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篇 Altor  6927-你的世界 1   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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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办怎么办……|||算了,豁出去了……】
    【最后还是乖乖的伸出手。被骸轻而易举的拉起来,站直了身体,不自觉的上下打量着骸的模样。】
    【说到底也只不过是为了观察一下骸他十年之间变了多少……呃诶……?自己在想些什么无聊的事情啊喂……】
    【虽然这么说,依旧没有停止打量着骸的目光。……嗯,头发变长了,似乎比十年前的更好看一些。……蓝色的头发,就这样像瀑布一样流泻下来真的很好看呢……诶?是,是我看错了吗……】
    【轻轻扬起头,想要更仔细的观察着骸的眼睛。】
    【为什么……为什么骸的右眼里,没有那个六字……?】
    【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难以置信的眨眨眼。鲜红如血的右眼中,那个正楷体的六字依然没有出现。】
    骸……那个,你的眼睛……?
    【自己的声音很轻,难以察觉的飘散在空气中。我想骸他听到了……脸上失去了笑容,看着我,似乎在思考些什么。】
    【忽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不知道能否追问下去】
    【手心传来了温度,右手轻轻一提将两人的距离拉近,看着对面人纯净的双目渐渐游移,最终定格在自己右眼的时候,神色微微有些暗淡】
    【松开还带有余温的右手抚上血色的右眼,隐忍的别过头,微抿紧的唇和蹙紧的眉构成了一副有些痛苦的脸。因为此刻右眼传递来的,是灼烧般的痛和记忆闪过的零碎片段,渐渐被鲜血染红的天空,硬生生的刺痛了眼】
    【当视线快要被淹没在艳红色的天空里之时,纲吉轻唤自己的名,意识被拉回现实。没有移开附在右眼的手,平时一成不变的笑容此刻却无法勾起嘴角,定定的看着对面的人,思绪有些复杂】
    【刚刚启唇想要说些什么,只听见背后一阵嘈杂,叫着十代目的……是他么,原本僵硬的嘴角此刻扬起一丝嘲讽的弧度】
    哦呀哦呀…忠犬来了呢。
    【远远地看到十代目的身影,原本有些无措的心此刻得以平复,大声的喊出十代目的名字,目光一瞟看到十代目对面的人时瞳孔微微收缩。快步的上前微喘朝着十代目鞠了一躬,语调有些急促和欣喜】
    十代目……终于找到你了。
    看着眼前的十代目渐渐从窘迫变得放松,听着十代目慌张的道歉,心中略略放下了一块石头有些安定。但是随即目光一凛,苍绿的瞳孔一斜对上身旁笑的一脸玩味的六道骸】
    【然而他似乎毫不在意,淡然的笑着,但是从他附在右手的指缝中可以看到,他的右眼散发着妖冶的红,心中一怔】
    骸……
    【看着银发的人一脸急切的急急奔来,心中不知为何觉得有些好笑,过了十年,依旧没有变呢…自己跟他们的立场】
    【识趣的让出了一些距离,淡漠的看着狱寺对着所谓的十代目点头哈腰,心中有些嘲讽,想要放声大笑讥讽着所谓的奴性,但是却静静的站在原地,因为自己没有资格去嘲笑一个跟自己站在相同立场的家伙】
    【他们的对话渐渐的淡出耳畔,仿佛自己已经是局外人在观看一场属下寻找手里的感人戏剧。突然狱寺转头,他眼神里的戒备和紧张一览无余。不语,只是淡笑着勾唇】
    KUFUFU~不需要摆出这么凶的表情啊。
    我本来就打算退场了呢……
    【静静的转身离开,没有回头,没有留恋,仿佛不曾来过一般。树叶在脚底下沙沙的响着,后半句仿佛自言般的低语暧昧不清泯灭在秋风里,吹过耳畔带来丝丝凉意和寂寞】
    【看着骸的背影消失在稀疏的白桦林里,缓缓地舒了一口气】
    【抬眼看着对面有些无措的十代目呆呆的张口喊着骸的名字,心中不知为何有种难言的苦涩和无力感,黯哑着嗓音低低陈述】
    十代目,刚才很危险。
    【对方的不解全在自己的意料之中,但是自己也不知道刚才那种不知名的厌恶感来自何处,只得模棱两可的含糊其辞】
    ……嘛呐,从很多方面而言。
    【突如其来的风吹乱了十代目的发丝,看着他不由自主的寒噤才发现他穿的衣服很单薄,迟疑了片刻有些担心的皱了皱眉头】十代目……这里很冷,不如回基地吧。
    【看着随寒风飞舞的枯槁秋叶,欲上前带领十代目回基地休息】
    那个……骸……骸……?
