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秉烛夜游戏 第二十章 酒也醉人人也醉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2314
滚屏速度:
保存设置 开始滚屏
洗完澡后,我顺手将旧衣物一起洗净,搭在架子上。接着关了水流、穿好浴袍,打开门出了浴室。
没走几步,室内所有的灯毫无预兆地齐齐灭掉,入眼一片乌漆抹黑。
擦!齐弋我要和你去投诉物业!
由于不熟悉他家的摆放构造,我只得先站在原地不敢乱动,怕磕到碰到什么。试探着叫了声:“齐弋!你在哪?家里有没有蜡烛?”
我听见不远处的男人低语咒骂了几句,然后是“踢里哐啷”的翻箱倒柜声,最终,我感觉他慢慢朝这边走来,待离近了只见那货用烟灰缸端着根蜡烛当做光源,不算亮堂,但照个一两米是没问题的。
对方抬了抬下颌向我示意,“跟着过来。”
我赶忙几步凑上去。
他将烟灰缸放在茶几上,随即翘起二郎腿,问我:“能喝酒吗?”那货面前摆着几罐啤酒,看样子刚从冰箱里取出来没多长时间,外层上还凝结有小水珠,倒映着橙色的烛光好像晶莹剔透的琉璃。
我想了想道:“就一听吧,半夜喝酒伤身。”
他一耸肩,也不多说什么,干脆利落地“啪嗒”开了一罐给我,“都是借口,只要你想喝,再浓再烈的酒都不会伤身。”
歪理……
窗户开着,有风吹进来,加上刚洗完澡感觉自己浑身轻了一大截子,几口“液体面包”下肚,品味品味,还真有那么点赛神仙的惬意感觉。
胃也暖了,话也随之增加,“哎我说这么大房子就你一人住?”
“自然,”他打开另一罐啤酒,“你如果有兴趣可以搬过来和我一起住。”
“噗——”我差点呛到,干咳了几声,转移话题,“你家人呢?”
“没有。”
“没有?难道你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啊。”
对方仰头“咕咚”灌了一口酒,舔了舔嘴唇,接着缓缓用骨节分明的手指转动易拉罐,英挺的面孔隐匿在暗处,看不清表情,“……这也不是没有可能……”
“……”我一时无言,不知该再说些什么。
两人相对沉默,闷头喝酒。
忽然,“阿鲤,你喜欢什么样的男人?”
“噗——”这回是真呛到了。我顺了顺气,莫名其妙地看向那货,“你说的‘喜欢’是哪种喜欢?”
“过日子的那种喜欢。”他倒是直白得可以。
我被问得心绪有点起伏不定,“我不觉得自己喜欢男人,我是个标准的异性恋。”
对方不置可否地笑笑,“性别很重要?”
“废话,女人能生娃,男人能么?”
“啧,怎么听都是特别牵强的理由,好像你寻求伴侣只为了要传宗接代。”齐弋又打开一罐啤酒,“敢跟我玩个游戏吗?”
我皱眉,“玩啥?”
“都说酒后吐真言,我们都喝醉,然后问对方问题。”
有很多时候,男人都是冲动的生物,换在平常,我可能不会中他的激将法,但今晚,尤其是一堆“马尿”下肚的情况下,他的一句“敢不敢”成为了导火索。况且,暗暗咽下一口唾沫,我骨子里还是潜藏着不少偏爱追求刺激的因子,酒后吐真言?类似于大冒险的运动啊……想罢,直接“啪嗒”开启自己的第二瓶酒,“无聊的游戏,不过……我就陪你无聊一次。不就是面对本心吗?谁怕谁。”后面默默补上一句——再者你这货连“心”都没有。
男人一旦执拗起来确实挺恐怖,我和他再不多话,一口接一口喝下这些麻痹神经的液体。不知过了多久,茶几上摆满了易拉罐,我只觉得头晕乎乎的,酒气直往脑子里冲,思考停止工作,胃里更是一片翻江倒海。这时候,就算问我银行卡密码和三围数我估计都得告诉他。
对方也好不到哪去,一手支着额头,眉毛快拧成一个疙瘩。
我逮住机会,强忍醉意,含含糊糊地问他,“齐弋,说实话,你是不是富二代?”
他看了我一眼,“爷是富一代。”
“切——”我比了个中指,“不是咱夸张……你一小警察,累死累活一辈子都买不起这套房子。”
男人闻言不做辩解,倒是夺下了我手中的酒罐。我的视线有些模糊,他英俊的五官在我眼中变成了虚碎的剪影,唯独眸里暗暗闪烁的琉光极其清晰。他的嗓音比平时更要低沉沙哑,染上了酒精也染上了……性感,“苏鲤,你究竟喜欢什么样的男人?”
我拍拍这货的肩,“语重心长”地说:“哥们,我都说我不是、不是gay了,你还想咋?”
“我什么都想干,”他忽然用指腹轻轻摩挲我的下颌,“你总在极力强调自己不喜欢同性,那是因为缺少一个契机,这个契机也许是一次深入的交谈,也许是共同患难的经历,也许……”最后的吐字越来越飘忽,“……只需要一个吻……”
温热湿润的东西触碰上我的嘴巴。
他用唇在我的唇上摩挲、辗转,时而舔舐时而轻咬,也会非常霸道地整个堵上来,不带任何花样,单纯地就是想与我的唇严丝合缝地紧贴,将两人间的感觉加强。我一时脑袋转不过弯来,本能地想抗拒却被死死摁住后脑勺。
那货逐渐不满足于现状,想要将舌头伸进来,我立马咬着牙关固守阵地,他狡猾地在我腰间挠了一下,那个地方痒痒肉很多,出于本能反应我忍不住咧嘴笑场,男人瞅准机会舌头长驱直入,在我的口腔中每一处都作下标记。我想把那滑溜溜的东西顶出去,于是便弯曲自己的舌头,开始和他打一局“攻防战”,谁知几个回合下来胜负倒是不清楚,自己的舌头却已经和对方的纠缠了半天,两人的唾液相互交融、汇合,沿着嘴角滑落,勾勒着下颌的弧度。
我不晓得该继续努力抗拒还是该顺从地接受,只知道他这一动作就是天雷勾动了地火,男人果然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例外很少。
气温逐渐攀升,暧昧因子在烛光下蔓延。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变得顺从异常,不是被那货的吻所征服,而是因为真没劲儿了……也醉了……只得乖乖地接受这份他营造出的炽热,间隙还要寻找机会呼吸几口新鲜空气。饶是如此,也觉得有些接不上气来,真不明白对方是如何维持这激烈的深吻。
良久,唇分,一道连接两人嘴角的唾液被拉长,形成一根晶莹剔透的银丝,很美、很淫靡。
这里光线太弱,我看不真切他的神情,只感觉对方那喷洒于我面颊的灼热吐息和略显急促的喘气声昭示着自身的渴望与情欲兀起。
情迷……撩拨出意乱……
我微微甩了甩头,尽量拼凑出完整的字节,“齐弋,我想……”
“你想——”隐约听见那货咽唾沫的声音,“——什么?”
“我想……”胃里的翻腾瞬间达到临界值,“……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