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花魔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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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叔的意思就是。除去人、无、花魔之外,剩下应该还有6颗金珠。我们先下手为强。将这6颗金珠得到手。剩下的再想其它办法。
我看了一眼地图。按三叔的标识来看。我们目前所处的地方是昆明。也就是花魔的地方。
接下来我们去的地方分别会是西江千户苗寨(虫魅),大兴安岭长白山原始森林(树精)、西双版纳热带雨林(鸟怪)、神龙架(猛兽)、黄山(奇山)、大海(人鱼)。
关于大海的位置说明不太详细,其实也不是不详细。只是大海变化莫测。那些曾经有过的岛屿或标识物也许早已被大海掩埋。所以即使有记录我们也不敢贸然前往。
三叔建议将大海作为最后的一站。说完这些三叔还乐呵呵的冲我们摆摆手“你们可千万不要太崇拜三叔了。三叔很虚心的”
我们不由得苦笑起来。
心说三叔啊三叔,这所谓的位置未免也太广阔了吧。
“微生,早点休息吧。累了一天了”即墨一把抱起我,也不管大家此时是带着什么样的心情在思考这个问题。就朝楼上走去。
即墨一动。大家也默契的起身了。
三叔开的这个会。真感觉没什么意义一样。倒是南荣,特别敬业的为三叔讲解道“关于这个中国地图上的点,我想跟您更加深入的探讨一下”
…………
第二天早上起来。三叔又拉着我们开了一个会。
他沉着个脸说昨天晚上确实是判断失误,他也没想到原来地图上那么小的一个点居然会是那么辽阔的地方。
我告诉他说。地方辽阔是一个原因。还有就是我们跟本不清楚下一个会出现的是什么。因为从花魔第一个出现来看。也许顺序全被打乱了。再有就是那条裂逢的愈合速度很快,如果我们没有事先预知到具体地点,是一定无法赶在它愈合之前进入的。
三叔懊恼得像个小孩子。询问我要不要和小飞机结伴而行。反正他的意愿只是帮助那些‘人’。应该是不需要金珠的。
我虽然不知道他需不需要。但我们需要他却是真的。
于是吃过早饭。大家便跟着我一起去找小飞机。我心里真是一百个不愿意。小飞机本来就不喜欢人多。现在这么大一群人跟着我。小飞机会答应才怪。只是大家又都打着不放心我的理由。我也不好拒绝。不过他们保证就只等在小飞机家门口。决对不会跟着我进去。
到了小飞机家才发现他家大门大开着。即墨问我平时都是这样的么。我摇了摇头“难道他知道我会来”
即墨皱了皱眉道“我和你一起进去”
我还是犹豫了一下。但即墨一把扯住我就往里面走。
房子里面没人。我熟门熟路的跑到二楼小飞机的房间。门也是开着的。但是小飞机不在。
这才让人觉得怪。一路上我们也没看到他家里有其它的人。那么门又怎么会开着。难道……有小偷。我这样一想也回头看了一眼即墨。
即墨思考得肯定比我还要深。他仔细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眉头紧锁。
我把小白拿下来问它能不能感觉到小飞机的气息。
小白在我手上动了动,就闭上眼睛又睡了。关键时刻总不靠谱。
也许见我们太长时间没动静,三叔他们也都进了来。在楼下一个劲的叫我的名字。
我看了一眼即墨赶紧跑了下去。
我告诉他们小飞机不在这里。三叔还一脸不信“大门都是开着的。主人不在。难不成进小偷啊。”
我吐了吐舌头心想果然我和三叔是亲戚。
“肯定不是小偷,看来是主人走得很急,所以门都来不及关”达溪捡起散落在门口的一只鞋对我们说。还试图在鞋柜里找到另外一只。但我看她翻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
“不会他太急鞋也穿了一样一只吧”我弱弱的说道。虽然心里明白小飞机不会那么傻。可是这凡事也是有例外的。
达溪瞪了我一眼“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傻啊”
我就知道会这样。这女人啊,你就不能惹。
我转过身想看看大家在干什么。结果达溪弱弱的叫我一声。
我心想不会还想骂我吧。
结果一转身。发现她手上拿着两只不一样的鞋一脸不相信的表情道“原来还真有和微生一样傻的人”
我猜我的表情一定很受伤。
“呐,你这婆娘怎么总拿那些白痴和微生比啊,咱家微生已经聪明了很多,好吧”乐正说着跳到我身边使劲的揉了揉我的脑袋安慰道“咱家的傻微生早就不傻了”
……!!!