    【总觉得,骸有些不对劲。叫他他也没有回头,很快就从这片树林中失去了踪影。……真是奇怪】
    【“十代目,刚才很危险。”狱寺君开口,那温柔的表情却让自己不自觉的想要逃开。甚至产生了一丝丝愧疚的情绪……】
    【……愧疚?为什么……为什么我会觉得愧疚?】不用了,我还是想再回去之前,散散步呢……【摇摇头,顶着那担忧的视线,僵硬的微笑】
    【“可是,这里很冷,不如回基地吧。”狱寺君似乎没什么别的变化,只是低沉的声音中不自觉地加入了一份焦急。总觉得他在透过我看着什么人……也许是那个十年后的我吧。】
    不用担心了,已经没有敌人了不是吗。
    【自己似乎说错了什么,狱寺君温和担忧的表情掺杂了几分失落。自己想道歉,可他顷刻之间便换上了笑容。】
    【“那么,有什么不对劲请立刻回到基地……我先……失礼了……”】
    【凝视着狱寺君转身离去,一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才不自觉的叹气出声。不管是对于狱寺君的亏欠,还是骸那不正常的反应,总觉得心情不是很顺。】
    啊……下雨了?
    【不知何时天空中飘起了细细的雨丝,细小的几乎看不见。可是结合了这种天气,真是冷到痛彻心扉……额……这个比喻似乎有些不对劲……不过,真的要在这种天气下等到回去吗。】
    对了!刚才路上!
    【立刻转身往回走,枯叶被雨水打湿,踩上去并没有碎裂的声音。软软的,发出沙沙的摩擦声。走了不多几时,就看到了来时的建筑物。在周围干枯的树木的拥簇下,小小的教堂就像是已经被人所遗忘。四周静寂无人,除了自己呼吸的声音就什么都没有。寂静的有些可怕……】
    【离开了树林之后,右眼疼的有些晕眩。脚步踉跄着来到树林尽头的小小教堂,这是自己偶然发现的地方,却莫名的感到难言的怀念和熟悉。】
    【教堂静静的坐落在这里,仿佛是世界的角落一般,被孤立,但是也因而没有凡人涉足】
    【单手有些发颤的推开老旧生长着青苔的木门,随着沙哑的吱呀声过后,隐隐的尘埃让自己的口鼻有些微痒,轻咳几声后坐在长长的木椅上平息有些紊乱的呼吸,脸上浮现出病态的苍白和浓浓的疲惫,便闭眼开始假寐期望得以恢复体力】
    【谁知不久之后推门声响起,有些错愕的回头,手里的三叉戟已经幻化成型却在看清来人的脸之后再次消失,怔怔的看着有些迟疑和害怕却不逃走的纲吉,近似调笑着淡然的开口】
    ……不逃跑吗?
    立即大叫着转身逃跑,照道理现在的你应该会有这样的反应啊。
    【仿佛在说着司空见惯的事情,眼中的戏虐毫无疑问的让对方很是窘迫和受伤,看到他急急的抢白和明显底气不足的小声,释然的笑着,心中暗暗的做了抉择】
    KUFUFU~那么到底是进来还是离开,快决定吧。
    【微微挑起眉,抱臂看着纲吉】
    【进来…还是离开呢?我的世界……】
    【真是好笑呢……我到底在期待什么?期待眼前的人解开我的心结,将我带出百年的等待与守望?】
    【眼神渐渐沉淀,阳光折射在异色的双瞳波光流冶出的色彩,一面惨烈的血红,一面妖媚的暗紫】
    【SA……决定吧,我心中的答案】
    不要说得好像我只会逃跑一样……
    【抿抿嘴,瞪一眼那一脸无所谓的人。嘛……虽然经常逃跑……坦白说,还是有些犹豫呢。说不害怕是假的,毕竟是曾经说过要夺取自己的身体,大量虐杀黑手党的人……可是,比起这回事……】
    【真•的•好•冷……】
    打,打扰了……
    【小心翼翼的走进教堂,教堂中似乎很久都没人进去过了,满是尘土的味道。虽然有些脏,不过比外面暖和多了……】
    【“……自投罗网呢。”骸看着我许久,说出了这句话。虽说那句话的内容有些诡异“那我就不客气得在这里和你结下契约吧。”】
    ……诶?!什么?!!
