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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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行动派的徐松阳在还没心动前就泡到了隔壁大学的播音系系花,兔子不吃窝边草是有道理的,一窝兔子吃同样的食物哪有含着别窝兔子的胡萝卜来的拉风。所以徐松阳带着这根极品胡萝卜在校园里遛了一圈又一圈,但仅仅是遛,两人吻都没接过。这要是以前,早该全垒打了,但是每次看到那系花的脸,徐松阳脑海里全是那个瘦弱的没劲男,他对着如花似玉的美人简直吻不下去。连他自己都怀疑到底是性无能还是爱无能了。
最近在晚上老想着那个没劲男的徐松阳反反复复睡不着,早上顶着黑眼圈出去遛系花,本来脾气就不好再加上几天都没睡好觉更是低气压,一脸“人畜退散”的阴郁表情。刚打着呵欠下楼就看见一个不识趣的矮子男对自己的新进宠物献殷勤送礼物,好死不死那个矮子男偏偏又是最近不安分扰乱自己睡眠的人。徐松阳顿时像发了疯一样冲上去就把对方一阵狠踢,系花虽说是被吓坏了,但看见男朋友这样维护自己也只是在一旁装模作样地叫着“别打了别打了”。待对方已经被自己踢得倒在地上缩成一团时徐松阳扯着对方的衣服就把他往寝室里拖,过程中虽然那人不停地挣扎却也没说什么,大概是被踢得实在不轻,也没挣扎多久便任他野蛮地拖着。
陆宗政他们都去早课了,徐松阳直接把人扔到地上,对方吃痛地呻吟,声音很小。徐松阳气还没消,见那人一副窝囊又不吭声的样子他走过去啪啪就是两个耳光,那人被扇的有些懵,捂着脸缩在墙角,身体有些微微发抖。
“让你他妈的勾引老子女人,让你勾引让你勾引。”
每骂一句徐松阳便踢一脚,那人吓得浑身都在发抖,抬起头用乞求的眼神看着他,哆哆嗦嗦地从嘴里挤出两个字:“没。。。有”
早课回来的陆宗政一推开门便看见徐松阳正气头上发狠地教训那个懦弱的罪魁祸首,他急忙上前把徐松阳拉开,板着脸质问徐松阳:“你疯了?”
“这个没种的贱人勾引我马子。”弱小的男人被接近怒吼的声音吓得一颤,惊恐万分地抬起头望着陆宗政,发抖的嘴唇好不容易吐出“没有”两个字。
陆宗政有些无奈地扶额,正色道:“他怎么勾引你女人了?”
“他送我马子东西,才看见几天啊你就想着献殷勤了,你他妈缺女人缺疯了吧?”说着又想揍上去,幸亏陆宗政拉着他。
“你说这个?”看着陆宗政手里小小的盒子,徐松阳只想抢过来一脚踩烂。
“废话!”
陆宗政叹了口气“这是他送你的,方以安你跟他好好解释下,我先出去。”
接过盒子还没回过神来的徐松阳定定地看着角落里还痛地颤抖的人,怎么也拉不下脸来道歉。虽然以前也有过人来挖墙脚,但不至于像这次这么生气,可能因为对方是方以安那个窝囊废,才让他气的暴走,连理智都丢了。
徐松阳走过去蹲下,犹豫了一会儿还是伸出手去碰对方,那人立刻害怕地躲开,没想到自己这次下手还真是狠。心情复杂的徐松阳粗鲁地将那人捂着脸的手掰开,青一块紫一块,看得他心里莫名其妙的不舒服。弱小的男人害怕他还会动手打自己,也温顺地让他捧着脸看了好一会儿。掌心传来的温度和那人止不住的微微颤抖的恐慌都让徐松阳心里像一锅煮沸了的水一样烦躁地不行。他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出了错,好像从知道方以安那天开始,他就没正常过。等他把对方横抱起来放在桌子上时,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一件多么震惊的事情,只是那人实在太轻了,又小小的在他怀里缩成一团,他都有些舍不得放开。自己怎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想法,徐松阳立刻黑着脸翻找着药物。
妈的,中邪了。
一边恶狠狠地问着对方“还痛不痛”,一边温柔地帮对方擦药,此时的徐松阳内心异常煎熬,他很想扇那个正瑟缩着可怜兮兮望着他的窝囊废两巴掌,又留恋手上的触感,结果一不小心力道没控制住,害得对方低叫一声。徐松阳的心像被小猫挠了一把,痒痒的。他趁着自己帮方以安的脸擦药时认真打量了一番,那人长得实在普通,只是眼睛有些大,乌溜溜的,鼻子也没多挺,不过让人看了很想捏一把。擦着药的手指慢慢变得不安分起来,大拇指重重地摩擦着有些血迹的嘴唇,弄的对方的唇瓣有些红肿。徐松阳觉得自己口干舌燥,尴尬地轻咳一声收了手,抬头又看见对方一脸惊恐的样子,搞得自己像是一不留神就会吃了他一样,非常戒备。
徐松阳拉过椅子和他面对面坐着,逗小猫一样刺激着桌子上局促不安的人,他甚至觉得眼前这个瘦弱的男人的反应非常好玩。
“既然是送我礼物怎么不亲自给我?”
