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风 彼岸花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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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年前,我去蘅芜轩邢此荐家求学静修。
那是一座位于江南栗溪边的茅草屋,简陋却安宁。十年前叱咤一时的师傅独自一人居住着,归隐山林,不再过问世事。而屋门口的栗溪对面就是江南首富姜紂的樱花园。听说,姜紂的独子姜燕生就是在此园中诞生,此园乃姜家的吉祥之地。
殊不知,多少人正盯着姜紂数以亿两银子的庞大家产,便勾结姜紂家里的管家,意欲里应外合,一起截取分赃。这些都被在对面的我和师傅看在眼里,而姜紂本人却浑然不知。
一场战争即将要在看似宁静的姜府中爆发。
此事本与我毫不相干,但我却是在这时候,认识了姜公子姜燕生。
事情起源于两天前。
姜燕生年方十三,生性顽虐,如泼猴一般,戏在栗溪中,捕鱼摸贝,想是姜家娇惯的结果。那日我正手拿《诗经》,细细研读,忽听见一人呼救。乍一看,正是姜燕生,在栗溪里手捂小臂,脸上生的痛苦之色。
我急忙扔下旧书,跳下栗溪把他扶上岸,并询问其况。
小臂那里有一道细细的刮痕,流了血,想来是被水中岩石所伤,但不碍事,不知道他为何如此大惊小怪?不过一细想,这是富家子弟,自小没有受过苦,娇生惯养,自然如此。哪像我,在乡村俗农家生长,就算是被蛇咬了也是轻松的自疗。
于是我便扯下衣带为其包扎伤口。
“谢谢公子救命之恩,吾定当向家父姜紂禀告,于来日报答公子。敢问公子名号如何?”
冥冥细语中有几分炫耀的神色。
“小生墨习,岂敢在公子面前称名道号?”我笑道。
“墨习公子,尔等久仰久仰。问汝是否为邢此荐老师傅的徒弟?”
我曰:“在下师父正是邢此荐。”
“邢此荐老师傅可是当年的江南才子,后来因为被奸人陷害而退隐江湖。听闻邢此荐老师傅向来孤僻,不知公子能否为吾等介绍,向邢此荐老师傅荐吾,使得吾能向邢此荐老师傅潜心修学,不失家父所望。”
姜燕生之傲令我吃惊不小,但我还是应允了下来。
事后向师父提起,他却一脸怒气,不仅硬是不答应,还教训我:“汝等小子,不得与姜家走得太近,这是为了汝之利益,切记切记。否则汝等好自为之。”
因为此事,我被师傅罚跪在茅草屋里一个时辰,并三天不允出外、把《诗经》完完整整的背下来,他日验收。
就这样,我本以为只要三日不见,姜燕生必定会把我所遗忘,如此之来我也可以轻松不少。但事实证明,我错了,因为在三日之后他又找到了我,并说出了一个令我惊异不小的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