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5、姬家的上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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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人办时尚杂志就跟过家家似的。当然了,要是有钱就什么都好说。——小鸡儿
夜少临走前叫薛歧玉自己去医院等。“你想啊,你对人家工作有意见,又不肯多了解了解关心关心,这哪里像人家男朋友。所以啊,接人家上下班总是可以的吧。”
听上去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
在停车场蹲点两天,连人影都没见着,再这样下去停车费都够给那些医生付工资了。薛歧玉决定直接进去找他。
经过一个不知名的走廊时(……),薛歧玉听到其中一个病房里传来的疯狂的争吵,引得经过的医护匆匆走过时都好奇地看了一眼,也使他好奇地看了一眼。
“天天抽血化验血还要抽光了呢!做个手术都成不了,简直是一群废物!”
然后他就看见了他衣着光鲜高高在上的爸妈。
他愣住了。他知道这个医院高级大气上档次(这是他爸妈对一切事物的评判标准),也知道爸妈身体不错,所以说为什么会在这里?
“爸,妈?”薛歧玉走进去。爸妈原本怒气冲冲的表情变得惊讶不少,但很快恢复正常:“嗯?你怎么在这里?”“我来体检来着。”薛歧玉看向病床,上面躺着一个糟老头子,浑身插满管子,时不时痛苦地咳两声。“怎么了?”他站在病房中央环顾四周,皱着眉头问道。一组医务人员面无表情地回视他,其中一个年轻医生明显不是老手,面容上有些惧怕的表情。
“我们出去说。”薛先生率先走出病房。
“床上那位是谁?”薛歧玉问。
“把你的手从裤兜里拿出来。”薛先生冷冷地说,“是我们的亲家。”
“‘我们的’?”薛歧玉皱着眉头,“你什么意思?”
“怎么跟你爸讲话呢?!”薛夫人压低声音怒喝。薛歧玉没有半点反应。
“是我的老朋友了。他三弟家的小外孙女,你还记得吗?”
薛先生的话有种莫名的喜感。“那不会是……姬老将军吧?”话一出口薛歧玉就后悔加上那个老字了,真让人尴尬。薛先生严肃地点点头:“但是手术出了点小问题。这也是他们家族的遗传病了,心脏、心血管方面的,属于隔代传。”
薛歧玉点点头表示听明白了。“等会儿,你刚才说亲家……”他眯起眼睛。
薛夫人像是从中听出反抗的意味:“怎么?你也不看看自己现在,奔三的人了,活得也不咋地,”她眯起眼上上下下打量他,“赶紧的,跟人家见几面就差不多可以了。”
然后回家子承父业给妈生个大胖孙子……薛歧玉又想笑又想哭,深吸一口气有点绝望地抹了一把脸。
他的视线越过薛先生的肩膀落到那个闪进病房的白色身影,他等待多天的那个人。
“怎么回事?”我拉过那个年轻的医生,将他扯到走廊上,往墙上一推。
那个医生哭丧着脸,声音很小不晓得在说些什么,但最后我无奈地笑着摸摸他的脑袋,拍拍他的屁股示意他赶紧走人。我继续径自往前快步穿过走廊,与另外三人擦肩而过。
“我不会同意的。”那个背影提醒他还未出柜的事实。薛歧玉勾起一边嘴角,摇了摇头。
“我们只是通知你,不是和你商量。你只需要准备,不需要考虑是否同意。”薛先生说完转过身再度走入病房。薛夫人冷笑一声,勾起一边嘴角的动作与薛歧玉一模一样。
薛歧玉握紧拳头,松开,再握紧,再松开,然后转身跑了起来。走廊上的人纷纷奇怪地看着一个白白嫩嫩的帅哥怒气冲天地狂奔。薛歧玉扑上前抓住我一只胳膊把他猛地拖进茶水间,砰一声关上了门。
“你干什么!”我正了正身上的白袍,埋怨地瞪了薛歧玉一眼。
“刚才那是我爸妈,床上躺的是我未来的老丈人的大哥。”
我愣了一下,“那不是我外公的大哥啊。”
薛歧玉绝望地翻了个白眼,双手抓住我一头卷发,盯着我的眼睛:“我爸妈要我回家相亲结婚去公司上班。”
我微微皱起眉头,“你还没……?”我挑起眉毛。
“没有。”
我沉默了。停顿三秒,我恢复了一个外科医生的冷静。“我回头想想。”说完就要出去。
“哎哎哎……”薛歧玉拉住我,“你别走啊,你知不知道床上那位是谁啊!”
“我怎么知道?”我感到莫名其妙地反问,“你未来的老丈人的大哥?你要娶的到底是谁啊?”
“他……三弟家的小外孙女?”薛歧玉往上翻了个白眼,“我怎么知道?他们家到现在还供着家谱呢,隔三差五还祭个灶啥的,老宅还是那种深庭大院,你觉得从那儿走出来的女人能好到哪儿去?!”
“说不定还缠了小脚。”我感同身受般同情地点点头,拍拍他的肩膀,“床上那位到底是什么鼎鼎有名的大人物啊?你爸妈把我朋友骂得狗血淋头的。”
“你是在说他们是狗吗?”薛歧玉危险地眯起眼睛。
“啊啊……”我意识到自己用错了成语。
“没关系,我挺喜欢这个比喻的……”薛歧玉抿抿嘴耸耸肩,“床上那位是姬老将军。”
“基佬将军?!……”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姬将军!”薛歧玉拎起我的耳朵使劲儿向上提,我痛得吱哇乱叫。
这时候薛歧玉照样能胡思乱想:有时候在医院这样子来一发也是不错的,还有现成的道具……
“姬将军?!”我打开薛歧玉的手,更加吃惊了。
“那位是姬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