    【猛的怔住,难以置信的望着骸。他笑的一脸戏谑,也分不出刚才的话是真是假。仍然开始紧张起来,气氛难以言喻的怪异。僵直了脊背,那样望着他,一动也不敢动。】
    【“连逃走的本能也失去了吗?所以就说黑手党,真是呢……”】
    给黑手党没有关系吧……
    【双眉微微颦蹙,望着他的身影有些无奈。】
    【他不语,笑了一下便转身走到教堂的深处。坐在那张长椅上,宝蓝色的头发垂下,触及椅子。我们两个的距离拉开了很多。我也不晓得应该怎么去打破这尴尬的气氛,只能提起步子,走到他的身旁。】
    骸……你在,做什么?
    【左手扶着椅背缓缓坐下,将视线不着痕迹的别向一旁,微微眯了眯眼笑的淡淡】
    没在做什么。到我发问了,你为什么来这里?
    【毫无抑扬顿挫的声音空荡荡的在这个小小的教堂里回响着,在这个地方总有一种被世界遗弃的错觉】
    你才是……
    【眼前的人似乎人不死心的还想继续追问,淡淡的重复刚刚所说的话】
    在提问的是我。
    【视线移回纲吉的身上,两人目光交错的时候自己脸上的疲态一览无余,自嘲似的勾了勾嘴角,听到纲吉的询问“时笑容却渐渐开始转变】
    骸,你还好吧?
    【他这样说着,自己却有些难以置信,迟疑的开口】
    ……什么?
    你好像很累似的。
    【他毫不犹豫的脱口而出,自己此时却有点无言以对,纲吉的坦率轻而易举的瓦解了自己刻意想要疏离他的屏障,笑的无奈,沉沉的叹了一口气】
    是呢……看见你后好像更累了。
    【看到他有些不甘的鼓起脸颊一脸气闷的表情,自己一刻居然有了一丝晃神,犹豫之间他不经意的走近,右眼突然一阵剧痛,疼得自己倒抽了一口凉气深深的埋首捂住右眼,微微咬紧下唇极力的隐忍】
    ……别再走近!
    【有些痛苦的低吟溢出嘴角,细细碎碎的痛楚蚕食着眼球仿佛硬生生的有刀子在挖去自己的眼,失控的大叫出声随后别过脸庞,肩膀微微颤抖着】
    ……骸。
    【到底……到底是怎么了……?骸按着右眼,似乎很痛苦的样子。汗水从额头滑下,浸湿了宝蓝色的发丝。】
    骸……
    【……果然,那右眼有些不对劲呢。到底该怎么办,在这种状态……不知道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是他又不想让我靠近……不去找个人来帮忙,真的可以吗……】
    【看着骸在痛苦,自己也不自觉的紧张起来,提心吊胆的看着骸的每一个动作。他费劲的抬起头,紧紧捂住右眼的手依旧没有放下。】
    【“做到……那边去……”他挤出一句话,自己却沉默下来。他的意思……是留在这里也不要紧吗……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后退两步在稍远一点的位置坐下。担忧的看着骸,生怕他出什么问题。】
    【也不晓得过去了多少分钟,和骸就这样对坐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他那样痛苦……自己只是毫无改变的,紧张兮兮的看着他。似乎中间隔着一层跨越不过去的空间。】
    骸……你,怎样了?
    【他的面色似乎缓和了一些,手依然覆盖在眼睛上。看来,不是那么痛苦了呢……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坐在骸的对面一动也不敢动。】
    【右眼的痛楚渐淡,略微甩甩眼前有些发黑的脑袋,抬首有些无力的扬唇】
    似乎……有点累了。
    【微微抿紧唇,眼中的狡黠一闪即逝】
    泽田纲吉,过来这边。
    【纲吉的惊慌和无措被自己看在眼里,心头略微有些不快和落寞,但是立刻就被自己所无视,只是一成不变的笑着】
    ……放心吧,不会进行契约,不会攻击你。
    因为……那样做已经没有意义了。
    【低喃着,面上没有表情。随即换上一副恶质的笑脸】
    你不过来这边,我就去你那边了啊。
    【意料之中的,纲吉大幅度的挥动手臂显得惊慌失措,大叫不断】
    哇哇哇我过去就是啦!病人就好好坐下吧!
    【恶趣味得逞似的笑得灿烂,玩味的挑眉看着对方气呼呼的一屁股坐在自己指定的长椅上回头问我】
    这样可以了吗?
