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时花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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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花楼,天下最盛名的青楼,遍布天下。美人云集,不分男女,里头的个个美人皆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其中不乏国色之姿。相传江南时花楼第一红牌水烟洺一曲惊鸿舞,迷了便装前来观赏的圣上,八抬大轿抬进皇宫,做了倾国倾城的羽妃。
“在下司徒,跟随店家学医有几年了。店家医术高明,江湖人称‘活阎王’。”年轻人边走便跟月奚风搭话,“‘活阎王’?阎王要你三更死,哪能奈五更。你家店家莫不是名震天下的医毒双修薛清河?”月奚风到听师父提起过,医毒门,世代分修医与修毒,医者救济天下,毒者祸害天下,美名与骂名齐集。
“都说医毒门出了一个旷世天才,竟那么巧,今日能遇上。”
“呵,这些在下都不懂,在下只晓得店家脾气古怪,而且特别,致爱美色。”青年侧目看了一眼少年和小孩,一个月神之姿,花容玉貌;一个玲珑可爱,眉目精致。论美色,皆是上品。薛清河的愿望是看遍世间美人,看来今后可要多两幅美人图了。
话说着,三人便到了时花楼。
但凡青楼白日都是不开门做生意的,青年带月奚风走了后门,简单地交代几句,后卫便开门放他们进去了。
“薛公子在岳姑娘住处,岳姑娘说请薛公子给她作画,画了一上午,瞧这个时辰,怕是画成了。”带路的仆人停在“玉阑轩”门前。“几位进去直走便是。”月奚风拉着熵火跟着青年一路走去,曲径通幽,长廊蜿蜒,中庭是个偌大的荷花池,瓦青色的亭顶在摇曳的花海中时隐时现。
迎面凉风袭来,空气中弥漫着清洌的酒香。“这酒香?”少年循着酒香寻去,亭中有一粉色宫装的女子在起舞,身姿聘婷,一方水袖舞得风生云起,满庭荷花开的越发娇艳,女子就像荷花中起舞的妖精,美得不可方物。
亭中石桌上一名男子在细泯着美酒,一旁的画架上晾着一副画,画的正是荷花从中起舞的女子。“店家。”青年遥遥地唤出声,“有客人找你呢。”
“司徒。”薛清河回过头,一眼看见清风荷花中恍若天人的少年,“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耀若秋菊,荣茂华松。”薛清河只觉得眼前的少年生的绝世美丽,惊艳过后竟是高兴的大笑,“这‘无双谱’可要多一位美人图了!”
“‘无双美色,于世无双’阁下与神机阁阁主可是旧交?”月奚风到没想到买个药材都能遇上几个江湖名人。“谈不上旧交,只是这‘无双谱’薛某也是撰写人之一啊,还未请问公子名讳?”薛清河平日是极冷,不易近人的,除却绝世灵药与毒物,让他兴奋的只有绝色美人了。
“月奚风。”月奚风倒也不忌讳,“我来是要买薛公子手上的一些药材。”
四人便挨着石桌坐下来了。起舞的女子一舞停了,笑嘻嘻地走上前,“小女子芙蕖给新来的三位公子请安。”女子体态妖娆,肤白胜雪,容貌娇美,明眸里三分妩媚,七分灵动,煞是动人。
薛清河又请岳芙蕖弹一支曲子祝酒。
“薛公子画画得真好。”月奚风看着尚未晒干的画卷,称赞道。“这可不是我画的,是一位丹青好友所画,哎,他来了!”
清风曳铃,遥遥的空灵铃声传来。少年顿时明了,低头浅笑着抿酒。
雪衣男子踱进小亭,清冷的凤眸扫了一眼多出的二人,“小,小师弟?”雪衣男子注视到端坐的少年,神色一震。
少年细细的端详男子的容貌,与三年前改变不大,端得更是风神俊秀,俊美无双了,眉间一道凝血剑痕,娇妍妖异。“繁师兄。”少年笑的风雅,又道,“繁师兄,三年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