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学武
    一个月的时间过去了，他身上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他的活动范围也进一步扩大到竹林后的森林，他也习惯了这里的生活。现在他也开始每天的日常训练，但训练效果却不尽人意。比如为了练习精准度，不得不造了把弓来替代枪。但••••••两者的差距差的可不止一点。
    蓝黎轩殊不知自己每日的东作都被暗处的老爷子收入眼中，他训练的方式让老爷子不知所云，但他的眼睛却陡然亮了起来，从他嘴里发出的每个单音都铿锵有力。
    老爷子越看越满意，但想起自己那个孙子不免又有些失落。他不想让蓝黎轩替代谁，因为谁都有自己的骄傲，尤其是他这样孤傲的性子。于是老爷子当天晚上找来蓝黎轩谈话，询问他的意见。虽然被拒绝是一件很遗憾的事情。
    “黎轩，这些日子过得还习惯。”
    “古爷爷，过了这么久我也适应这里了。”蓝黎轩狐疑的看着他，“古爷爷，您找我谈话有什么事。”
    “这••••••”老爷子迥然一笑，“黎轩啊，老夫想让你答应件事，不知可好？”
    蓝黎轩眼睛一亮，“哦~~古爷爷请说，只要我能做到。”
    老爷子双手微颤，控制住心里的激动。“老夫我呀不想让我这身武力就此浪费，我希望你能继承我的衣钵。”双目希冀的望着他，毕竟一块宝玉也是需要打磨才能显现的。
    蓝黎轩沉默了，虽说他刚才答应了老爷子，只是武功，在现这些轻功、飞檐走壁的技巧都是利用威亚。在现实中不存在，但在这里他也目睹了老爷子一些出人意料的举动，他也为自己打通了任督二脉，当然这是他的说法。不过相比之前身手确实比以前利索了。那么••••••
    “您教，我便学。”
    蓝黎轩觉得自己不可能真的和这个地方同步，他一开始就不属于这里。对于只有武侠小说里才有的武功，他很好奇。如果自己要学的话，那么难度应该是几颗星了，不过自己从某种意义来说也算是个天才。
    “好！好！”老爷子简直是喜出望外，只要他肯学那么一切都没有问题，何况是自己执教。
    “那么现在你先和老夫练习运气吧。
    ••••••
    朝堂上，一片低压。静的连掉落一根针也能激起千涛骇浪。龙椅上，端坐着一个年纪约莫二十五、六的年轻男人。英俊的脸上隐约闪现出怒火，双手扣着龙头，手背上青筋暴起骨节因用力而发白。
    朝堂上一人单膝跪地，一只手扶着膝盖，头微微垂下，一身浓郁的生杀之气。
    良久左相开口道：“皇上，此事万万不可呀！此人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开封官，怎能担得了如此大任。”
    右相道：“左相你此言差矣，古修羽虽是一名小小的开封官，却身怀本领。如此良才，何况他还救驾有功。”
    左相冷笑道：“我看右相你是老糊涂了吧。皇上，古修羽虽救驾有功，但这功是不是太大了。”
    皇帝阴沉着脸看了眼左相，“依左爱卿所言，朕的性命还抵不上一个头衔。”
    左相‘扑通’一声跪下，“皇上，臣绝无此意。”
    皇帝：“从现在开始朕任命古修羽为天钦国镇国大将军，无事退朝。”
    “臣等恭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古修羽站起身带起一身傲骨，向右相抱拳道：“多谢右相大人。”
    “我只是看你确实是一个良将而已。”右相看着他的面孔，若有所思的道：“你也姓古，那么你是否认识古渊。”
    “古渊？！”
    ••••••
    “黎轩，你看一遍老夫演示的动作。”老爷子右手握住一把三尺长的木剑，嚯嚯飞舞，如蝶如燕。每个动作都是行云流水，直捣黄龙。一切自然、优美，卷起地上的落叶飘零。
