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 蓦然回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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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下的洛城依旧是如此的繁华,耀眼的欣香殿也依旧是让人不容忽视,红艳的灯笼映衬着来客们满满的欲望。
欣香殿内------
“宁老板,好久不见了。听说你这次外出带回来一个不错的新人啊,竟可以与头牌楠雨公子不相上下,真是恭喜宁老板了。”楠雨公子是慕王世子的人,碰不得!一个小小的新人难道本知府还碰不得吗?说话的是一个庸俗又肥胖的老男人,还带着一脸的猥琐,一看就知道是这里的常客。
“哎呦,是什么风把许知府给吹来了,有失远迎了,恕罪,恕罪。”宁欣香一脸讨好的迎上去,心里却不住的作呕,说实在的,他是真的很讨厌这种男人!若不是看在钱的份上,他早让人把这个恶心的死胖子给扔出去了。
“别给本知府打马虎眼,我想宁老板是个明白人,开个价吧!”知府许财抬高下巴得意的开口,放佛在示意:不就是钱嘛,老子有的是,只要你开的了价,没有我掏不出的钱!
“瞧您说的,这不见外了吗?只不过溪云还是个清倌,这价钱------“宁欣香刚开口就被打断了。
“啪-------”
一大叠银票啪在了桌子上,银票的厚度足以让所有的人心动,宁欣香当然也不例外。
“宁老板,这些够了吧。”知府许财口中说出的话尽是得意与不耐烦,在他眼里,还没有钱买不来的东西。要不怎么说:有钱能使鬼推磨!
“够了,够了,当然够了。我这就去安排溪云(秦紫荆)陪您,包您满意。”宁欣香赶紧收起银票,谄媚的回答道。谁会跟银子过不去呢,商人自然也不会,永远也不会。
她收了溪云的消息,是她让人散布出去的,没想到钓到一条大鱼。
正在此时,蔚天一如既往的恭敬地走向宁欣香,随即低头在她耳边禀告:“欣姐,应经安排好了。”别人可能听不懂,可宁欣香懂得:溪云,已经被下药了,就要正式成为这欣香殿的人了,只要过了今晚。
“做得好!”宁欣香低声的应了一声,便讨好的转向许知府:“来人带许知府去溪云公子那里。”
蔚天说完,便恭敬地退到一边,看了看溪云的房间,又看了看身旁这个死肥猪,把嘴边那些本来就没有打算说的话咽了下去:他在溪云的茶里除了下了催情的药之外,还下了少许的刻意暂时的遗忘记忆的药。正如楠雨所期望的让他什么也不知道,而且他也不想让那个纯洁的人儿清楚的记得今晚被男人压在身下的疼痛与羞耻,他很明白初夜对于一个小倌来说,意味着什么。。。
那种痛。。。
不只是身体上的。。。
更多的是心灵上不可磨灭的伤害。。。
不一会,一个瘦高的仆人走了过来,冲宁欣香点了点头,“大人请这边走,小的给您带路。”便带着许知府往楼上走去,方向正是蔚天刚刚带溪云去的房间。
等客人走了之后,宁欣香脸上的笑容也消失的一丝不剩,好似刚刚满脸笑容的宁欣香根本就不存在,耳边是严肃的问话:“楠雨回来了吗?”
“还没。。。”蔚天小心翼翼的回答,不该多说的时候,他是不会开口的。他没有义务去给楠雨求情或是辩解,楠雨太优柔寡断了,早晚会吃亏的,他私底下不止一次的提醒过他,他却从来都放不下。
“他胆子见长了,这个时候还不回来,等他回来,带他来见我。”宁欣香不悦的说。
“是!”蔚天揉了揉太阳穴,在心里叹道:楠雨,既然进了这欣香殿,情是再也要不了了。三年了,你为何还是放不下,你到底还要伤自己伤多久啊!那个男人想要什么你还不知道嘛,即使你再努力的装作不介意,可你心里应该早就知道了。。。他要的不是你。。。
他要的只有。。。权利,高高在上的权利!
世子的心已经不在了。。。
“不好了,不好了!欣姐!”一个仆人边嚷边快速的跑了进来,额头上蓄了一头的汗水。
“什么事大惊小怪的?”很显然,不耐烦的口气,没看见我正在数钱吗?
