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九章、善后   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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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九章、善后
    “海蓝,真不走运,忙了大半天都白忙了。”夏儿垂头丧气地向海蓝抱怨道,一边任性地扯着他的袖子。
    “好了,好了,我们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不是吗?至少知道了我们的内部似乎有些问题。”
    “啊?内部问题,怎么可能?”夏儿惊讶地大喊道。
    “这也只是猜测而已。”海蓝心不在焉地答。
    “啊风,你过来一下,爸爸有话和你说。”
    “好。”季风放下手中堆积如山的文件说。
    书房里,季振天端坐在椅中,而季风笔挺地站立在他的面前,四边是堆积这的书:“啊风,你想做什么爸爸我不管,公司既然交给你了,你怎么管理都是你的事,我决不问……
    ”
    买了来半天关子,季风还是不是自己的父亲到底要对自己说什么,总是不安地看着手表,此刻才真的觉得那两个小针怎么走得这么慢?窗外的天色还是没有什么变化,心中竟也觉得烦躁起来。
    终于到整体上。
    “啊风,我希望你可以少和维布的人来往,毕竟人家是欧洲集团,家大业大,不是我们能够攀得起的。”历经沧桑的老道语气,又夹杂着些无奈和掩饰。
    “父亲大人真正的意思不是这个吧!”
    在维布集团纵横商场数十年,阅人无数,更是深知对方的拐弯抹角到底是什么意思。
    “请说吧!”
    “我对那个夏雪·维克多和范海蓝·布朗很不放心。”
    “小姐和少爷很好。”季风接着答,“而且我是小姐的助理,不可能和她断绝联系。”
    “助理?你现在还是她的助理,堂堂季节少爷是人家的助理这成何体统?”季振天怒拍桌面。
    季风冷冷地看着他,冷不防吐出一句话:“那我在非洲忍饥挨饿的时候,季节在哪儿?”说完转身离去,季振天在他的身后深呼吸着,咬牙切齿着。
    似是在深深感叹儿子的不懂事,但是你也要真正想想,对于你的儿子这是否是最美好的决定。
    “阿风,怎么了?”夏尔惴惴地问。
    “没什么,小姐您不要担心,只是些家里的事。”季风淡淡地回答。
    夏儿浅浅地笑笑:“呵呵,阿风,你在我面前撒谎的技艺一点都不高,是不是你的父亲对于我们两个的关系感到不满,这其实我早就料到的,现在的你身为季节的总裁,再顶着这样一个头衔是不好的。”
    “不,小姐。我不这么认为,我不会忘记我们的誓言,更不要忘记我们的规定,从我们这里走出去的只有尸体,我不想让您为难。”
    “哪有?”夏儿嗔怪,“说你傻,你还是真的傻啊?你想走,我还舍不得哪!”夏儿拍拍他的肩,嬉笑着,望着彼此的眼眸,却觉得里面尽是忧郁,“我们在冷氏什么都没找到,约定男爵夫人的死没有那么简单,海蓝说,可能是因为她秘密调查些什么。”夏儿托着腮,叹着气。
    “没什么。小姐,您不要担心。我还有事,先走了。”
    此刻他们正在季节的楼下,季风还是那老一套的白色西服,而夏儿也总是一套西服就把自己打发了,旁边凌乱散落着一些饭盒。
    “前方的小姐请留步。”神秘的声音。
    “你好,后放的小姐,请问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当然。”
    “请这边请。”
    此刻站在夏儿面前的是一个拥有着银色长发的女郎。
    两人找到一家咖啡厅坐定,周边播放着舒缓的音乐。“抱歉,我想谈话的话,没有比咖啡厅更好的地方了。”
    “果然是一位有涵养的女子,你们奇魁人都是这样的吗?”女子轻笑着,右手妩媚地扶着脸颊。
    夏儿的身体不动声色地为之一震,她怎么会知道奇魁这个名字?
    夏儿诡异地望着她,眼神空洞,似是在思考着些什么,女子也不会让夏儿有时间去思考些什么说:“请你带我去问候我们的斯巴迪安殿下。”
    “当然。”
    夏儿心中稍稍安定一些,原来她是斯巴迪安的人,怪不得以奇魁的保密制度,有谁不知道哪?“当然会,原来你是吸血鬼,纯血的吗?”
