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零一章 驱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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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看去,依稀可以辨认出是灵歌。“灵歌!”我向她摸索过去。
“别过来!”被喝止的脚步,僵硬地停下。对面的人儿像只受惊的母狮子。声音虽是命令的语气,却哽咽而艰难,就好像让人把自己杀死那般痛苦的语调。“请离开这里!……对不起!
墓室就此暗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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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脸色不太好的依塔,我死气沉沉地道,“我不会在做什么了,你不用在监视我了。”
“…………”依塔嘴唇抿了抿,眼睛却是不敢直视我。那双被传诵得神乎其技,可以知道一切的眼睛此时却是躲闪着。有什么令它躲闪?又有什么好躲闪的呢?与我又有何干?对,与我无关!心里只是在意灵歌的话,不能相信灵歌会说出那种话。
“我想我很长时间都不能振作起来了呢……”自嘲地笑笑。心思回到了片刻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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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离开这里……对不起!”
“告诉我原因!到底是为什么!?是有人逼你说这样的话吗?”
“……我已经不想你继续留在这里了。”
“你讨厌见到我吗?”
“……讨厌。”
我把她一把拉近,终于能够看到她的眼睛:“看着我的眼睛说!”
“我很快就要成为神灵,所以不想跟你再待在一起了。”灵歌推开了我,决断而无情。
心脏像绞拧一样疼痛。
好痛、痛得……不能呼吸了。
之后发生了什么事已经想不起来了,反正就是走出了建木。
建木的天空已经恢复了原状,开始放晴。一种奇怪的念头也随之而来:心似乎没上次痛,没有上次灵歌被带走时痛。但自己始终无法接受灵歌的言语,于是昧着内心的声音,想到:心很痛,比上次还要痛。
“支那。”
“嗯?”
刚一出声,鼻子忽然被捏住,口不自觉地张开。依塔把什么丢进我的口里。我咽喉一动。
“尽快逃出这个国家吧。保重了。”话音未落,依塔已经回到建木中。
“到底是想让我吞下什么啊?”我一呕,把刚才卷到舌底的东西吐了出来。
晶莹剔透,很有光泽。
“圆圆的……这……该不会是琉璃吧?”在手里翻来覆去的看,怎么看怎么像。“为什么要让我吞下灵歌的眼泪?”我把琉璃塞到怀里,脑子里一阵疲惫袭来,浑浑噩噩,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建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