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秉烛夜游戏 第二十八章 在剧情的道路上摸爬滚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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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这章的题目只是主角的吐槽而已……好了,下面放正文——】
真是乱七八糟的从属关系。
此刻我一个头两个大,按了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我觉得采用怀柔政策。径直为两人倒了一杯白开水递上,“有些事比较复杂,咱先暂且不谈,都说说来意吧。”
果然,这两货收敛很多,齐弋将视线重新焦距在我身上,慢腾腾地开口,“解洛和刘青去调查南大新建图书馆的事了,我们两个得从被‘十字路口的美少年’吓傻了的学生身上寻找突破口,毕竟他是和鬼灵有过直接接触的人之一。”
“图书馆也有问题?”
“也许吧……”对方一咧嘴,“那里给我的感觉很不一般,并非普通的建筑物,倒更像无数怨气的集合体。”
我低头想了想,“细说起来,的确有点不同寻常,这几年我一直在本市待着,对南大的事情也有所了解,图书馆是两年前投资建设的,征地和规划的个中缘由暂且不提,这工程的托滞时间未免太长了。两年,才筑成个半成品,的确让人疑问顿生啊。”
男人忽然向前一步,英俊的脸近在咫尺,说话间吐出的热气也喷上我的鼻尖,“真是一进入‘工作’状态就变脸如翻书呢,正经得像是换了个人似的。”
我平常是有多不靠谱啊喂!
沙凛走过来,不动声色地拉着我往后带了一段距离,“他是你的配偶吗?”
我嘴角抽搐几下,“呵呵,你想多了。”其实内心的小人儿在不停翻滚——配偶你妹啊!配偶你大姨夫啊!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我们哪里像情侣了!
“那就离他远点,”男人的语调依旧没有太多波澜起伏,“他迟早会害死你。”
这句话仿佛导火索,点燃了齐弋的臭脾性,也烧融了他所剩无几的耐心。那货挑眉,同时用手指掏了掏耳朵,“真是不错的挑衅手段,丝毫不顾及当事人就站在旁边。本来看在苏鲤的面子上我可以跟你打会儿哈哈装个点头之交,但现在爷真他妈的是没心情了。”漂亮的红光从腕间迸射而出,一圈一圈逐渐蔓延开来。
沙凛松开拽住我胳膊的手,脚下的黑茫相互缠绕、变换,形成一个无比华丽的图腾。
我默默地看着这两人的行径,没在第一时间出言阻止,反而拿起杯子呷了一口水,做个“请便”的手势,“打吧,随便打,想咋打咋打,不过咱丑话说在前,我这房买的时候八十五万,现在还保持着八成新,而且市场房价最近蹭蹭蹭地往上涨,有望突破历史新高。对了,当初装修还花了二十多万,两者加起来最起码得破百了。我现在没啥积蓄了,工作也没干稳定,你们谁想闹腾就先把一百万摆在茶几上,我绝对二话不说给腾出地方。”
事实证明,我的这招以退为进十分奏效,通常,淡定地表现“我很生气”比竖眉瞪眼大声嚷嚷更能震慑住人。两个小伙伴都不想和我翻脸,慢慢收敛了气势,倒是极有默契地统统撇过头去谁也不搭理谁,真像幼稚园大班里的闹别扭的小孩子。
卖什么萌啊你俩货……
我放下水杯,回里屋换了身衣裳,对着镜子整理了下仪容仪表,“走吧,去医院看看能不能从那位幸存者口中探出点有用线索。”
并非对这桩案子有多上心,只是想通过分析强迫症的不断调用、和大脑的迅速运转来使自己没有闲暇时间顾忌其他事情……比如——发小的反常,齐弋的性取向,琳琅的生意,沙凛和自己的关系……
一小时后。
一般的医院,都分这科那科,骨科、妇科、皮肤科,等等等等,精神科只是其中所包含的一个因素罢了,但是有只为专门的特殊患者提供的医疗场所,我们通常称之为——精神病院。顾名思义,这里只招收脑袋有洞的人类……
总而言之,沙凛那货还是跟来了,不清楚他的动机是什么,但从自私的角度考虑,有了他就多一份实力,并且是强劲的外援。
接待我们的是副院长,人到中年,戴着副平光镜,个头不高,但看上去很有精神,出示了相关证件,简单说明了来意,对方便领着我们往那名叫做“许立”的南大学生的病房走去。“他是两天前入院的,当时情况很糟,整个人处于一种休克状态,后来有一段时候就算病情好转也不与人多交流,看来那一次离奇的经历确实将他吓得不轻。”
我问道:“现在呢?还没有缓过神来吗?”
“比之前好一些吧,经检查没有什么大的影响了,只是……”
“只是什么?”
对方思虑片刻,继续说:“只是他的精神受到刺激的表现性状还十分明显。”
我停下脚步,“您的意思是仪器和专家都已经确诊过他没有大碍了,但当事人的行为举止却依旧没有回复常态?”
“嗯,是这样没错。而且他似乎不是很想出院。”
我心里咆哮——尼玛只听说过精神病老认为自己康复了的,还没碰到过已经好了的家伙还要死皮赖脸地待在医院的。
我眼珠一转,“能不能给我一个口罩?”
齐弋插话,“你怕自己的长相让他联想到某段内心深处的恐怖记忆?”
“什么跟什么,”我摆摆手,“刺激疗法在一定程度上也是很管用的好不,但是我要口罩另有用途。”
……
二十八号病房。
这是个单人间。
许立望向窗外,很多时候,他都不愿在去回想那段场景,只是常常事与愿违,就好比噩梦在心里扎了根,无法忘记,更无法剔除,只要一闭眼那火光与血腥味都清晰万分,还有肢体被灼烧的“兹兹”声……
每个人都有鸵鸟心态,他也不例外,说到底,弱小者很普遍,那些身心坚强的人,只是少数而已。
他不愿意出院,是因为还未做好准备再去面对自己的生活,当警察问起当时所发生的事时,他可以冠冕堂皇地用装疯卖傻和词不达意来作为拒绝、作为缄默不谈的理由。
他本以为今天也会过得风平浪静,却怎么也没料到,自己即将“栽”在一个叫做“苏鲤”的男人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