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三章 小四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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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四儿原本和刘君陵一样是永乐院的伙计,他原名叫郭权,在家里排行老四,大家都叫他小四儿,他自从那日不小心看见刘君陵出现在永乐院之后,就一直暗地里寻找刘君陵的下落,心想既然那天晚上刘君陵出现在永乐院,就说明刘君陵现在躲在京城里,京城周边各郡的搜查那么严密,待在周边各郡相当于自投罗网,而京城相对安全的多,京城鱼龙混杂,太子应该也没料到刘君陵那么大胆,敢躲在他眼皮底下,京城的搜查也不似周边各郡那么严密,如果找到刘君陵就等于找到了朝歌,他们两个总是隐形影不离,如胶似漆。奈何小四儿一连寻了好几日,几乎找遍了京城所有地方,还是一无所获。只能干看着城墙的告示两人的悬赏越来越高,小四儿本来想着如果能找到刘君陵和朝歌两人的下落,就亲自到太子府上领赏,说不定还可以谋个一官半职,便可以从此衣食无忧,现在放弃寻找二人下落那么所有一切都只是幻想,实在不甘心。
这日小四儿刚好从衙门经过,突然就想进去问问,说不定衙门能打听到两人的下落。他满脸堆笑对门口一衙役说:
“大爷,这么热的天,还站这里看门,真是辛苦了。”
那衙役横了他一眼,就转过头去没理他。小四儿见状,连忙塞了些碎银给他,谄媚道:“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衙役见了银子脸色立马变得温和,笑道:“这怎么好意思呢?你还是自己留着花吧”
小四儿看那衙役早就把碎银放在袖子里了,哪有丝毫还给他的意思,也不揭穿。“大爷,天气那么热,这点银子正好可以买点酒喝,解解凉。”
“既然你有这个心,那我就收下了,你以后有什么困难尽管找我。”
“哎!其实也没什么事,是关于那个逃犯刘君陵和朝歌,衙门有没有查到他们两个的消息?”
“这件事你可找对人了,我就是刘君陵逃跑那天负责押看他的,不成想被那个朝歌摆了一道,所以对那两个逃犯的事格外留意,我关于他们俩的消息,没人会比我知道得多”几个月前,朝歌骗走太子的玉佩,支开一群衙役,把刘君陵救走,这衙役就是那天押解刘君陵的头儿,因为失职,让刘君陵他们逃跑了,不但挨了板子,还被贬来看门,一直对两个逃犯的事特别留意,好寻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那你知道他们下落吗?”
“哎,衙门都派出好几批人马去搜了,但那两个人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不见踪影。”
小四儿听得衙门也没有关于刘君陵他们的消息,心里一阵失落,这下不但拿不到赏银,反而赔了几两银子,衙门真是一群黑心鬼。心里这样想口里可不敢这样说。“那能不能跟小人说说那天的情况呢?”
一提到刘君陵逃跑的那天发生的事,那个衙役就来气,说得口沫四溅,愤愤不平,从他们一行人出了监狱直说到最后被骗留在一个小茅屋里,每次说到朝歌时,都咬牙切齿,恨不得把朝歌给生吞活剥了。本来这小四儿只是随口问问,也没指望能获得什么消息,听得那衙役提到那小茅屋,他眼睛就亮了,京城的所有地方他几乎都寻遍了,唯独空山附近没去过,空山位于京城的东北角,那里山峰连绵起伏,以前战乱的时候,是抵挡敌人的天然屏障,到了和平年代,用处就不是很大,所以那里现在人烟稀少,杂草丛生,很适于藏身,他以前怎么就没想到。
这天夜里,小四儿就迫不及待地到空山那边去探个究竟,走在路上心里忐忑万分,生怕希望又落空,此时天幕一片黑暗,一颗星星都看不见,四周树影瞳瞳,夜风在这无边的黑暗里放肆的叫嚣,如同鬼哭狼嚎般,吓得小四儿两腿打颤,几次想打道回府,但想到那大笔的悬赏,也就壮着胆子往前走了。终于看到空山脚下,一处亮光在黑暗中若隐若现,小四儿立即加快了脚步,慢慢地那亮光越来越近,最后小四儿停在一间茅屋前,那亮光就是从这间屋子里发出的,他心下一阵狂喜,蹑手蹑脚的靠近那间茅屋,从窗户向里看进去,窗子对面放着一张床,一身青衫的朝歌坐在床边逗弄着一个三四岁的小孩,一脸温柔,而坐在中间桌子上的那名少年就应该是刘君陵了,他手里拿着一本书专心致志的看着,桌子上燃着一盏烧了一半的煤油灯。小四儿思忖着这朝歌什么时候生了个这么大的孩子,这才几个月,这刘君陵真是厉害,不对貌似这朝歌是男的,怎么生孩子,话说我纠结这个干嘛,赶紧把这个消息告诉太子才是正道。小四儿确定了刘君陵的下落,回去时,脚步轻快了许多,一路上幻想着以后发大财、做大官,就连路上那鬼哭狼嚎般的风声,也如同给他庆祝一样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