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九章 武林大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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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草长莺飞、鸟语花香,是个出门游玩的好日子。西街是就京城最繁华的地段,茶馆酒肆鳞次栉比,热闹非凡。最繁华的地段总是少不了歌楼妓院,长安城最大的妓院,也是西街占地面积最大阁院-----永乐院就坐落于此。
西街街头几位身著华服的公子,毫无疑问的吸引了街上大多数人的目光,就连在酒楼上喝酒的客人也放下了酒杯,伸长了脖子从窗户上往下观看,这些人的目光中有羡慕的,有鄙视的,有惊艳的。几位公子个个雍容华贵,容貌清丽,一看就是显贵人家的子弟,其中最引人注目,毫无疑问是走在最后面温文尔雅,轻摇纸扇面带微笑的公子,他就是当朝宰相的大公子----莫朝云,是京都有名的才子,现任户部尚书,为官清廉,深受百姓的爱戴。走在前面中间的那位是当朝的太子-----秦深,站在他两边的是莫朝语和莫朝言,他们俩分别是宰相的二公子和三公子,和大公子不同他的两个弟弟可是让百姓们深恶痛绝,整日在西街游手好闲、不务正业。
太子正独自陶醉在观众欣羡的目光中,突然人群中冲出了一位衣衫褴褛的老妇人,紧紧地拽着他的一角不放,眼泪刷刷地往下掉说:
“大爷,可怜可怜我吧,我的两个孩子已经三天没吃饭了,快不行了。。。。。。求大爷行行好。。。。。。”
还没等太子开口说话,莫朝语就抬起脚踹在老妇人身上,但老妇人仍然死死的拽着秦深的衣角,仿佛这是她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莫朝语见她不放手,又生气的踹了两脚,就在准备拽第二脚的时候,莫朝云眼疾手快的拦住了莫朝语的攻击,扶起了嘴角带血的老妇人。莫朝语见大哥挡在那个夫人后面,抬脚就要攻击莫朝云,但只一招就被莫朝云擒住。莫朝语见抵不过愤怒的说,
“大哥,那个妇人冒犯太子,我替太子出气,你不但不帮我,居然还打我。。。。。。太子殿下你可要帮我出气。”莫朝言也跟着一起附和。
秦深在宫里呆久了,本来打算出来快活快活,现在可好,刚刚被那个妇人拽着的衣角留下了深深浅浅的污渍,还把不知是鼻涕还是泪水滴落在他华丽的衣服上,好心情全被破坏掉了,正准备叫莫朝云把这个老妇人抓回去斩了,就听见莫朝云的声音响起来了:
“太子殿下爱民如子,怎么会见死不救,如果救了这位妇人,全天下都会称颂太子的贤明”
秦深听了这话,心情美滋滋的,转念一想,现在这么多人看着,如果杀了这个妇人肯定在影响不好。
“莫尚书说得有理,我这里有几锭金子,尚书拿去给那位妇人吧。。。。。”
“谢太子”说完便把那几锭金子给了那个瘦得皮包骨的妇人,那妇人对他们千恩万谢,不在话下。
话说那妇人走后,他们一群人来到西街最大的衣服铺子,老板看到这几位公子哥儿眼睛都亮了,殷勤的带着他们去挑最好的衣服,最后挑中了一件墨绿色的。虽然不及原来那件华丽,但也别具特色。莫朝语怨恨地拿着太子换下来的脏衣服跟在他们后面,一起出了店铺。
“朝云啊,你说我穿这件怎么样?”
“太子殿下,天生贵气,穿什么都好看。。。。。”
太子目光露骨的盯着莫朝云打量,越发觉得莫朝云眉清目秀,风华绝代。莫朝云当然注意到了太子目光,只当做没看到。莫朝语看到太子和大哥那么亲密当然不乐意了,讨好似的对太子说:“太子殿下,我把你的衣服送到你府上去。。。。。。”
太子听到了这话,瞥了一眼脏兮兮的衣服,不悦地说。
“一想到这衣服被那个恶心的老太婆摸过,我就要吐了。。。。。。还不快扔掉。。。。。。”
莫朝语听了这话连忙诺应。莫朝云却皱紧了眉头。
天色已接近黄昏,街上的商贩差不多都走光了,只有零星的几个人匆匆地收拾东西,赶回家吃晚饭。但是有些地方就是越接近晚上越热闹,比喻那些烟柳之地。
这是座临水的酒馆,他们四人正在二楼刚吃完晚饭,正讨论晚上到哪里去玩。
“我听说今天的永乐院很热闹,有个新到的姑娘听说美艳动人。。。。。太子,要不要去乐乐“莫朝言兴奋地说。
“哈哈,我正有此意。。。。。。我倒要看看怎么个美艳法儿”
莫朝云向来看不惯他两个弟弟趋炎附势的性格,一路上来也一直沉默着,现在听说他们要去妓院,更不愿跟着他们,尚书逛妓院可不会有什么好名声。便辞脱身体不舒服,先回府了。
太子一直看着莫朝云的身影消失在街道的另一头才收回目光。
“你们的哥哥长真不错。。。。。。你们俩要是有他的十分一就好了”
两兄弟从小在他们哥哥的光环下生活,从小他们不管做什么都比不过哥哥,自然十分得嫉妒哥哥,这会儿听太子这样说哪里肯服气。