窝囊的男人埋下头,把衣服揉成皱巴巴的一团。
“你害怕我?”
想了一会儿,摇摇头。居然还要考虑?到底是诚实还是笨?徐松阳冷笑。
“那是什么?”继续逼问。
还是不说话。
“是不是要我像刚才那样揍你一顿你就会大开金口了?”凑到那人面前笑着问道。方以安立即不安的扭动,慌慌张张地摇头,他想起刚才挨踢时的狠劲,鼻子都有些泛红,幸好强忍住没有哭出来,不然就太丢脸了。
徐松阳见他眼眶红红的,想必自己是真的做过了头,有些不忍心再欺负他。
“算了,我问你,你不会是见到我就害羞吧?”
他有点期待那个狼狈不堪的男人现在点点头,止不住想笑,控制不住表情的徐松阳被惨兮兮的男人看在眼里,还以为是在嘲笑他,想都没想就大幅度摇头否认了。这下徐松阳忍住了笑意,还忍出了一把火,凶恶地瞪着怯懦的男人。
“那是什么?难道你是知道送的东西有多寒酸所以对我拿不出手吗?这么小的盒子能装什么?戒指项链手表你又买不起,不会是贺卡吧?”不能动手打人的徐松阳只好借挖苦来出气,看对方越埋越低的头和通红的耳朵就知道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做好了对方可能贺卡上只写着“谢谢”两个字的最坏准备打开盒子,还好不是什么寒酸的贺卡,不过也没好到哪儿去————捏的歪瓜裂枣的泥人!都什么年代了还送这个?但这个泥人的衣服好像很眼熟。
“做工这么差,不会是你自己捏的吧?”
诚实的窝囊废红着耳朵轻轻点了下头。徐松阳的脑子里有一根弦啪地断裂开来,弄得他耳边嗡嗡响。怪不得这个泥人穿的衣服很熟,原来是拍照那天的那件白色中古和服。那这个泥人就是“是我?”
方以安又点点头。
冷哼一声,还不忘嘲讽一句:“真丑”,连他自己都没感觉到自己在放那个小泥人时有多么小心。扣住对方的下巴将他拉到面前抬起头来,不顾对方脸上还有伤硬是捏了好一会儿,对方胆子小,被蹂躏地都痛出眼泪来也只是小声“呜。。。呜。。。呜。。。”个不停。恶劣的男人想起那天晚上做的梦,梦里也是这么捏那人的脸,但梦里没什么感觉,不过现实中手感不错,对方的低吟听起来也让他心动,想起那个梦后来自己对面前这人做的那些事,他全身上下异常燥热,很是想把眼前这个弱小的男人推倒在桌子上。
此刻的方以安面对这个恶魔的魔爪都快哭出来了,他以为徐松阳只是单纯地想欺负他,要是让他知道现在男人心里想着怎么把他拆骨入腹,他一定吓得落荒而逃,可能连学校都不敢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