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章 送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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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军的玉男宠
第二十章送玉
他带着她吃遍长安城里的美味。
他拉着她去看最美丽的烟火。
他带着她在田野里骑着马儿飞奔。
他和她一叶扁舟,泛舟在红尘里。
他把承诺许给了她。
把心也许给了她。
她,是幸福的女子。
在田野里的时候,他们坐在一条小溪的岸边,女子告诉少年"流水是最无情的,它们只懂得向前流,不停的向前流,头也不回得向前流"
这一次得虎郎,能隐约明白眼前得桃花溪流。他知道,这流水,和自己一样,都必须向前流,不停的向前流,连头也不能回。
良辰美景,人这一辈子,能看到几个最美得夕阳,能看到几束最美的烟火呢。而这些最美丽得景物,并不是和玉藻,而是和颜如玉一起看到的。
就连虎郎也忘记了,家里的那株海棠花树,是从何时凋谢的。他只记得,他把玉藻从皇宫里带回府里的那个夜晚,海棠花开了。从那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那株海棠花都在开放着。
颜如玉知道家里的海棠是何时落的,她说,在她刚嫁进将军府的那一天,她看到了满地的海棠花。
"哦?是么。我竟然忘记了那些海棠花。"虎郎摸了摸后脑勺,笑着说。
除夕的晚上,百姓为了庆祝战争的结束,都纷纷放起了烟火。所以那一天的烟火,是最丰盛和美丽的一次。烟火纷纷窜上天空,绽放出五颜六色的花朵,一时间照亮了夜空。
"玉藻,你看那束烟火。"虎郎指着那束最美的烟火,突然有什么卡住了嗓子。他默默的看着那束烟火,目睹着那消瞬即逝的美丽。
"什么?"颜如玉把耳朵凑了过来,由于炮仗的声音,她没有听见他刚才说的话。
虎郎笑了笑,向她摆了摆手。烟火照在如玉的脸颊上,使她的面容美丽的宛如虚幻。冬天的风带着寒意,虎郎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如玉的身上。。。
别有洞天。一切都那么的别有洞天。虎郎相信自己已经忘记了玉藻。他深信不疑的以为自己已经爱上了颜如玉。
真的忘记了和真的爱上了。总是一起出现的。可是谁又能真正的忘记谁呢?
"我叫玉藻。你叫什么?"
"玉藻,我错了,跟我回家吧。"
"我现在,有点喜欢这雪了。"
"好吧。仅此一次,你说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你一定要记住我唇间的胭脂味。"
"虎郎,我一定会帮你报杀父之仇的!"
"虎郎,你答应我不要在杀人了,杀人,不是件好事。"
"我一个人留在江南也没什么意思,我想陪你去打仗。"
"虎郎,别喝冷酒,小心明个拉不得弓。"
"虎郎,谢谢你。"
玉藻的话反复在虎郎的梦里出现。醒来之后,他告诉自己忘记了玉藻。虎郎也尝试过,尝试过和颜如玉圆房。成婚已经快一年了,如玉的肚子还没有一点动静。虎郎是这么认为,孝字当头,无后为大。妻子的肚子还没有有动静,这更加让他痛苦。
每一次,虎郎试着将如玉抱在怀里的时候,他总是会想起玉藻。这让他无法进行之后的事情。颜如玉告诉他,一切都可以慢慢来。一切都不要着急。
颜如玉只单纯的认为虎郎年级小,又长年生活在战场上,儿女私房的事情,他可能并不懂。
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颜如玉都会在他的背后默默的鼓励着他,安慰着他。等着他。
她知道,江国的女子嫁了人,就要对丈夫生死相许。