我一把甩开乐正的手头也不回的朝楼上走去。我心里总觉得小飞机一定不可能做这种傻事情。那如果发生了这种一定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会代表着什么呐?
三叔他们也跟着我一起上了楼。我一看,即墨不知道去哪里了。就四处去找他。三叔他们在我身后把每个房门都给拉开来看了看。
虽然我心里觉得这样子随便在人家房子里乱翻是不好的行为。但是我现在要是真的这样说了,一定是会被大家嫌弃的。所以我索性一句话也不说。只在心里向小飞机一个劲的道歉。
这时正巧听到即墨叫我的声音。我马上就跑了过去。是走廊尽头的一个小房间。
我一进去。马上就被一屋子的灰尘呛的直咳嗽,越咳灰就越往嘴巴里跑。没办法,我只好退了出来。随便拉起块布把脸给包起来。又给即墨也扯了一块。
屋子不大。窗帘给打开了。看得清空气中的灰尘纷纷扬扬。即墨站在窗边一手捏着窗帘冲我歉意的笑。
我赶紧把手上的布递给他。
他学着我的样子包了个严严实实。乘着光亮。我发现这是一个画室。但显然被废弃了。
在最左边的角落里堆满了画板。
地上零星的散落着长短不一的铅笔。
我走过去拿起地上的画板,空白,连着翻了好几张,都是空白。我的心一凉,看了一眼即墨。
即墨也凑上来翻了翻。全是空白。“那地上的铅笔……”
我捡起一支看了看。笔头明显是画没的。几乎都是。那么这里怎么会没有画。
“在看什么呐”这时三叔他们也进来了。看到我这边被翻乱的画板也凑过来瞧了瞧。好在窗户一直打开着,所以里面的灰尘也散得差不多。看他们也没有不适的感觉我索幸就把脸上的布给扯了下来。
“呐,怎么这么多空白的画,那小飞机是不是有怪癖啊”乐正随手翻了翻说道。
我瞪了他一眼。乐正就冲我露出那一口白牙。
三叔到好,蹲在那堆画中一幅一幅的检查起来。“看完了给人家摆整齐点”我随口说了一句就准备出去。
“微生,先别走”乐正叫住了我,我回过头。乐正一脚把那些画板全部踢了开来,那地板就突然整个突起来。乐正叫我们都散开点。
自己捏住地板突起的四个角一扯。地板就被整个提了起来。下面赫然是一个四四方方的洞口。洞里面放着一个不知道什么材质的木箱。
乐正把那箱子拉出来冲我们露出一口白牙道“你们说,我怎么就生得这么聪明呐”
我真心觉得这句接不下去。于是大家直接无视他抓起那箱子就打开来。
里面放着的全是金色镀金封面的书。和我们手上那本一模一样。
我打开来看了看。几乎都是我们看不懂的文字。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不过我可以确定这些包括我们手上的那本都是出自于同一个人的手笔。
三叔好像对这些东西很在意。嚷嚷着要把他们全部带走。
除了这些书以外,还有几张画,上面好像画着人,五彩斑斓的,但又说不出的感觉。还有一些干枯的不知道什么东西覆盖在纸上,像画但是又不像。不过有几张水墨画,我看着挺像小飞机。
直觉告诉我这些画肯定不正常。主要是因为我对这个世界不了解,所以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但是我发自内心的觉得这里面有秘密。
我心想反正三叔也是要把这些东西带走的。那正好连着盒子一起带走算了。
三叔也看了一眼那些画。因为他们不认识小飞机,所以也没有太在意。
最后带着这箱东西我们决定打道回府。
南荣和东里早就在楼下等着我们。他们不知道从哪里把达溪之前找到的那两只鞋的另一半给找到了。
果然,我就知道小飞机不会犯这种错误。
“你在哪里找到的”我问,心想小飞机肯定是有什么用意的。
“我还是带你们去看吧”南荣说完就自顾自的走开了。我们赶紧跟上他。
