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格格里铺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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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她母亲,虽然来不及跟你解释。但如果你不放心就请跟着一起来。”母亲认真的看着东里。神情间是掩盖不掉的焦虑。
南荣眼睛有丝毫迟疑。但马上他就对母亲说“一起走”。
路上我问母亲即墨他们现在怎么样。母亲不理我只是大步朝前跑。我从未见过这惊慌的母亲。所以识趣的闭了嘴。
母亲将我们带到一个洞穴前。洞穴正中央放着一面大大的镜子。镜子被三层黄金镶嵌在其中。
大概有2尺来高。
母亲对着镜子道“龙儿龙儿,吾之所愿。与子终老”
瞬间镜子像受到某种不知名的召唤一般剧烈的颤动起来。我甚至能够感觉到整个洞穴因为镜子的抖动而开始摇晃起来。
但只是一会儿,镜子的动作也愈发平静下来。
我走近了一些,才发现镜面上居然不断的闪现着各种画面。很奇怪的述事。有太多我所不熟悉的领域。大概就是所说的万千世界的缩影吧。
等到镜中画面嘎然停止的时候。母亲才又念道“无儿无儿,吾之所愿,与子终老”话音刚落。镜面就金光大放。受到金色光芒的推力我和东里被狠狠的弹开来。倒是母亲。好像并不排斥那金光一样。被包溶在其中。
但一会儿。我就开始发现不对劲。并非是金光包溶着母亲。而是在吞噬母亲。
“母亲”我嚷嚷。
“孩子,这是母亲留给你的最后一件东西。一切的原委即墨会告诉你的。你的未来,母亲希望能由你自己决定”母亲说。声音越来越微弱。隐隐好像听到母亲说她爱我。
我想冲过去。但只要一靠近金光就会被弹开来。不管试多少次都是如此。
我不认输。只是又如何。直到最后。金光开始一点一点缩小。我才发现自己早已泪流满面。
东里拉住我。不允许我在撞击金光。我就忍不住靠着他的肩痛哭起来。以经记不清有多久没这样哭过了。但现在我却突然发现原来眼泪是止不住悲伤的。
金光完全散开的时候,地上出现一串手链。是金黄色的,每一颗珠子上都隐隐透着一丝怪异的花纹,细看之下不难看出,就是金木水火土,日月星龙的简单图案。
东里走上前捡起来递给我“别哭了。南荣和即墨还在等着我们。我们经不起再失去任何的人了”万年不变的面孔,此时却隐隐叫人安心。
我擦了擦眼泪点点头。便将手链收在怀里和东里一起朝峡谷边原路返回。
远远的看到大家似乎都站在峡谷边上望着我的方向。好像早就知道我会回来一样。
东里带着我几个瞬移移到南荣旁边。
乐正和达溪也在。
我不由得皱了皱眉。
但同时也发现了一个好消息。父亲居然也在人群中。
父亲冲我招招手让我到他身边。我小跑着就过去了。
“微生。以后父亲就不在你的身边了。你一定要好好听即墨和乐正的话。他们会保护你”父亲说完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即墨和乐正。我无法理解他的话。但也只是认真的听着。这个男人所做的一切都是不容置疑的。
乐正乐呵呵的冲我露出一口白牙。我瞪他一眼,小声的告诉父亲“乐正不是好人”
父亲若有所思的的看了一眼即墨对我说“也怪父亲,什么也没有向你们说明白。即墨这孩子心思细。难免会有些猜疑。不过我已经向大家说明白了。到时候即墨会像你解释清楚的”
我看看即墨。即墨冲我无奈的耸耸肩。
“把你母亲留下的九链拿出来”父亲突然话峰一转冲我命令道。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看了父亲好半天。又忍不住征求即墨的意见。即墨不为察觉的点点头。我就不太情愿的拿出了九链递给父亲。