“世子。。。世子来了!”
“什么!”
慕王世子是欣香殿的常客,却从来只点楠雨公子,同时世子也发话了,楠雨公子只接慕王世子,如今少了楠雨公子可怎么办呢?
整个洛城,谁不知道,慕王世子是个狠角色,又喜怒无常。
然而此时的欧阳朔日正一个人坐在厢房里喝闷酒,门没有关。小倌未雪一袭红衣走了进来,步步生莲,媚眼处处勾人。自从上次被这个男人赶了出去之后,他心中满是不甘:那个叫秦紫荆的算什么,我才不会输给他呢。若是能钓到眼前的这个男人,就不用继续待在这里看别人的脸色了,也不会再被那些只会发情的男人压在身下了,当然他一点也不介意被眼前的男人压在身下。
可如意算盘终究是最难打的!
“爷,要奴家陪您借酒消愁吗?”轻柔诱惑的声音在耳边肆意的响起,赤裸裸的勾引。未雪不愧是欣香殿的第二把交椅这打扮,这脸蛋,这身段,就连声音都那么销魂。要是平常的客人,看到这一幕,早就把他放倒在床上,做着进进出出的事了,可眼前的男人。。。。。。
欧阳朔日却好似什么都没听到一样,依旧坐在那里自斟自饮,望着酒杯过了许久才淡淡的说道:能用酒消的愁不是真正的愁。“说完之后却不知道这话是对未雪说的,还是。。。。。。对自己说的。
小倌未雪到也不在意他的冷漠,径直走过去坐到欧阳朔日的腿上,伸出双手搂住了欧阳朔日的脖子,主动把自己献了上去。欧阳朔日也不拒绝,既然酒消不了愁,就让自己变得不清醒吧,毕竟太清醒对自己来说。。。只是折磨。。。
低头吻住未雪的唇瓣,口中的酒香溢进了美人的唇间,浓重的酒香让未雪清澈的双眸顿时变得迷蒙了。欧阳朔日放下酒杯抱着未雪朝床边走去。。。
吻,一个又一个重重的吻压得未雪喘息不得,而欧阳朔日放佛没有灵魂的空壳,完全不顾身下人的反应,只想用身体的快感来暂时忘记那个让自己欲忘又不得忘的人。
紫荆。。。我好想你。。。。
令人窒息的吻终于放过了被疼爱过度的双唇,向着白皙的颈边移去,留下了一个个红梅,突然碰到一处清凉,竟是那般熟悉的触感。。。。。。
欧阳朔日猛地抬起头,眼神清晰的看到半解的衣衫下露出的凤舞白玉,毫无顾忌的用力撤下白玉,声音中加杂着不属于冷漠的他该有的激动:"这白玉哪来的?"
身下的人被挑逗的早已意识模糊,就连系着白玉的红绳在颈边勒出了一道细细的伤口也没有察觉,只是双眼迷蒙的说:"刚刚。。。在浴室那里。。。捡到的。我不知道。。。是谁的。。。"只是觉得好看罢了。。。
"茗宇"欧阳朔日紧握着手中的白玉,无法压制的喜悦从心中猛然升起,热热的。
"属下在!"只一瞬的闪过,茗宇便恭敬的跪在了欧阳朔日的身前,"主子有何吩咐!"此时的茗宇已不再是那个看似弱小的仆人,而是当今太子殿下身边的茗字辈的一级侍卫。
"给我查出今天出入浴室的名单,我要知道这块白玉的主人!"语气像往常一样,不容抗拒。
"是!"伴随着接受命令的回复,茗宇已经从厢房内消失不见了。
欧阳朔日注视着手中的白玉,这块白玉他绝对不会记错的,这是他亲手交给紫荆的信物,是母后给他的,世上独一无二的凤舞白玉。
紫荆,白玉在这里,是不是说明你也在这里?
你来洛城了对不对?你现在又在哪里?
我已经等不下去了,一刻也等不下去了。
欧阳朔日紧紧的纂着手中的白玉,一刻也没有停留的冲了出去,一丝风拂过,吹乱了长发,却没有感觉到一丝的心烦。此时的欧阳朔日开心的像个孩子,脚下像乘风一般。
紫荆,真的是你吗?