    当全身心投入其中时，便会被吸引、沉迷。此时蓝黎轩便是如此，眼前的东作优美却不花俏，几乎每一招都招招制敌直取性命，这是怎样的风采呢？这一画面早已深深映入脑海中。
    “黎轩，你可看清呢？”过了一会儿，见他毫无反应，呆呆的站着。“黎轩、黎轩。”
    “什么？”
    “你可看清我的动作呢？”
    “看清了。”他看着老爷子笑道。虽说是笑也只不过是嘴角上挑了一丁点，表情依旧无比僵硬，不过一双眼睛却带上了一丝暖意。
    双手抱拳，照着脑海里的记忆将剑法演示出来，迟钝却不是厉害，以他第一次而言就能做的完整，更抓住攻击的关键，倒也不易。
    “古爷爷，我做得可好。”
    老爷子摸着胡须满意的点头，好的不得了，真是捡到宝了，后生可畏呀！但是，“不错，但整套动作还不够流畅，出剑时不要犹豫，将身心交给你的剑，信任它，明白吗？”
    蓝黎轩想了想老爷子的话，认真的点了点头。“我明白了。”就像是在特种部队时，对着自己的枪一样，甚至将它们视为朋友、爱人••••••
    一想起手枪、子弹的冰冷触感，双手竟微不可查的颤抖着。那绝妙的触感，美妙的声音，还在他脑中盘旋。许久，蓝黎轩看着这把木剑轻轻拂过剑身。这把木剑也有些年头了，木色都整个变成了灰白，手柄被磨得发亮，连剑尖也变得圆润，透出沧桑的年代气息。
    “你在这里好好体悟吧。”
    “是，古爷爷。”
    待老爷子走后，他拿起剑又开始练习。一次又一次，汗水布满额间，身上的衣服也被汗水湿透。他对此视而不见，简单的去享受其中的乐趣。
    偌大的竹林中除了沙沙声就剩下挥剑的嚯嚯声，两种声音交杂在一起倒也不显得突兀。衣袖随风起舞，在翠绿中更加衬出男子的气质，冷艳、高贵、神秘三种完没的中和在一起，如同黑洞一般吸引。
    眼眶中两颗璀璨的蓝宝石发出幽幽蓝光，摄人心魂。出汗后脸颊微微泛红，在阳光下宛如透明。隐藏在皮肤下的血管清晰可见。如换上一双灵动的尖耳，倒有几分像人类虚构的精灵。
    是真是假，有何区别。
    整个竹林仿佛不是原本死寂的，但却在蓝黎轩来后才显得生动。这片偌大的竹林似乎只是用来陪衬鲜花的绿叶，整个绿色也因他而黯淡失色。
    两年后。
    蓝黎轩坐在光滑的岩石上，任由瀑布冲刷。雪白的肌肤变得淡淡的粉色，身体但虽然瘦，但身体的每块肌肉的形状都恰到好处，不突兀，该有的一块也没少完整的连接在一起。他就像是上天的神作，高贵不可亵渎。
    缓缓睁看双眼，闪过一丝精光。经过水流的浸染，双眼水汽氤氲，将晶蓝的眸子渲染开来，远远看去，整个眼睛竟是妖冶的蓝色。
    他拿起身旁的铁剑，经过两年的时间老爷子的剑术他也学得差不多了，而木剑早已在一次比试中折断，但他却一直不肯丢掉。他一个翻转，没入及腰深的水潭中。
    挥舞手中铁剑，每一次都带起一道浪花，煞是好看。速度极速演变，模糊中只见银色光影。万千水帘，猛然一转将人带出水面借着转力积满内力的一挥，四周几道水柱冲出水面，形成过一个巨大的囚笼。
    最后一切都归于平静，他双脚点水伫立于水面，湿漉漉的衣服向下淌水，勾勒出优美强健的体魄。
    临近正午，蓝黎轩右手提着剑，左手抓着一只野猪崽回来。“古爷爷，我回来了。”
    蓝黎轩利索的处理了野猪肉，加上青椒爆炒，香味四溢，最后撒上一把葱就算完成了。就地取材，又弄了一荤二素和一道肉汤。
    “真香，把老夫肚里的馋虫都勾醒了。”老爷子美滋滋的品尝着眼前的美食。“捡了你这个宝贝孙子，老夫真是福份不小啊！”早在一年前他就认蓝黎轩为干孙子，享受天伦之乐。
    “爷爷说笑了，如果不是你我恐怕早就给喂鱼了。”
    “对了，你可曾想过娶亲啊？依你这般容貌不知会让天底下多少姑娘倾心。”
    “我还年轻不急娶亲。”
    老爷子很没形象的大笑，“黎轩今年多大呢？”
    “要满二十二了。”他二十岁来到这里，脸上还有些稚嫩。经过两年的洗礼，那份稚嫩已经消退，显得更加魅力。
