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奇山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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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墨想想也是。我们小心的顺着通道往下走。里面有点湿,有点凉。总听得到流水打在石头上发出‘叮叮’声。
让人觉得心里惊得慌。
我走在即墨身后。洞里面不太黑,有星星点点的阳光从洞顶石缝里透进来。石壁很光滑。有的地方甚至长着绿色的青苔。
我想不明白,明明洞是朝下伸展的,怎么还会有阳光透进来。
走出一段距离之后。水声也渐渐的听不到,阳光也再透不进来。四周变得黑漆漆的一片,什么也看不到。
我心里一紧张,,转身就抱住即墨的腰,再也不肯前进一步。即墨揉揉我的脑袋。。
“我们回去吧。。没有照明设备,跟本无法在里面前行。而且。。。而且。。说不定……”我语气有些胆怯。。满脑子里的牛鬼蛇神。。
虽然看不到即墨的表情。从我猜想他肯定在笑。。“行,打道回府。。”即墨带些逗弄的意思,,一本正经的说道。
我没心思理会他话里的玩味。。只管拉着他往回走。。
走出好一些远。却意外的发现,身前身后的路同样是黑漆漆的一片,根本看不清路。
这有些匪疑所思,按道理我们往回走一些远,就应该会看到亮光的。可是现在……我心里越想越慌。。难道真是有鬼。。。
也许是察觉到我害怕。。即墨反手握紧我微凉的手。“别怕,我在”。
我心里一暖。。心里的慌张倒也真的得到缓解。。
我停下脚步。。任即墨反宾为主。。。
因为视线受阻的原因。。即墨一直扶着墙壁,带着我小心的前行。
不知道走了有多久,我们明明是朝着来时的方向在行走,可却总感觉还是在往下走一样,中途即墨感觉不对也换个方向走了些远,都是同样的感觉。
这样的情况有些出乎意料。。显然很难以平常心来对待。
即墨紧了紧握住我的手。试图将手心的温度更加清晰的传递给我。我不清楚此时的即墨有没有害怕。。只知道再害怕我们也只能向前走。
走才会有路。不走只有等死。
“微生”即墨冷不丁的唤我。。我细若纹丝的嗯一声。。我不敢大声说话,因为话说的声音会在洞里回荡无数遍。那种感觉很渗人。
“微生”即墨又唤我。。我再嗯一声。。我不懂即墨这样唤我名字的用意。。只知道听到他的声音。。我内心止不住的狂乱才稍微得以平息。。
“微生,相信即墨”即墨认真的说。。语气中透着坚定。。我有些愕愣的抬头。。虽然知道我们两个什么也看不见。但我还是肯定的点点头“我信你”。
即墨听了我的话。大呼一口气。如释重负般的笑起来。。那笑容里满是不容置疑的坚决。
天知道我有多感谢即墨陪在我的身边。
假如不是即墨拉住我手。我直觉得自己会绝望的再也没有走下去的欲望。可是此时,即墨在,我也在。所以即使是地狱我也不会退缩。
即墨松开触碰墙壁的手,改变策略。腰身微弯,用冷秋探着路前行。。我被他牢牢牵着,,一心一意的感受他手心的力量。。全身心的相信着他。
小白现在也不在身边。不知道小飞机有没有发现我们失踪。。我感觉这一切肯定是那个老头的阴谋。。故意支开我和即墨。。还把我们引到这种鬼地方。。说不定是想分散我们的力量。。这时候小飞机该不会已经被老头给杀了吧。。想到这里。我开始有些心神不宁。。。等小飞机遇难。。下一个肯定就轮到我们。。以现在的情形看来。我和即墨肯定是任人宰割。。毫无逃生的可能。。唉,,我们要底为什么非要来找金珠。。
我现在的思考方式有些天马行空。尽往不好的地方想。。越想心里越烦闷。
正想得一团乱的时候,,即墨突然停下了脚步。。猛的往后一退。。手中冷秋杀意顿起。。我还来不急警惕,就被即墨猛的一扯。。整个人就紧紧的贴在他的身上。。。我正欲开口。。却感觉手中一紧。。顿时了然一般的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气氛有些古怪。。每一秒都压抑得骇人。。“别怕”即墨压低声音。。似耳语一般的沉呤。
我听了又往他身上靠了靠。。以缓解周围异样的压力。。
静!这是我此时唯一的感受。。我能清晰的听到有除了我和即墨之外的第三个人的脚步声轻移。。有渐渐逼近的趋势。。即墨也有意无意的后退。。终于一声刀刃碰撞的声音打破了此时的平静。。即墨一把提起我。。连着几个闪躲的姿式变幻。。因为看不见的原固。此时的每一个动作都比平时更加叫人焦心。。有一种随时可能丧命的恐惧感袭上心头。。
“微生,求你保护好自己。求你”慌乱之中似乎听到即墨轻声的耳语。。我还没来得急做反应。。就感觉手上一松。。整个人被一股力量给抛了出去。。
“即墨”几乎是没有思考的。。我震耳欲聋的吼叫声瞬间充斥整个洞穴。。一遍又一遍的回荡。。
还未落地。。似乎听见达溪冰冷的声音“即墨”。声音很轻,,轻得像春风拂过,还来不急钻到耳朵里就消散开来。。
我没法作出一丝毫的反应。整个人重重的摔到地面。。顺着倾斜向下的通道一路滚下去。。脑海开始无意识的涣散。。直到失去知觉。。。即墨。。我也求你。。好好保护自己。。
感觉到恢愎些许意识的时候。我微微动了动手。。疼。。浑身都酸疼酸疼的。。
睁开眼。。依旧满目黑暗。。我眨眨眼睛。。大滴大滴的泪水就往下掉。。“即墨”我喃喃。。
挣扎着爬起身,,却吃惊的摸索到身边软绵绵的东西。浑身顿时就僵硬起来。。
难道是鬼!!哦,不是!!似乎是尸体!!哦,不是!!好像还有温度!!难道……
即墨!!!
