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五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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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市的天开始转凉了,苏辰回到家脱下外套搭在椅子上,转身走向床边看着窗外,似乎是因为有了下雨的迹象,天空灰蒙蒙一片,像是谁在天空涂上浓重的颜料,又或是给人一种错觉,似乎天空永远都将会是这样,不管再怎么拨开云层,太阳也不会出来,永远都是这厚重的云朵。
苏辰胸口一闷,转身离开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叹了口气,讽刺地笑了笑,苏辰啊苏辰,你现在的一切都是活该。你没有资格委屈,谁让你当初太过天真,以为自己什么都拥有了,却不知道那些其实不过是飘股的泡沫折射的太阳光,一旦破没就什么都没了,就像现在的自己,一无所有,孤老一生。
当初,真是悔不当初。苏辰捂住眼睛,却止不住泪水从眼角划过。窗外传来淅淅沥沥的声音,下雨啦,可真冷啊,不过这样就不会觉得自己的心也是冷的吧。苏辰低叹,睁开眼睛,看着窗外。
苏辰在大学学的是部队急救,毕了业,靠着自己的实力进了军队当了军医,苏辰的父亲当了半辈子的兵,看着自己的儿子进了部队,觉得那是子承父业,从心里觉得脸上有光,也就是说苏辰那是不是一个人住,而是和家里人,父亲,母亲还有哥哥。
苏辰进部队的前一个晚上,苏爸对苏辰说:“小辰,部队是个磨练人的好地方,你要熬住寂寞,只要熬煮这个,其他都不是问题,爸很高兴你能进部队,真的很开心……”苏爸抹了把泪笑着这看着苏辰,苏辰跪了下来:“爸,我会熬出头的,一定不会丢爸的脸。”苏爸拍着苏晨的肩:“好,好,我的好儿子,长大了啊……”
苏辰第二天被他哥苏乔送上车的。进了部队才知道这里真的像父亲说的那样,枯燥的训练,一日三餐永远不会变的饭菜,这里没有酒,更没有女人,只有烈日下的汗水和喊声,但苏辰的适应力向来好,他不嗜酒,又向来寡欲,所以自己觉得这样挺好的。
只要没有遇见他,楚放,一直这样到退伍该有多好。
苏辰到现在都觉得自己只要念着这个名字,心里就会抽搐地疼,就像一双无形的手不停地揉捻自己的心脏。
楚放很自然的出现在苏辰的身边,对苏辰好的没话说,帮着排位打饭,包下苏辰大半的活,部队里的战友都戏虐楚放看上去就是一个标准的妻奴,楚放搂着苏辰把脸蹭过去:“来,老婆,亲我一个。”苏辰脸一沉,楚放连忙哄他开心。
苏辰向来对人冷淡,但是对着楚放却硬不下心来,也很感动楚放对他做的一切,接下来也就变得那么自然了。
第一次牵手,第一次亲吻,第一次上床,第一次真心爱一个人,苏辰对待感情的认真,和情事青涩反应也让楚放很是激动,苏辰也觉得现在很幸福,部队的生活也变得非常美好。
趁着假期,苏辰想回家对父母坦白,他不像像这样偷偷摸摸,但是他并没有告诉楚放,想给个惊喜给他。
厨房搂着他满口的舍不得,苏辰丢了个白眼:“不是还回来的吗?有必要这样生离死别。”
“可就是舍不得啊。”楚放抱着苏辰。
最后苏辰被迫答应了一系列不平等条约才让楚放开心了点。
回到家,苏爸,苏妈高兴地不得了,苏妈看着变的更加清瘦的儿子,捏了捏他的脸颊:“本来就没什么肉了,怎么又瘦了呢。”
苏辰安慰着:“没有啦,是妈太担心我了,我有好好吃饭哦。”
苏妈摇了摇头坚定地说:“这几天在家好好补补。”
苏辰很无奈耸了下肩,四处瞄了几眼:“哥呢?怎么没看到人。”
“苏乔到香港出差了,本来还想回来看看你的,结果那边临时有事来不了了。”苏妈叹着气。
“没事,哥有事业是好事。”苏辰看着苏妈暗淡的脸连忙安慰道。
苏辰这几天一直呆在家里陪着父母,有暗自思考到底什么时候坦白,随着回去的世家越来越临近,苏辰决定就今晚吧。
于是吃过晚饭,他便跪了下来告诉父母自己出柜了,苏妈气的差点晕了过去,苏爸拿了棍子要抽他被苏妈拦了下来,苏辰对苏妈说:“吗,你让爸打我吧,是我不好要出柜,但我是真心喜欢他啊。”苏爸听了甩开苏妈的手指着苏辰:“你还好意思说出口,今天我非要教训教训你这个逆子。”说罢拿着棍子就上去对着这苏辰的背抽了十几下:“可知错了,可愿悔改?”
苏辰咬着牙:“爸,我没错,我只是喜欢上一个人。”苏爸拿起棍子又抽了下:“当初是怎么对你说的,你是怎么答应我的啊,全都是屁话,逆子啊逆子,滚,滚出去,就当我没你这个不要脸的儿子。”
苏辰脸刷的变白了,先好了想,还是站起身转身离开。身后还能听见爸的怒斥声和妈低声啜泣的声音。
之后呢,苏辰闭上眼睛揉了揉太阳穴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