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感伤 更迭记忆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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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节。
在我的印象里或许并不是很深刻的,但也或许是因为那些曾经深刻的日子都已被忘记。
记得小的时候,父亲他们最好的四个家庭聚在一起,在皓月当空的夜晚,在院子的葡萄架下摆上桌子,酒宴,美肴,还有我最爱吃的水果,举杯邀对月。
那个时候,我并不深刻的懂得那个仅次于过年的热闹日子,但我却喜欢,很喜欢。
没有严寒的天,没有酷热的日,只是在那个凉爽晴朗的晚上,几个小伙伴聚在一起,以一颗单纯的心,撑了饱饱的肚子,满院子追跑。好不容易消化了些许,又立刻拿起自己爱吃的水果,坐在凳子上煞有其事的听大人们谈心说笑。却在那个漫长快乐的晚上很少抬头看着今年的月亮是不是又比去年圆上了许多,大上了许多……
长大的时候,我们则懂得了感伤,懂得了记忆,以及尝试着去珍惜。
幸福的,快乐的,以及难忘的和可贵的。很多的东西不由得我们主宰,在无呢奈何中流失。
记忆或许会重叠,年岁一直在更迭,心智,也理所当然的在转变。
看着昨天的自己,或许我们也会时而发笑,或觉得尴尬。那不正是代表我们又成长了一步吗?!
我喜欢淡雅,淡雅如风。我喜欢如画的风景,喜欢畅游田园小径,喜欢追梦周庄与蝶。却偏偏很多人都说我的色彩则应该归咎于浓烈。如血如火的那种。不强烈到能伤害、灼痛他人是不足以形容的那种。
我无法辩驳,或许那也恰恰是正确的,只是很多时候,被我忽略了罢了。
今年中秋正好赶在了十一之后,家里都约定好了的,我们不会再过十一了,只过中秋。因为十一岁爷爷的忌日,中秋,则为了团圆。
所以十月三号那天,我回薛家了。
“薛家”,是我从小长大的小社区,没有城市的繁华喧嚣,却带着田园的静逸。
骑着我的大赛,半个多小时的路程,从喧嚣的城市,到了宁静安雅的小区。
很多事情都变了,很多景色也都变了,很多的人老去了,很多的心情,也都改变了。
我记忆里的天空,从来都是黑夜中烘托着星辰。彷徨与宁静。因为我喜欢在夜里游荡,如一只猫的遐意。而在白天的时候,我记忆的里的天空,就像从来都没有这样蔚蓝过。没有这样清爽过,也没有见过如此洁白高雅的云一般。
蓝天,一望无际,纯蓝的如同刚刚被天上的神祗染过的缎面。白云,以其最优雅高傲的姿态在那广大的缎面上辗转,如画布里的最终幻想。甚至让我有第一次为此而赞美的冲动。
并不是记忆里没有出现过这样美丽的天空,也不是在此多年里没有见过这样的蔚蓝。但或许,也就只是被我遗忘了罢了……
如此而已。
天不曾苍老,人却念旧事。
天老的时候,我们不知。因为我们的一生太过渺小。而看过了无数人生百态的苍天,又怎能让我们随意去揣摩的他心境?!
谁都是孤独的吧,或许事事如此。不必介意,不必伤怀,那也是无为而为。
我习惯按着从前记忆里的田园小径一路西行,在半臂多宽的泥土路上扬起手臂抬起目光,带着儿时的稚嫩学习翱翔。我在长高,身边的杂草也在茂盛,我在成熟,路边的杨柳也远离了童时的细嫩。盈盈一握的枝干,现在却要用双臂来容纳了。田园中的小路原本在去年的这个时候还能缓缓通行,却在此时寻不了归路。除了记忆里,它就像从不曾存在过一样。但,或许,在未来的某些时候,就连我的记忆里,他都不会存在了吧……
紫燕高飞,候鸟无影,你可否还是去年的你?那都是不可捉摸的事吧了。
与计划不符的,我没有穿过那片绿地,也没有再站到那儿时戏水摸鱼如今却渐干涸的小溪边。没有伸手去摸那还清澈的溪水,没有低头看着随波逐流的浮澡。或许,一切都相隔甚远了吧。与从前的某些时候。
只是我站在了原地,点起了一只烟,习惯性的看烟升飘渺,再品不出味道的隔阂,我并不喜欢烟的味道,却很喜欢那种感觉。燃烧的感觉,蔓延的感觉,消失的感觉……或许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不过是我无聊时的一种消遣罢了。
而此时,或许就只是为了祭典!
消失的,逝去的,再也无法回来的……
或许这也只是这几年才有的习惯,在中秋的夜晚,在院子里抬头望月,欣赏孤独与华美,也是一种意境。
有人说,要学会享受孤独,而不是沉浸于孤独,这……或许也是对的。
古有晴月圆缺,现有悲时离合,人者事事更改,季节变换更迭。远去的枯黄,落下的碎叶,窗外的风景可否还是去时的景色?覆盖的记忆,永不停留的年轮,已经了无从前痕迹的路径……
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