心里的恐惧被即墨战胜。我一把抓起那软绵绵的东西就使劲拍“即墨!!即墨!!你看看我。。我是微生……”
叫了半天。。那东西也没有反应。。我又怕又急。。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
也就是此时。。突然听到有人哼哼的声音。。我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即墨醒了。。我更加疯狂的拍起他来“即墨!…你有没有怎么样??”
“别拍了。。我的祖宗”伴随着突如其来的男声我胡乱拍打的手也被人给紧紧抓住。。
“乐正??”我一时间愣住了。。居然是乐正的声音。。但我又有些不敢相信,又加一句“真的是乐正??“
话音刚落,头顶就被狠狠的拍了一下。。“你傻啊,什么叫真的是乐正??我不是乐正我是鬼啊??微生。。你越来越叫我伤心了。。。。难道连我的模样都忘记了呐!!”
我叹口气道“这么黑的天我怎么看得到你呐!!黑糊糊的”
“你傻啦”乐正带些诧异的口气,伸手探了探我的额头“没发烧啊。。大白天的,你看不到??”
我心一沉“你确定是白天??”
“我可没你那么傻。。白天和黑夜都分不清”显然乐正对我的置疑有着深深的不满。。连语气也变得低沉起来。。
我可没时间来关心他的态度。。。为什么乐正眼里的白天却是我的黑夜。。难道这一切是我的幻觉?那么即墨呐!!刚刚发生的一切。。??。。
“微生。你怎么呐,生气呐??”倒是乐正最先耐不住性子。担忧的问起我来。。正好打乱了我的思路。。
我怕乐正多想。就转移话题问他“达溪呐?”
话一出口。。我倒猛的想起来似乎在刚刚的打斗中。听见过达溪的声音。。以我对声音的敏感,是一定不可能出错的。
乐正叹口气说他也不知道。。他说他就记得自己被那些根须缠住。。然后昏睡过去。。现在被我一拍。。就醒过来。。结果正好看见我。说到这里还欣喜的问我“我们家微生。。你有没有感觉瞑瞑之中。。自有天意。。这就是赤裸裸的缘分啊!!”
我懒得理他。看来他比我还要迷茫。。
我问他我们现在在哪里?
他说他也不知道。好像是在一个洞里面。但是太阳光可以射进来。
我思考片刻对他说“乐正,你拍我一下”
乐正就乐了,说“我家微生是不是转性了。居然破天荒的喜欢被敲”
我急了,说“你爱敲不敲,现在不敲以后也不许敲”。
他一听赶紧敲我一下。没反应。我说“你重点”。他又说“我舍不得”。
我一急,使劲往他身上敲了两下,我说就按我这力度。不过他最后还是没敲我的头,他说真敲傻了,怎么办?没办法,只好在我胳膊上狠狠的狞两下。那叫一个真疼。
不管怎样,起码可以证明这一切都不是幻觉。。那么即墨肯定也还在这里。。说不定达溪也在这里。否则乐正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呐!!