    【轻轻地摇晃食指,略有遗憾的摇头】
    不~行~再往右边坐。
    【纲吉又磨蹭着往右边挪了一些,心情不由的大好】
    唔,这样就好。
    【趁着对方还在抱怨的时刻轻声走近,随后横躺在了纲吉坐好的膝盖上】
    哇啊啊!这……这算什么!
    【腿上一沉,骸便躺了上来。仰面躺在自己的腿上,眼睛似乎已经不痛了,一脸的笑意。】
    【这……这算是什么……似乎,似乎是叫做,膝枕吧……】
    【这是,嗯……除了打斗之外,第一次和骸离得这么近呢。以前怎么没发现,这家伙的睫毛居然比女孩子的还长……可恶,皮肤还真好。水牢里泡了那么久都没痕迹吗……】
    【微微嘟起嘴,忽然意识到自己在想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顿时脸色变红。】
    【“不要动了,睡不了了吧。”骸轻轻开口,声音中是掩饰不去的调笑……这家伙,分明就是在耍自己。】
    为什么要睡在我的膝上啊……
    【“不是经常的事嘛……”他似乎有些累的样子,自己呼吸一滞,忘了自己该说些什么】
    【“真是不合格的膝枕呢,肉长的不够,又没有睡觉前的晚安。”他半眯着眼睛,一副恶质的笑容。】那就不要睡在这里!
    【自己的不满似乎在他的意料之中,抱怨出声后他笑的更加得意:“睡在这里的话……不会梦到最近记起来的无聊闹剧。”】
    哈?那是什么啊喂……
    【面对这个男人,自己有些无力。想对他恶声恶气一点,却始终狠不下心。所谓的克星……不过如此呢】
    喂……订正一下,虽然现在是早上。不过晚安我还是会说的。
    【对方又不出声了,过了许久,笑了起来。低低的笑声在空旷的教堂中回响,异常的清晰。】
    有什么可笑的啊……
    【气节起来,可是望着骸有些疲倦的笑脸却硬不下心。乖乖的说出了晚安的话。】
    呐……骸,晚安……
    【“Kufufu……那么,Buonanotte。”他笑的满足,嘴里说着我听不明白的话。真是的……行动有够不按常理的人。】
    【他闭着眼,静静的躺在自己的腿上。不做声,也不移动,呼吸声轻轻的传入耳中。长长地睫毛轻颤着,在眼睑下投下浅浅的半圆形阴影。真的睡着了吗……?之前和白兰战斗的伤,好了吗?……头发,比起十年前来,真的好长呢……】
    【看看教堂里挂着的钟表,离自己回去的时间还有二十多分钟。内心稍微感叹了下这种废弃的教堂里钟表依然在走的不可思议,继续看着骸安静的睡脸……突然从这里离开的话,他就会砰地一声撞在椅子上吧……会吓到吗?】
    【……真是的,我在想什么。腿麻掉了啊……|||】
    【不过,想想看,还真是奇妙呢。最初我们之间的关系,那个时代的你还在哪个不见天日的地方,现在的你却睡在我的面前……其实,你很累吧。到底经历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呢……总是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也不知道你做过了什么。眼睛里的六字不见了……不是错觉吧……】
    【这样想着,手指无意识的轻轻的触碰骸的右眼。蓦地,庞大的记忆如同镜子碎裂一般,碎片撒了一地。触目惊心的感觉渗入了骨髓。刚才……那是什么……】
    我也……不是很清楚。很零碎,很混杂……
    有一种被吞噬似的感觉……
    【心中似乎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无力感,果然是触碰到骸内心的禁忌了吗。心中的不安逐渐扩大,轻声唤着他的名字】
    骸……
    【“你刚才,主动运用了能力吧——彭格列的超直觉。”骸淡淡的开口,不知是否在讽刺,他这样反而令自己看不清他的情绪。】
    不太清楚……但是,刚才也许……
    【“为什么想知道呢?我的世界。”他和刚才一样打断自己未说完的话。轻轻扬起眉梢,笑容中有几分不屑。“多余的好奇心,只会招来坏事啊。”】
    【难以抑制的握紧双手,指尖泛着无力的苍白色。看着骸无所谓的笑容,心中只是有一股无名的怒气】
    不要擅自决定,这只不过是好奇!