    “当然不是,纯血的都是贵族,不过我也真想不出来,你们这些人类有什么好的,可以让我们的斯巴迪安殿下放弃王位。”女子审视着夏儿的神情,“对了,忘记告诉你,我的名字是伊丽。这个是你们和斯巴迪安殿下找的东西吧!”
    她手中拿着一个老旧的档案袋,外表甚至是牛皮纸。
    “谢谢了。”夏儿拉肠着调子,不满地说,然后又谈笑之间,不着痕迹的将档案袋拿到自己的手中,为什么自己在刚刚的那席话中,闻到了隐藏的醋味,很浓很浓。
    迅速地离开。
    被吸血鬼盯上了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看来接下来就是繁忙的善后工作了,折腾这么久,竟然一无所获,太让人来气了。
    “啊风,你怎么会在这儿?”推开门,看到季风的第一眼,夏儿不知是惊讶还是欣喜,季风竟然在这里,脚下堆着小山般的文件。
    对于季风这种面貌,夏儿已经看了十一年了,从在南非遇到他到现在他的能力搬东西总是恰到好处,这直接导致了基德总是开玩笑说,看你这一辈子就是当助理的命了。倒是季风很不在乎的说,和小姐在一起我很乐意。
    “你这是怎么了?”
    “和父亲吵了一架,有些东西比起以前来复杂了很多。”季风微眯着眼睛,很疲倦的样子。
    “也是啊!”夏儿心不在焉地答,把玩着手中的袋子,“折腾了半天,和着就为了这么个破东西。
    十分钟后,一杯散发着浓郁芳香的咖啡准时送到了夏儿的手上,季风的怀中甚至还抱着刚刚处理的文件。
    夏儿冷不防冒出一句:“阿风,你什么时候谈恋爱啊,看着人家都是成双结对的,我猛然发现我们都变工作狂了。”
    “啊……”
    惊讶的不止是季风,直到说完,夏儿才猛地回过神来,吐着舌头,像是一条缺氧的鱼,这样的姿态很不雅观。
    两个人正尴尬着,菲利斯得到来,倒是挺是时候,看到季风,她只淡淡地“哦”了一声,接着脸就转向了夏儿,“有一位先生要求回见您。他说自己是凤镜夜。”
    “让他马上进来。”
    “是,小姐。”菲利斯俯身鞠躬。
    夏儿一把推掉放在膝上的书本,它们散落在地上,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趿拉着鞋子走上楼去,清脆的脚步声。
    看来今天出乎意料的事还有很多,小姐从不会如此慌张,今天这是怎么了?
    在奇魁有一条隐形的规矩,并不是名文条例,只是大家都在隐形地遵守着它,那就是说话做事保持冷静的态度,在工作中不可掺杂任何感情,发短信时,禁用一切代表着强烈感情色彩的符号,只可以用逗号或者是句号,即使哪天地震了,你也必须说,各位女士们先生们,地震了,请迅速撤离,也不可以说,地震了,像是后面跟着一大群的狼似的,看吧,他们就是这样呢的人。
    “你好,凤先生,我觉得你此次前来是无视不登三宝殿吧!”夏儿撑着桌角,前倾着身体。
    “当然,我希望你可以帮帮我的朋友须王环,听说维布的情报网是这个世界上最完善的情报网,希望你可以帮我查查他的妈妈。”
    “他的妈妈?”夏儿嬉笑,“这关我什么事,我们维布不是慈善组织。”
    “当然做不做是您的决定。”凤镜夜站起身,潇潇洒洒地拂袖而去。
    夏儿在他的身后直跺脚,我的决定不用你来帮忙,这真是太奢侈了。
    但是——
    “菲利斯,查查这个须王环。”
    “是,小姐。”
    听到开门的声音。
    “海蓝回来了?”