父亲接过九链。我分明看到父亲的手颤抖得厉害。
“傻瓜”这是父亲接过九链之后说的唯一一句话。那眼眸间满是柔情。
我从未见过这样的父亲。虽然想问的事情太多,但却也一句话也没说出来。任谁都没有勇气打破这种温情吧。
好半天过去。父亲终究先开了口“微生。从此以后这九链就由你亲自保管了。你要爱惜它就像你母亲爱惜你一样”
听到这里我忍不住打断的父亲的话。“这九链……”
父亲愁苦的笑了笑“这是你母亲”
虽然心里早就这样认为。但是当有人严肃的确认之后。心里还是感觉丝丝冰凉苦涩。
“好了,谈话就进行到这里吧。我怎么也想不到最后的协商居然会变成这样。本想着即使你们走了。我也能守护你母亲直到终老。却不想……”父亲苦笑了两声。却陌明其妙的落下两滴泪来。
假如母亲在这里。她是一定舍不得父亲落泪的吧。我小心的抬起衣袖帮父亲擦干脸上的泪水。
父亲看了我一眼。冲乐正他们点了点头。
我都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就被他们他们五人团团围在中央。
父亲从腰间拔出一把短剑。
是暖雾。关于这柄剑有很多传闻。相传这柄剑拔出之后是没有形态的,没有人知道它的真实长度,除了刀的主人。其意思就是它并非如剑鞘所包容的那般短小。曾有人形容此剑:三米之内必为所伤。
因其像雾一般朦胧且神秘。,且通体金光四射。故被人称为暖雾。
父亲将剑递到我的手中,示意我先走出这个由五人包围的圈。我虽然不能理解,但也还是照做。
随后父亲与其五人屈膝而跪。仰天高举双手。嘴中念念有词。我看得一头雾水。
顷刻间风云突变。
天上飘下无数血红色的雪花。每一片都有巴掌大小。
我伸手接住一片。化开的雪花粘稠的像鲜血一样。狰狞得可怕。
随着雪花越飘越多。放在父亲手中的九链却金光大盛。很快父亲就被金光笼罩。
我心里陌明的开始慌张。母亲消失的场景一遍又一遍的在我脑海中浮现。
“父亲”我弱弱的叫道。
“微生。没事,且安心等待”是父亲的声音。虽然微弱。但也足够叫人稍微安心一些。
又等了一会儿。金光才开始散去。我看到父亲身后出现一面金色的大镜子。
父亲起身招呼我到他身边。又将九链小心的为我戴在手上。“暖雾父亲将他传给你。你要用它保护好你的‘母亲’”
我认真的点点头。“父亲,我们一起保护好母亲”。
父亲就笑。那笑容让我陌明的觉得难受。好像心脏被挖空一般的感觉。
父亲牵过我的手冲即墨他们点点头。大家就一奇出现在我身前。
父亲将我的手交给即墨。
即墨看看父亲又看看我,不知为何。我总觉得不安。
“从这里出去就是我们的目的地”父亲说“一个一个的过去”
即墨点点头。拉上我就跳了进去。我回过头看了父亲一眼,冲他嚷嚷“父亲。你也快点跟上来”
父亲冲我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只是从此以后,关于父亲的一切怀念便只有那一张微微一笑的愁苦的脸。
原来那时一切的奇怪感觉,就是一种生离死别前的情绪。只是年轻的我太傻。不懂得。否则我又怎么会如此不知深浅,不知忧愁。
后来即墨告诉我。父亲其实早就做好了死的决悟。没有了母亲想要再次召唤那面镜子便只能血祭。
即墨告诉我。能和母亲一起为我创造未来父亲觉得很幸福。
我就笑。我相信即墨。就如我相信自己的心。
而这之后。即墨也向我解释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一切都如乐正所说的那样。只是事情比我们想象中的复杂。所以才绕了一些弯路。
就好像乐正使用幻术将我们困在另一个世界。只是父亲希望我能一丁点不知情的离开这个世界。不要有太多的牵挂。
至少他是希望陪着母亲一起留在这里终老的。
但是却没想到由于即墨的猜测。大家还是都进入了红幕。
不过这也正好随了母亲的心愿:母亲是希望九链能由我亲自拿走的。
母亲其实是从九链中分离出来的守护者。
