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水调歌头 Part 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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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花飘飞而过,落在他头顶,脸上身上,他的眼睛透出笑意,“阿明,新——年——快乐。”
入住酒店后,解除身上厚厚的衣物,黎风在暖气的包围下脸色也好了些,等待晚餐的时间中,我一直将他抱在怀中安静亲吻着他的脸颊头发。
黎风露出安然的笑容。
吃完晚饭洗漱干净躺上床之后,我终于可以平心静气面对,黎风还不能很顺利的表达自己,不过我还是简单问了一下他这些年的经历。
原来当初他的不辞而别是因为夏博文和夏涛得知我们之间的事,将他软禁起来并送到国外矫正所去。
那段时间正是我们刚分手不久,黎风不堪忍受,逃出来之后心灰意冷,断了回国的念头,有一段时间自暴自弃浪荡街头,吸毒打架什么都干过,一次受伤后被夏家的小少爷夏非找到并带进夏家在美国的宅邸。
从黎风口中我才第一次知道夏非是怎样一个孩子,他的双腿我原本以为是因为疾病引起的下肢瘫痪,谁知竟是被夏非下令打断的,我实在无法想象那样一个温顺清雅的孩子是以怎样的表情下的手。
闭上眼亲吻黎风的额头,“为什么,风,他为什么要那样做?”
黎风叹息一声,“我也不知道,那孩子很怪,我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我们之间的事的,但是他喜欢让我讲述我们之间的事,然后录下来,从认识到相知相爱决裂,我那段时间毒瘾发作很厉害,他把我关起来,放录音给我听,让我一遍又一遍叫你的名字,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一直都不明白。”
很长一段时间黎风窝在我怀里没再开口。
我抱着他安静坐在黑暗中看窗外飞雪,午夜过去,天空的烟火逐渐减少,城市霓虹在喧嚣中渐次湮灭。
认识夏非这么久,我并没有认真去了解他,或许从一开始,他就让我戒备非常吧,一个像极黎风的人,对我若即若离,我虽垂涎他的美貌,心里却也知道他并不是那么好想与的人。
第二天,黎风的精神又稍微好了些,我带着他打的到汽车站,父母去世后就只剩外祖母住在乡下。
我虽然多次打电话要接她到我身边,她都以身体不舒服做借口,我知她老人家对父母的死一直存有质疑,虽未明确责怪我。
北方的冬天,寒冷得彻骨,下车后又给黎风吃了一道药,本来上车前想带他先到医院去检查的,被他拒绝了,说感觉好了很多,等回来的时候再去检查。
二十岁那年暑假我曾带黎风到乡下外婆家住两个月,那时我们已经在一起快三年,感情最好的时候。
我们曾在茂密的高粱地里接吻翻滚,在山顶上露营看着天上的星星谈天说地,那时的我们未曾想过人生竟有如此的坎坷。
下车后走大约五分钟的路就到外婆家门前,来之前已经给她打了电话,她老人家已经在门口的台阶上翘首以盼。
看到骨瘦如柴的黎风,外婆立刻红了眼睛,直说才几年不见怎么变成了这样,招呼我们进屋。
屋里暖气充足,为黎风脱下鞋子,抱他到沙发上坐下,外婆立刻端瓜果,糕点上来。
晚上吃饭时外婆问起我工作和婚姻的事,我实在不好告诉她现状,只能应付了事。
外婆心里不高兴,睡觉前还问我,“为什么要离婚呢,不是连孩子都有了吗?”
我尴尬看着她,说:“外婆,您也知道我和安乔个性一直不怎么和,在一起久了,两个人都很痛苦,离婚是迟早的事。”
“哼!哪对夫妻不是这么过来的,吵架,分分合合就是一辈子,你们这些年轻人啊,一点为人处世的道理都不懂。好了,外婆不唠叨了,省得你烦,等过了年,我去问问村里有没条件好的姑娘,你给我相亲去,你父母不在了,总得有个人管管你。”
我一阵头大,连忙回到:“外婆,您看我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您这不是赶着外孙我快点走吗?”