    “是的,小姐,少爷回来了。”
    夏儿不满地做了个鬼脸,很是可爱,一头棕发披散在双肩。
    “海蓝,回来了?”夏儿微笑着问候,头微倾着,说完支走詹姆斯自己亲自走到咖啡机前,到起咖啡来,还特地放在一个精美的盘子里,端过去,“海蓝,累了吗?今天的进度怎么样?”
    海蓝面瘫着,不停地眨着眼睛,夏儿今天这是怎么了?是自己疯了?还是他疯了?她怎么会这么勤劳地给自己到咖啡?
    “维儿,有什么事直说吧!”
    “好啊!”这下子原型毕露,夏儿敏捷地抽出包裹着的档案袋递到他的面前。
    岂料,海蓝在看到这个档案袋时脸色风云突变,先前一张喜喜的脸,现在全部结成了冰。
    “海蓝,怎么了?”夏儿局促地傻傻笑着,双手心虚地为他捶着背。
    “谁给你的?”海蓝的脸上现在就差像动漫里的人物一样画上两条黑线,冷得瘆人,低着头。
    “是一个很漂亮的女子,她说她叫伊丽。”
    “原来是她。”有人悄声念叨。
    “你认识她?斯巴迪安。”海蓝特意加重了几个字的读音。眼神森然。
    “是的,少爷。”斯巴迪安单膝跪下,右手抚胸说。
    “这就对了。”海蓝将它仍给斯巴迪安,“看来你的吸血鬼王国对这个很感兴趣。”
    转身上楼。
    夏儿在楼下张着嘴巴呆站着:“斯巴迪安,你和海蓝范发生什么事了?好好的星期天被搞成这样。”
    斯巴迪安少有的走神,怔怔地望着那件东西,没有答话,夏儿久久没有听到回音,转过身去,望见斯巴迪安神游的模样,不满地吐吐舌头,招招手,菲利斯走上前,两人小声低语一会儿。
    然后走开。
    夜深人静之时正是吸血鬼们的黄金活动日,反正他们不需要睡眠,皎洁的月光,朦胧的月色正是他们的好陪衬。
    地上投下大大的阴影。
    “伊丽,你到底要怎么样?”斯巴迪安静静说,可是那分明就是气急败坏。
    “我到底要怎么样?”伊丽扬起长长的袖子温柔的掩住面轻笑,“很简单要你回去,陛下那里我快要瞒不住了。”
    “不可能。”
    ……
    深深的夜色中,两人旁若无人地争执着,高高的楼层的窗户里有一双隐形的眼睛,正静静观望着隐瞒的一幕。
    “少爷,您还没睡啊?”斯巴迪安走进屋里,戴着白手套的手轻轻关上门。
    海蓝端坐在夜色中,背对着他。
    “你回去吧,我不会拦着的。”
    “少爷您说什么?”
    斯巴迪安走到桌前,拿起咖啡杯,注水的声响激荡在空气中,寂静的夜色中格外响亮。
    “回去吧,你是王子,你不可以抛弃你的子民,再说被你的父王发现的话,我们一个都逃不掉。”
    “少爷,可是……”
    “我认识的斯巴迪安从来都不会犹豫的。”温柔的声响激荡在空气中。
    “是,少爷,请不要忘记您的身后永远有我。”
    绝美的男子纵身跃上高高的屋顶,皎洁的月照射着他高大的身影,飘过一朵朵阴阴的乌云,黑色的长发在风中飞舞,长长的燕尾服后摆在风中飘荡。
    屋里一个少年正抬头仰望着深黑空无一物的夜幕。
    “斯巴迪安走了?”
    “嗯。”
    “没关系,你还有我,我们始终是拴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夏儿故作轻松地嬉笑着,拍拍海蓝的肩,希望他能够尽快从悲伤中抽出心力来。
    “是啊。我还有你。”海蓝从身后伸出手来,侧握住夏儿的手,紧紧地握着,“现在我真的有点快要放弃了,已经有太多的人,为此付出了惨痛的代价,那是生命。”
    “既然,已经有太多的人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价,那么我们又要什么资格可以使这代价白白付出?”精美的毛料在夏儿的手中滑动着,面向着朝阳,望着它生机勃勃地火红地升起。
    “是啊!”
    “我走了,今天我约了凤镜夜。再见。”
    “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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