她知道,虎郎不仅刻在了额头上,也印刻在心里。
带着她笑的人,说给她幸福的人,是虎郎。她觉得这就是她憧憬的爱情。她觉得自己是幸福的女子。
玉藻离开虎郎之后,他回到了自己的家乡,鲜卑,也就是现在乐浪郡。离开虎郎的玉藻,度日如年。每天三杯两盏淡酒,点点滴滴,从白天到黑夜。乍暖还寒时节,晚来风急,没有人给他温暖。末凉陪在他的身边,向他说着虎郎和颜如玉的故事。
他说,"我听说成婚一年多了,颜姑娘的肚子一点反映也没有。"
他说,"不过两个人得感情一直很好。"
他说,"公子要不然去帮帮他们吧。"
玉藻挑起凤眸,问到"这种事,我如何能帮得了?他幸福就好。"
末凉笑了笑说,"公子难道忘记了?喜上梅梢,遇情则浓。"
玉藻听完,恍然大悟。没错,他的西域罂粟花,喜上梅梢有催情的作用,或许,可以帮助他们。可以解决虎郎"无后为大"的烦恼。
半个月后,在一个下着雪的夜晚,一辆白色的轿子停在了将军府的门口。
末凉敲开了门,虎郎和颜如玉得到了玉藻来了的消息,他们纷纷前来迎接这位贵客。
咚,咚,咚。虎郎的心跳跳得很快。他走出大门。只见轿子上下来一位凤眸流转渲染倾国风华,红唇娇艳倾覆半城妩媚的公子。
只是,这一次,玉藻不再一袭红色唐衣,而是一袭白衣如雪出现在虎郎的面前,玉藻最喜欢红色的。那是张扬的颜色,而如今,他的一袭白衣如雪,让虎郎有些心痛。
玉藻之所以选择那白色的衣,是因为他知道,无论何时,他在虎郎的心中,都不再是主角了。他明白,穿红的人,应该是虎郎的妻子。
"好久不见。"熟悉的声音从梦中人的嘴里说出,虎郎有些不敢相信,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以为玉藻一走了之之后,就再也不回来了。
"嗯。好久不见。"虎郎和玉藻四目对视,就是这个对视。像是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和冰冷。
两个人的两句好久不见,突出的哈气,白色了整个冬天。
颜如玉插过话来,"玉公子有失远迎,请公子进府里说话吧,我们正在吃火锅呢,外头这么冷,就别站在外面啦。"说着,众人进了屋子。
又围在了一起。
像吃团圆饭一样。
像一家人。
"这位就是颜姑娘,别人都说你和我像,可我认为比在下美丽许多。"
"玉公子说笑了,不过也真奇了,这天下竟有男子长成这般!"
玉藻和如玉聊着,虎郎一直看着玉藻出神,他心里很难受,外面光线暗,他没有看清玉藻憔悴的面容,进了屋子,听玉藻说话声音,更觉得玉藻憔悴了。
"大将军,我这次来是有两样礼物要送给你们!"玉藻强笑着,车轿颠簸让他心神劳累。
"哦?不知公子有何宝物?"如玉接过话来。
"这第一件,便是我胸前的这块玉。"他说着便摘下自己胸前的玉。"这块玉,是我出生之时含在嘴里的,是我所珍爱的,这块玉的名字就叫玉藻,我本没有姓名,是当年戏楼子里的老师傅看到了我胸前的玉藻,便给了我这个名字,我现在把它送给颜姑娘,也算是我送给你的新婚贺礼!"玉藻说完,亲自给颜如玉戴上。
"这第二件,便是我这花。"玉藻说着,示意末凉拿出花。"这花原是西域的罂粟花,花的名字我很喜欢,叫喜上梅梢。如今我把这花送给你们,算是祝你们早生贵子,喜上眉梢!"说完,末凉便放到了虎郎的书按上。很快,屋子里便能闻到喜上梅梢浓郁的香气。
在这之后,三个人聊到了很晚才睡去。玉藻和虎郎坐着说话聊天,由于颜如玉在身边,两人也就嘘寒问暖的说了几句不轻不重的话。原来的感觉,已经不在了。
次日的清晨,玉藻趁天未亮就又坐上车轿启程了。
虎郎站在门口,望着已经消失不见的轿子,久久没有离去。一声叹气,口里叹出一。团浓浓的白气,回到了屋子里。
而这一晚,虎郎在喜上梅梢的香气下,他和她终于圆了房。整个过程,他的手里都还握着玉藻的玉。直到睡熟了,也像孩子一样,紧握着玉不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