    【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会生气,为什么在他的事情上就会失去理智。在那个时代的骸也好,现在站在我面前的骸也好。总是自己最牵挂的一个。】
    【骸又在笑,而且笑得很危险。稍微平定了情绪的自己,只能暗叫不好。微微地垂下头】
    抱歉……
    【“Kufufu……”骸似乎并没生气,握住我的手,慢慢的移向他那只有些不对劲的右眼。在一半的地方静止。手不在移动,他只是那样的握着。“……不逃走,一直看到最后吗?”】
    【不知道骸的这句话这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看着骸有些牵强无力的笑容,忽然觉得,他这不是再问问题,而是在用一种并不直白的方法求助。】
    【……为什么你会这样?如果不弄明白的话,你是不是一直会继续把这种情绪隐瞒在心底……?】
    ……我会看到最后
    【自己一直沉寂着的心,在听到对方近似承诺般的话语有了丝丝波澜,看到他倔强的请求不禁有些哑然】
    【我这样的人……可以得到救赎么。更何况,自己居然沦落到向最讨厌的黑手党主动求助,与自己的初衷背道而驰。这是讽刺还是命运】
    【至少……眼前的这个人可以信任,这么觉得,笑的有些意义不明】
    对这种无聊的世界感兴趣,真是怪人啊。
    你必须学会挥开别人的手。
    【也许他只是出自单纯的出发点,眼前的人总是意气用事。若是只要有人向他求助,他便都会点头的吧。想到此处心中不知为何有些失落,但是很快就消散了】
    【原本半眯的眸子睁开,右眼妖冶的红光更显神秘与诡异】
    那么……
    【轻轻拉住纲吉的左手腕覆盖上那只被诅咒的眼,转眼间迷蒙的雾气将一切掩盖】
    【心中在默默祈祷,至少……要让纲吉平安的回来。】
    【如此的想着,意识渐渐飘向不为人知的记忆深处,那里有他一生的禁忌和守望】
    跟刚才不同,这次是个虚空的世界,周遭一片静寂。
    没有物件,没有声音,没有温度,脚下是否有立足之地也成疑问。
    这是你的………[世界]?
    纲:(怎么办………………总是,走走看吧。)
    纲:(唔……………………)
    纲:[………………………………]
    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看到的景象完全没有改变过来。
    纲:[…………]
    纲:(换个方向……如何?)
    纲:[…………………………………………]
    眼前除了雾,还是雾。
    纲:[……………………]
    内心逐渐涌出不安,有一种永远一个人在这里兜圈子却一直出不去的恐惧。
    ???:[……………………]
    时间感慢慢麻痹,到底过了多久呢?
    纲:[……………………………………]
    漫无目的地徘徊,不断重复,重复……重复…………重复……………………
    茫茫然,不仅斗悚起来。
    纲:[…………………………………]
    ???:【……很相似。】
    ???:你到哪里去?
    陌生的声音止住我的脚步。回头一看,寂茫中,一个醒目的小孩子不知不觉站在我身后。
    沢田纲吉:人……人……?
    安全感是未填满内心,陌生又熟悉的感觉就泛上心头。
    眼前的小孩子,年纪大约比我小四五岁。
    沢田纲吉:(……骸?)
    可是,又似乎不是……。不期然有一股淡淡的心痛,为什么?
    沢田纲吉:你,你是……?
    ???:我?[]呦。
    沢田纲吉:……诶?
    他刚才究竟说了什么?
    ???:我的名字是[]。
    不……。是我听不到才对。
    唯独这孩子的名字,我听不到,脑海似乎越来越朦胧……有点痛。
    ???:想离开这里吗?
    沢田纲吉:唔?恩!的确不想留在这里,可是……
    ???:…………
    沢田纲吉:以为内,跟别人约定好了哦。
    沢田纲吉:(我答应了骸啊,我……[不会逃走]。)
    ???:是吗?
    平淡的反应,机械的回答。
    ???:那么,为什么不想留在这里?
    沢田纲吉:因为……这个地方………怎么说好呢……
    一想起刚才孤零零迷失的感觉,就出一身冷汗似的。
    沢田纲吉:………………很可怕呦,这里。
    ???:是呢……这里是个很可怕的地方。
    男孩的双目终于映照出感情,却是一份——无奈。
    ???:也好,我带你离开这里。
    他泛起有点薄凉的微笑,缓缓向我伸出右手来,示意我牵住他的手。
    沢田纲吉:恩?!你知道如何离开这里吗?!
    ???:唔,因为我一直都呆在这里。
    ???:要离开很简单呦,向出口走就可以。
    男孩以视线告诉我出口的方向。可是,我看到的,仍然是看不透通向何方的缭绕烟雾。听着男孩细小的手,我……
    纲:(跟他离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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