“别看我哥哥表面上人模人样的,谁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呢?十足的伪君子,也就一张脸有点看头。。。。。。”
现在已经是月华初上,永乐院内灯火通明,楼下早早就坐满了嫖客,一些来晚的没抢到座位的只好堵在后面,一直堵到院子门口。他们三个人正坐在一个雅间里谈笑,突然他们楼对面出来一位浓妆艳抹的妇人,她便是这个院子的老鸨,看到楼下那么多人,眼睛都笑开了花。
“各位大爷,今儿是我们燕儿的初次表演,承蒙厚爱,还是老规矩,谁出的钱多燕儿今晚就归谁。。。。。”
不多久,对面的珠帘轻摇,出来一位婀娜多姿的少女,水蛇腰、丹凤眼一袭粉衣似桃,款款的走上前来,不一会儿珠帘后琴声响起,琴音轻快舒缓,闻之如春风拂面,桃花盛开,再加上燕儿粉衣翩跹,众人只觉眼前桃色纷飞,仿若置身桃林深处,琴声深远悠长,绕梁回绝,不觉让人惊叹演奏者高超的琴技。很久人们才渐渐从那桃林中回过神来。在最后的投标中,自然是太子一行人出的钱最多,结果便被邀请到燕儿的阁楼中。燕儿陪在太子身边倒酒,太子看那燕儿娇滴滴的模样,就少不了动手动脚,莫朝语、莫朝言身旁也分边有一个姑娘陪着,各自喝酒调笑一番后,三人都搂着各自的姑娘回房去了。自从那太子尝到了鲜儿之后,经常约两兄弟去永乐院,他们三个在永乐院可恶名昭著,仗着有钱有势,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
这天夜里,他们酒喝得正酣,但总觉得少了什么,突然想起几天前听到的琴声,至今让人回味,美酒美人,应该有丝竹之声相伴,才够快意。
“燕儿,那天帘子后面弹琴的是谁,叫他出来给我们弹琴助兴。”
“太子殿下,说得是哪天啊?”
“我们第一次快活那一天。”
“这。。。。。。他是我这里的琴师,这几天一直在卧病。。。。恐怕不能给你弹琴了。”
太子一听这话脸立即垮了下来,不悦的说:“又不是断手断脚,生个小病有什么大不了的,快把你们的老鸨叫出来,叫她把那个什么琴师叫出来。。。。。”
不一会儿老鸨堆满笑意地走了过来,“哎呦,这几位姑娘哪里惹几位大爷生气了,我立即给你换去,保证让你们满。。。。。。”
莫朝言还没等老鸨说完,便开口道“少废话,还不把那什么狗屁琴师叫过来,扫了太子的兴致,有你们好看的。。。。。。”
“几位大爷,真对不住了,我们这里的琴师不见客人的。。。。而且这个朝歌今天不舒服,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呢。。。。。。”
那个太子那里肯依,执意要朝歌给他弹琴,还把生气地吧酒杯盘子摔得到处都是,有个侍女躲闪不及,杯子便硬生生地砸在她的额头上,流出许多血来,这骚动引来院里许多人的围观,几位姑娘和老鸨尽力地劝说太子,无果,眼看太子就要拿凳子砸人,正不知道怎办的时候。人群中有一位身穿粗布麻衣,相貌英俊的少年走了出来,他是刘君陵,这个永乐院的一个跑堂的,平时也爱帮那些受欺负的姑娘打抱不平,老早就对这三个仗势欺人的公子哥儿不满了,但怕惹了这三个人会生出什么祸端,所以一直忍着,这次实在忍不下去。这时看到那三个人要拿凳子砸人,便一只脚踹在太子肚子上,一只手夺过他手里的凳子,莫朝语,莫朝言看到那少年居然敢打太子,便联手攻向那位少年,但他们花拳绣腿那里是刘君陵的对手,没过几招就把他们俩擒住了,太子看他们两被擒住,自己又被踹伤,十分生气。“大胆刁民!!你是个什么东西,知道我是谁,信不信我灭你全家。。。。。”
“我当然知道你是谁,身为太子不为国为民,整日只知道骄奢淫逸,仗势欺人,身为名门相国之后,整日只知道阿谀奉承,欺压百姓,社稷朝纲却握在你们这群人手上,你们这群人不亡,国家必定不会长久。”
太子听了这话脸都绿了,抽出手里的宝剑,就向刘君陵刺去,刘君陵猛地一转身踢掉了剑,顺手把两兄弟甩到门边上去了,对着太子的肚子又是一脚,犹觉不解气,这个太子居然敢叫我的朝歌卧病弹琴,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正准备再踹几脚,却被老鸨和姑娘们拦住了。
“君陵,还不住手,快向太子赔罪。”
说完她们扶起狼狈地摔在地上的三人,赔笑地说:“我们院的这伙计,不懂事,还请你们大人有大量,不跟他一般计较,我们回头一定会好好的教训他!君陵还不快点赔罪。”
刘君陵听老鸨这样说,知道她是想保护他,感激之余,也不想连累永乐院,只冷冷地说:“我又没有做错,凭什么给他们赔罪,这永乐院我早就不想呆了,我做什么与永乐院无关,你们没资格管我。”
太子一行人都受了伤,怕刘君陵再过来打他们,便灰溜溜地跑了,临走时扔下一句话“我一定要杀了那个敢打我的人,抄了这永乐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