而那面镜子就是离开拉乌唯一的通道。
只是父亲不清楚母亲的使命。以为只要将我送走,然后陪着母亲终老就是最为正确的选择。
只是他没有想到,没有九链的拉乌是不存在的。而九链必须和我一起生存。
虽然即墨和我都没能理解这句话。但是母亲是这样说的。所以即墨原封不动的告诉我。
结果就发展成如今的模样。
即墨还告诉我,乐正说的那些都是对的。龙确实很早以前就死了。
三叔和姑姑可能已经先我们一步出了拉乌。
这一切都是一个必然的结果。正如乐正所说拉乌正在走向灭亡。
只是母亲希望和父亲能够稍微再长久一点。再长久一点。哪怕不能相见。只要能呼吸着同一样的空气都是一种安心。
听到这些我心里多多少少有点儿难过。也许造成这种结果只是因为多了一个我。
不过即墨安慰我。这一切都是父母的希望。我们一定不能辜负他们的心意,要好好的连带着他们的份一起生活。
即墨总是这样聪明。
其实这个世界上的道理很简单。只看你所想的出发点是什么!困死在自己给自己的圈套里才真正死不足惜吧。
虽然这中间有很多事情我也无法想得太明白。但是即墨说过去的就过去了。我们要向前看。
虽然如此。可我还是很困惑。
即墨究竟是谁?为何乐正会说即墨是不是姑姑的孩子即墨自己清楚?
乐正究竟是谁?难道他真的是千史?
千史居然是第一代拉乌王,那么为何三叔会和千史认识?
我记得金山上刻着的那一幅图画上。骑着龙的男人就是蓝色的眼睛。那时候一直觉得熟悉。现在想来。确实有点像乐正。但是又不像。说不出来的不对劲。总觉得缺了点儿什么似的。
总之有太多太多的迷团我都无法理解。
为何阻止父亲的三叔居然也会选择离开拉乌?
东里和南荣一直就是一个迷!明明是三叔的部下却要效命于父亲?
为何南荣要再意即墨。为何会与即墨站在同一阵线?
我知道未来的路还很长。时间会为我解答一切。只是我需要的真的只是一个答案么!
突然开始怀念。怀念那个囚禁在本家宅邸里面不谙世事的自己。
可是正如即墨所说。我们需要向前看。也许困难重重,也许幸福快乐。但无论是怎样的未来我们都要勇敢面对。
至少即墨还在。微生还在。母亲也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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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结之音】
是否天黑了。就一定会有天亮。
是否相遇了。就一定会有分离。
是否无知的我,必定会遇见有所筹谋的你。
是否因果是一段必然且偶然的话题。
我不在乎这些。
你明明知道。
我在乎的是,你可曾真正的在意我。
我在乎的是,你可曾真正的关心我。
我在乎的是,你可曾真正的喜欢我。
可是命运说终结之音是响彻天空的。
可是命运说终结之音是神之所向的。
所以终有一天。我们被埋在无人问津的黄土地里。
而那时,真相被掩埋。
而那时,痛苦被掩埋。
而那时,欺骗被掩埋。
那么。亲爱的你,可否真心实意的陪我爱一回。
那么。亲爱的你,可否百转千回的陪我梦一回。
我们手牵手,做着曾经的梦。
那时的天是蓝的。
那时的草是绿的。
那时的你是我的。
那时的我是你的。
我将黄土轻洒。终结之音响彻天空。
我将时光掩埋。终结之音响彻天空。
你曾爱我。
我曾爱你。
我们信以为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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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结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