    “二十二啊。比我家孙子小四岁了。”老人的脸略带遗憾。
    蓝黎轩瞳孔微微一缩，继而又恢复正常。“原来古爷爷您还有孙子，那么他现在在什么地方呢？”
    老人夹菜的手停顿了一下，叹息道：“走了，谁会记得我这个糟老头子了。”
    “难道他••••••”
    老人苦涩一笑，“他只是外出游荡罢了。”老爷子看了眼黎轩，“那么你家里有些什么人呢？”来到这里这么久，蓝黎轩从未讲过他家里的情况，不免有些可疑。
    蓝黎轩眼神突然黯淡，“家人？我没有家人。”家人，多么温馨的词啊，可他早在十二年前就没有了。
    “••••••”老爷子张了张嘴，最后什么也没说。这顿饭恐怕会食之无味吧。
    蓝黎轩洗完碗筷朝老爷子走去，在他脸上看了片刻后，“古爷爷，我想和您切磋一二，不知可否？”
    老爷子深深看了他一眼，“你等老夫一下。”说这他从凉椅上起来转身拐进里屋，出来时，手中多了一把剑，漆黑的剑鞘上绕着一根白绳，护手处雕刻着云纹，“这是老夫的佩剑玄青。”
    “玄青。”蓝黎轩轻咬这两个字，也许有朝一日他也会有属于自己的佩剑。
    “爷爷，请。”
    “请。”
    老爷子收敛了笑容，双目凌厉，拔出剑鞘，剑刃银光辉煌。一个模糊，银光在老爷子手中千变万化。
    蓝黎轩每次接触只能被动防御，一百多招下来，老爷子依旧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又过了百招，身体上的优势也就显现出来，老爷子的动作有一拍减缓。如此机会蓝黎轩又怎会放过，一个上挑硬是将玄青打离了轨道，随后一个飞转，空中竹叶蹁跹，席卷老人。
    老爷子微微一笑，凝内力为一道无形的屏障，硬生生将竹叶反弹。
    蓝黎轩瞳孔骤缩，从体内爆发出一道气流，硬是将竹叶震碎，化为尘埃。“爷爷真是宝刀未老，黎轩佩服。”
    “老了，老了。”虽然口头这么说，但手上的动作依旧不慢。气势强悍，银光一闪，两人的距离再次贴近。
    看准时机，蓝黎轩嘴角轻挑，双目显现一丝精光。右脚向下一跺飞在空中，不知是恰巧还是有意，背对着太阳，只有一团模糊的黑影。老爷子下意识的眯起双眼。‘叮~~’铁剑被砍出一个小小的缺口，蓝黎轩将内力推入手心送入剑中，一阵轻鸣。白光虚现，将两人都震飞出去。蓝黎轩在空中完成几个翻转，右腿往身后的竹子一蹬。
    老爷子当仁不让，虚身上前，往上一挡，突然暴和一声，手上力量猛然加重，将铁剑挑出老远，蓝黎轩也退出数米。
    完成一系列动作，老人明显有些轻喘。但脸上却挂满了笑容。
    “爷爷厉害，黎轩不是您的对手。”
    老爷子笑道：“后生可畏呀！你的功力真是士别三日丁当刮目相看。”
    蓝黎轩抱拳回敬，“爷爷过誉了，一切多亏有您的教导。”他的双瞳不经意间染上暖意，令僵硬的面容也多了几分柔和。
    老爷子挥挥衣袖，将剑收回剑鞘中。“黎轩你随我来。”
    “是。”
    老爷子带黎轩來到一间隐秘的地下室，周遭的土墙上都爬满了青苔，潮湿阴暗的甬道只靠一把火把照路。百二十步后，一扇铁门出现在蓝黎轩面前，并被一把黑色的铁锁锁着。
    “这是？”
    老爷子看了蓝黎轩一眼，从怀中摸出一把钥匙••••••
    推开沉重的铁门，“进来吧。”
    四周一片漆黑，老爷子将油灯点亮。房间不大，整个空间只有两张桌子和一把摇椅。而且其中一张桌子上摆放了许多瓶瓶罐罐几乎将整个桌子占满。
    蓝黎轩看着这些东西满眼疑惑，“古爷爷，这些是？”
    老爷子从一个密封的盒子里拿出一样东西递给蓝黎轩。“今天开始，老夫将这个的制作方法教给你。”他停顿了片刻，“这也是老夫最后能教给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