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应该很感动吗？季小姐马上到了，我先走了。”我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冷淡，他结婚了，我还应该干嘛？？
    我开门，提着行李箱，左边刚好，右边的慢一点，我坐电梯下去了，而另外一边……我给项慕打电话，他不接，算了，打给哥哥吧。
    “哥。”我刚叫出口。
    “项苒染，你还把我当哥哥吗？不声不响跑到法国去，项慕离开了，公司怎么办？这边公司很多事都被打乱了，你知道吗，天恩从你走那天，就一直问我，你去哪里了，她一直现在窗口，从上面看，想看你来了没有，还有……”
    “哥，我来看薰衣草。”哥嘚啵嘚说半天就是因为担心我，他找了无数可以数落我的话，来掩饰他内心的担心。
    我把他的话砍断了，实在是……
    “再过一阵子，我和天恩就素找你们。”
    恩，哥，我不知道去哪里，我不想去公司，就我一个人，怎么办？心里面这么想了一段话，并没有说出口。
    “嗯，哥，我先睡了。”
    ……
    身边也没多少钱啊，小时候学过法语，可没有真的和别人对话过，而且……大半夜的，没多少人啊，更别说可以遇见一个中国人了。行李箱里面也没什么，算了，就睡长椅吧。
    睡硬的对腰背好……
    在飞机上没有睡饱，现在，继续吧。
    何皓坐在酒店里，季雨推开我没有关紧的房门。
    “来的还真快。”何皓双手撑在床上，脸上满是嘲讽的笑容。
    “我不想和你吵，跟我回酒店。”
    “你要的我给你了，婚礼，孩子，陪你度蜜月，现在，请你不要再来打搅我。”
    “你的公司呢，你不要了？你爱的女人，你舍得让她受到受害了？我肚子里的孩子，你难道要让他没有父亲？”
    “你太不了解我。”何皓站起身，准备离开，他的脸上的笑容变得邪恶
    “你别忘了协议，要么我今天就想办法让她死。”
    “那我就陪她死，你就等着坐牢吧。”
    季雨捂着肚子，瘫坐在床边，而何皓拿出手机边往外走，边打电话给周函。
    “对不起，我做不到，因为，我爱她。”周函其实一直跟在我后面，他决定追我了吧。
    我随便找了张长椅，睡了。
    何皓满世界疯狂找我，我跟他讲过我喜欢咖啡厅，我喜欢甜品店，我喜欢站在很高很高的地方，看很漂亮很漂亮的风景，他沿路看见咖啡厅就进去找，看见甜品店就买一样甜品，去了很多很多地方，但他唯一没想到的就是，我身上的钱，不是很多。
    周函也跑了很多地方，给我买了条毯子。我睡着，他看着。
    那一夜，其实我一直没有睡着，我偷偷睁开眼看见坐在地上的他，在路灯下，他的脸变得模糊，有像天使快要消失的那种感觉。他在毯子快要掉落的时候，帮我把毯子弄好，在脖颈处用手掖了掖。我想过突然睁开眼看他，但我不敢。
    天亮了，我们走吧。
    “周函，天亮了，我们走吧。”
    也许他知道我醒着，因为他对我说出的话没有感到意外，没有作出质疑。
    他伸手，把我拉了起来，把毯子收好，他一直微笑，却一直不说话，越来越像快要消失的天使，我却在不停询问自己，这是真的吗？
    我们随便找了个地方吃早餐。我把手机从静音调回了正常的响声。
    “项慕，你就在公司吧，一会，我去找你。”
    巧合，完全是巧合，我说，我想吃巧克力，周函拉着我去了最近的一家甜品店，遇见了拿着许多包装袋的何皓。
    我们在附近一家咖啡店坐了下来。
    何皓把包装袋里的包装盒，一个一个拿出来，一个一个打开。
    周函没有进来，他看着我的行李箱。周函他靠在透明玻璃上，带着耳机，听歌。
    我笑笑，喝了口没有加糖的咖啡。好苦。
    26块巧克力，4块小蛋糕，2个蛋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