“走走走,你要敢走,就别给我再回来。好了,快去睡,别看电视太晚。”说完转身关了灯下楼去了。
我站在门口苦笑一阵,回头看见黎风用促狭的目光看着我,叹口气,“老人家年纪一大,就爱瞎操心。她哪里知道,我是有了你万事都不愁了。”
黎风向我伸出手,“你外婆操心得也对,你总不可能一直一个人单身。”
我上床一把将他搂入怀中,“谁说我一个人的,嗯?”
黎风抬起眼帘看我,我突然间心慌,怕他说出什么不好听的话来,连忙低头堵住他嘴唇,他身体弱,没敢持续太久,浅浅吻了片刻便放开,说:“你放心,这些年我赚的钱不少,够治你的病,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黎风笑了笑,用水亮水亮的眼睛看着我,“阿明,你是不是老了,我们这么久才见面,难道你一点感觉都没有?”
这小子,也不看看自己的身板,我翻身将他压在下面,虎起脸看他,“你这是故意犯罪,知道吗?”
黎风笑,伸手上来环住我的脖子拉下去,“我就是故意,难道你不想以身试法?”
“待会儿可不许求饶,要知道我现在可是一头禁闭十年的狼。嗷呜——”
被子一裹钻进去脱下黎风下身的裤子,拨开那里稀疏的毛绒,伸出舌头先舔了舔那缩在一块的小东西,黎风在身下颤了颤,我笑起来,张开嘴将他整个包裹起来。
头顶黎风传来狠狠的抽气声。
终究没敢做到最后,等他出来后,我就钻出被子,狠狠跟他吻在一起。
屋外爆竹声响了一个晚上,又是一夜大雪,第二天推开门,屋外银装素裹冰封千里,寒冷浸骨,我打水给黎风清洗后就让他窝在被子里不要出来,下楼去,外婆已经起来,连早餐都已经做好,老人家的精神头可真好。
把早餐端到房间里,黎风还睡着没动,我将餐盘放在门口搁物柜上,走过去,恶作剧的捏了捏他的鼻头,“懒猪,大年初二就睡懒觉吗?”
黎风脸色苍白没有回应,脸也冰凉冰凉的,我心里一惊,立刻摇他,“风,风,黎风,你怎么了?”
“唔——”黎风深吸两口气,缓慢真开眼,温润微笑看着我,“阿明。”
虚惊一场,我跪倒在床边,抱住他的头,“风,别吓我。”
黎风偏头,调皮咬了咬嘴唇,说:“龟息大法。”
“啊?”
“你不知道吗?龟息大法是一种武林绝学,练习的人可以不吃不喝陷入假死状态,怎么样,我刚才装得像不像?”
我哭笑不得看着他,再次捏了捏他的鼻头,“你这个调皮鬼,下次再敢吓我,看我不打你屁股。”
黎风把手拿出来伸了个懒腰,“好饿,阿明,早餐是什么,我闻到香味了。”
“你等一下,我端过来,是豆花和大肉水饺。”
起身,心里还是一阵心悸,看来得早点计划回去,先联系是肿瘤医生的阿多,让他帮忙找一家好一点的国外肿瘤医院吧。
吃完早餐,黎风吵着要看雪景,出门不方便,我便将他全副武装后抱到楼顶去。
坐下后,黎风不满拍了拍手上厚实的手套,“这样就不能玩雪球了啊。”
我在他身边蹲下来,“你别动,我捏给你。”
捏了十几个小雪球并排放在阳台上,突然想起来,“我们还是堆雪人吧。”转身,黎风正好双手捧起一个雪球砸过来,弄得我一身雪,我笑起来,“你这个坏蛋!”扑上去用冰凉的手捧住他的脸,他冷得大叫起来。
两个人孩子似的在楼顶玩到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