他进了洗手间指着墙上那一块画着高山流水的瓷砖道“那双鞋就整齐的摆在这画的下面”
“这是什么意思,还非得摆两只不一样的鞋?”我疑惑的看了一眼墙上的画。
“你们没下来之前我已经想了很久。会不会是说他和另外一个人已经去了黄山”南荣不紧不慢的说完,看了大家一眼。
我一听感觉挺有道理。
三叔气得直拍大腿“这孩子怎么非得走得那么快”。
我看着三叔不由得叹口气“也许他算准了我们会来找他,但是他又不愿意和我们结伴”
“不管他愿意不愿意了,既然给我们留下了线索,我就一定要赶过去看看”三叔气恼得冲出了门。
我们也紧随其后。临走前我帮小飞机把门全给关好了。
三叔一到家就把姑姑给叫来。把那一箱子东西交给姑姑,让她找人去解读。顺便让姑姑立即订往去黄山的飞机票。
姑姑本来想让我们明天再去,结果三叔扯开嗓子就嚷,再晚点去就只能喝西北风了。
我心说三叔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文化了。
姑姑没办法,只好问一句“你会坐飞机么,你知道怎么去黄山么。你知道去黄山的哪里么。什么东西都是要提前置办的好不好”
三叔被问得哑口无言。只得同意明天出发。
姑姑一走三叔就气得把南荣和东里叫到跟前训话。问他们怎么不好好学习这里的文化。现在这情况简直就是擀面杖吹火---一窍不通。
我心说三叔您老挺不错的。居然还懂几句歇后语。像我才真是一窍不通呐。
最后,三叔得出了一个结论。南荣和东里就送去学习,为日后的光荣岁月打好基础。
谁让他们是三叔的人呐。我们也只能深表同情,而无力施救。
第二天姑姑带来一个男人做我们的向导。好像叫什么王旭。还订了最早一班从昆明到合肥的飞机票,之后再转乘合肥到黄山的飞机。三叔也不懂这些也能嗯嗯啊啊的表示明白,但心里多少有点憋气。
王旭还告诉我小白带着肯定是不方便的,让我把它留在家里。我随口答应了一下。就乘上洗手间的时候让小白钻到我脖子里面去了。
等遇到小飞机再问他怎么把小白弄出来。
也就是在那一天,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坐上了飞机。没什么特别想说的。幻想中肯定是美的,我以为我能自由飞翔。但坐上去和坐家里沙发没区别。只是没想到乐正和即墨居然会晕机。结果两个人软趴趴地躺在座位上一动不动,神情古怪,像是内心有多挣扎一样。
达溪和王旭坐在离我们比较远的地方,我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同情王旭的,要是一个说话不小心,怎么死的都不清楚。
闲着无聊的时候就和三叔聊起天来。
我问三叔。暖雾究竟是一把什么刀。
三叔告诉我暖雾是他们三人还呆在格格里铺时,从镜子里掉出来的。每次拔刀如果不见血是一定不会回鞘,所以他们一直将那刀扔在放镜子的山洞里。但后来父亲就是用这把刀想把姑姑和三叔给杀死。之后也将刀给带出了格格里铺。
我还问三叔为什么九链可以带我们从花魔那里直接回来。而在拉乌的时候却需要父亲用血祭才能来到这个世界。
三叔说九链是一个传送圈。因为拉乌与如今所呆的世界处于完全不同的空间。所以需要将它幻化成镜子。没有母亲只能血祭。但如果只是在同一个世界传送的话,还是没有问题的,只是因为金珠存在的空间是不确定的,所以出来了,就也没法重新进去。
三叔还让我不要太在意一些不需要理由的东西。只要事实成立。他成立的原因都是不值得思考的。
我想想也是。有多少人就是死在自己的困惑里。
一世,难得求一安稳。
太过纠缠受累的也只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