我把刚才发生的事情给乐正简单的叙述一遍。我告诉他,我现在看不到东西。。让他引导我去找达溪和即墨。。
他听完有些诧异。。但很快就接受事实。。“那按你的说法。他们应该离得不远。。”
我点点头。。他就站起身来牵住我的手。我担忧的问他身体有没有什么地方觉得不舒服。他陌明其妙的问我为什么这样问。。我翻个白眼道“你刚才差点死了”。
他一头雾水。完全摸不着头脑。我想了想。。这些都是他昏迷之后才发生的。那不知道也难怪。所以就又给他解释一通。。
他听一段,就夸张的吼一句“啥。。我失踪啦。。”
“啥。。暖雾吸我的血。。”
“啥。。我是被一只‘小狗’救的。。”
“啥。。没天理啊。。居然被达溪给砍一刀。。”
“……”
那一刻,我悟出一个道理。。对于那些解不解释都没多大意义的东西。最好就不要解释了。。
等我把所有的故事讲完。而他也把所有的感叹发表完。。
气氛终于才正常起来。。。
只是最叫人忧心的是。我们顺着我滚下来的斜坡折回去找即墨他们。。却死活没找到人。。唯一证明我的猜想没错的是。地上留着即墨的冷秋,还有达溪和乐正的金刀。我记得我把那两把金刀是交给达溪了的。看来他们两个人肯定在这里出现过。可是达溪为什么要攻击我们??
我把我的想法对乐正说一遍。乐正也摇头晃脑的表示不理解。。不过他说了一句叫我有些恍然大悟的话“也许达溪也像你们一样看不见。所以大家都以为是遇到敌人了”
不过,为什么刀在这里而人却不见了呐!!即墨一般情况下决对不会扔下自己的刀。想要这里我也不禁有些担心。。
乐正倒不像我这样觉得“刀上没沾血。所以他们一定没受伤”。
总之。还活着就是好事。
我把两把金刀交给乐正。自己把即墨的冷秋放进无自带里收好。
不合常理的事情见多了。。我也学会以非常理的眼光看待事物。。
乐正提议我们以找到出口为目标来搜寻他们。假如没找到可以叫那个‘老头’来找。反正这是他的地盘。他肯定很清楚。。
老头是我告诉乐正的。我还告诉他老头可能是想害我们。乐正就放下狠话说,要是那老头不帮我们找到即墨和达溪。。我就把他捆来。。这点我倒是相信乐正的。。
因为我看不到。所以乐正带起路来格外细心。一边走一边给我形容这周边的景色。他说这个洞穴很深。他感觉朝下走就能走出去。我反正看不到,就完全按他的想法行走着。
乐正一路都很兴奋。连见到一块石头都要给我讲清楚它长什么样。
看不见东西的感觉很糟糕,而且心里担心着即墨和达溪。。我也就没太去搭理他。
不知道走了有多久。乐正告诉我,他感觉我们总在走回头路一样。就是他晕倒的那个地方,他都已经重复走了三次了。
我有些吃惊的不敢相信。。
凭借着自己看不见,所以触觉敏锐的优势。我决定牵着乐正带他沿着墙壁缓行。墙壁总不可能骗人。。
走出不远。乐正突然一把将我扯住。“没路了。转弯”
我莫名其妙。明明墙到这里还没有断。
肯定是乐正的视觉蒙蔽。我说还可以往前走。乐正说不可能。我拉他,他也死活不肯跟着我。我问他看到了什么。他说是墙。
我想了想。就让他闭上眼睛,跟着我走。这么半天看不到东西我已经开始习惯了,拉着他是一定没有问题的。
他心里还是担心。我说你信不信我。他就乐呵呵的笑说相信。
闭上眼睛之后他也变得有点不安。学我一样扶着墙。走出一段距离后我让他看看有没有变化。
他惊道。我们走出来了。
我就乐。但是也不知道走出来到哪里了。
心里隐隐担心着即墨。想着要赶紧找到老头才好。
乐正带着我胡乱的转悠片刻。问我应该要哪里去找老头。。我也是一个摸不着北的路痴。加上眼睛也看不到。。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指路才好。。乐正拍拍我的头道“笨蛋,关键时刻还得看我的”
“你准备怎么办?”我还当真以为他有什么好办法。。欣喜的问他。结果他吐出一句“走一步算一步”。
我也懒得和他争论。。叹口气跟着他胡乱的在森林里晃悠。。
“微生”乐正突然停下脚步兴奋的冲我嚷嚷。我虎着脸问他干嘛。知道他性格的人都不会觉得他的兴奋能带来什么好事。。
“小白”他说。话音刚落。我就感觉头顶一沉。。心里陌明一喜。然后就听到小飞机叫我的声音。。
原来小飞机和老头发现我们那么久没回去。出来找我们半天了。。
看到小飞机没事。我心里对老头的顾虑也就荡然无存了。看来我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我告诉大家我眼睛看不到。那老头就笑。你这是被夜儿虫给咬了。
多喝点水就行。只是短暂性的失明。
我听了心里总算松了一口气,要是让我永远这样看不见。那还真是可怕。
小飞机随口问我即墨去哪里了?又问乐正怎么会在这?我把大概的情况跟他说了一遍。
又告诉老头“这个洞穴是你把我们引来的。即墨在这里丢了。你也肯定是要负责的”
老头笑笑道“我可没有让你们进去。生死有命,怨不得旁人”
我心里有气。正想和他理论。小飞机一把扯过我的手道“先治好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