顿时顾不得面前的男人,跑进了村子。
只因他听出,那哭泣的声音很是熟悉,好像是村里就住在他家隔壁的李奶奶。
留在原地的男人正准备跟上去,视线无意间扫到西楼刚才所站的位置,眼眸一凝。
那原本铺路的碎石子,不知何时已被碾成了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